看着摇头的何雨柱，张彪居然无言以对，掏出药，点了一根，缓缓吐出一口气，继续道：
“在你快饿死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给了你一碗粥让你活下来了，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这个人又给你安排了个糊口的营生，你会感激他吗？”
兄妹俩同时点头。
张彪继续道：
“当这个人老了，无依无靠的时候，你会去报恩吗？”
兄妹俩继续点头。
“所以，每次你上门要吃的就能要到，雨水去就不行。
当初你三天没出门，已经饿晕了，没人知道你在家，雨水去易中海家的时候就没要到吃的，因为他们知道，一个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留不住，只有男孩儿才能给他们养老送终。
雨水也是在吃了东西以后，有了精神才告诉我妈，你在家，这才把你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雨水，还记不记得你当初去要吃的时候易中海家吃的什么？”
明明刚吃饱的何雨水咽了咽口水道：
“肉。”
这次轮到何雨柱惊讶了，这件事从来没听妹妹提起过。
“那你说整个院子谁会承易中海这么大的人情呢？”张彪继续问道。
“彪哥你，许大茂，刘光齐三兄弟，闫解成三兄弟，贾东旭，这些人父母都在身边，只有我哥无依无靠，需要人帮助。”何雨水把院子里同辈儿的小伙子都说了一遍。
“没错，只不过千算万算没想到你在家已经饿晕了，救了你的是我妈。”张彪给了何雨水一个赞赏的眼神。
何雨水得到鼓励继续道：
“父母都在身边，承不了情，也不允许自己儿子给别人养老，我们家的房子不会跑，我哥需要人帮助，没有救命之恩还有安排工作的恩情。
所以易中海也没提让我哥去饭店找工作，更不会帮他进轧钢厂上班。院子里的其他邻居要么实在看笑话，要么就是没想到。
等我哥穷途末路的时候，按照轧钢厂的规定也到了接班的年纪了，进轧钢厂工作轻而易举。
易中海不仅没费什么力气，还让我哥记住了他的恩情。”
张彪用眼神鼓励何雨水继续说，何雨水也不含糊，继续道：
“恩情已经给了，剩下的就是等，等他退休，等他们两口子老了，我哥自然会报恩，中间的这几十年时不时提点一下，只要别忘了就行。
后来老贾死了，贾东旭成了易中海的徒弟，上班教本事，下班照顾孤儿寡母，甚至为了徒弟结婚污蔑彪哥，逼走李阿姨和张奶奶。
这样的恩情也不小，加上师徒关系，贾东旭成了易中海养老的首选，但我哥也是一个助力，或者说是备用人选。
后来贾东旭出事，秦淮茹顶岗也是他在跑前跑后，又一份恩情，但没想到彪哥退伍差点破坏。
秦淮茹磕头拜师，养老不成问题，但缺个定门立户的男人，所以他把目光瞄准了一直喜欢秦淮茹的我哥。
易中海老了，棒梗还小，我哥也能撑起一个家，等我哥老了，棒梗也能顶门立户了，至于我哥……一碗粥而已，饿不死就行。或者我看不过去，把我哥接走，秦淮茹一家就没有包袱了。
对吗？”
张彪微微一笑，抽完最后一口烟，扔掉烟头，道：
“差不多吧，我的猜想也是这样，一个无儿无女的绝户老头，怎么处理都行。”
“不可能，绝对不是这样的，一大爷对我是真的好，而且他照顾老太太尽心尽力，怎么可能算计我。”何雨柱双眼的怒火已经快喷出来了。
“如果我告诉你老太太手里有金条，有后院三间正房的房契，她死了，这些东西就会落在照顾她的人手里，你信吗？毕竟这些东西除了老太太和照顾她的人谁都不知道。”
“她不是孤寡老人吗？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这次轮到何雨水惊讶了，当初易大妈带着老太太去求情她不在，也没人跟她说。
张彪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老太太会有这些东西，其实何雨柱不知道，他们更不知道的是这些东西现在已经在张彪手里了。
张彪解释完以后，兄妹俩沉默，因为这些东西到了张彪手里，那就说明张彪说的都是真的。
“可一大爷毕竟帮我安排了工作。”何雨柱最后挣扎道。
“那是因为何大清走之前就打过招呼了，娄董事长和厂长都知道他是去别的地方生活，等你到了规定的年纪就可以接班，或者找上门的时候只要手艺过关就能接班。
你在后厨待了这么久不会连这点儿门道都不清楚吧。
而且就算你到了年纪手艺又不过关那也能当个学徒，毕竟何大清让出来一个工作岗位，你去接班一点问题没有。”
“一大爷告诉我，秦姐喜欢我，而且秦姐也暗示过我，等守完孝就跟我结婚，拉帮套用不着结婚。”何雨柱依旧没死心。
“这不是废话吗，不结婚她凭什么领你的工资，不结婚她儿子凭什么继承你的房子？
这样吧，打个赌，假如你没钱没房，工资也被人收走了大部分，秦淮茹绝对不会跟你结婚。”张彪说着把手伸进裤兜，拿出一千块钱甩在桌上。
然后道：
“你把房子放到雨水名下，每月领了工资除了生活费剩下的都让让老太太保管，如果秦淮茹还愿意嫁给你，这一千块钱就是你的，如果她不愿意，等你儿孙满堂准备搬家的时候把房子卖给我就行。”
这场赌局，何雨柱什么都不用付出，而且还能存一笔钱，保住房子。
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了。
张彪让何雨水去后院把聋老太太请过来，人到了以后，张彪把赌局和聋老太太说了一遍。
老太太自然乐意，并且说存下的工资等何雨柱结婚以后给何雨柱媳妇儿，但对外说是老太太给何雨柱存钱，等她何雨柱什么时候有儿子什么时候还，要么就等她死了才能拿到。
张彪把自己刚拿出来的一千块钱也丢给了老太太，赌局结束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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