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落仙结束视频，手机都在发烫。
却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沈善的私人加密电话。
炼狱教在北方耀武扬威，作威作福，嚣张无限，沈善已经忍耐他们多时了。
叶尘带人一天之内，拔掉炼狱教三个据点，算上泉州那个大贼窝，共四个据点。
足足让沈善消了一大口心中恶气，电话一被接通，便传出身上爽朗的大笑声：“年轻人，今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干得漂亮。”
叶尘不以为然道：“深更半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当然不是，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沈善笑意深长道。
“什么消息？”叶尘淡然自若，问道。
“刚刚收到消息，除青州之外，北方其余各省的炼狱教之人，都在往冀、豫两地赶去。”
沈善声音浑厚，中气十足，笃定道：“应该是知道了青州这边的动静，想要阻止你北上。”
“我个人建议，你下一步向豫州进军。”
“因为根据我目前掌握的数据实况，聚集在豫州的炼狱教之人较少一些。”
叶尘闻言之后，斩钉截铁道：“我要的就是他们聚在一起，好省去麻烦，一网打尽。”
“你要是有办法，就放出消息，等我灭了青州的炼狱教之人，下一个地方，就是冀州。”
“让他们全部聚集到冀州，免的我还要灭了冀州的炼狱教，还要再去豫州找他们。”
听到叶尘的话，沈善一时词穷，除了霸气之外，再找不出另外一个形容词。
“不愧是老夫看好的年轻人，有老夫当年八成风范。”沈善认可道。
叶尘懒的反驳沈善，直接道：“没其他事，我就挂了。”
“好，咱们京都见……嘟嘟……”
一间昏暗的书房中，一个鲜红色的老式电话机分外扎眼。
此刻沈善正坐在电话机旁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话筒，话刚说到一半，听到话筒之中的忙音，戛然而止。
“这个臭小子，越来越不懂尊老爱幼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等他来到京都，老夫一定要好好教教他为人处世之道。”
“奶奶个腿的。”
将话筒扔到一旁，沈善暴脾气上头，气急败坏，骂骂咧咧，怒不可谒。
房间之中，站着一个风韵十足，身着职业套装的中年女子，正是沈善的新秘书。
方想在回到京都之后，便去了自强学院进修了。
中年女子叫陈彩，谐音成才。
是最高秘书室的副秘书长，临时被调用过来给沈善当秘书。
如果干的好，说不定以后就是沈善固定的秘书了。
毕竟方想从自强学院出来之后，就要被下派到地方上了。
不管他在自强学院成绩如何，他背后的势力，都不会轻易放弃他的。
就算得不到沈善的认可，方想将来也会是一方封疆大吏。
可若是得到沈善的认可，方想的未来，绝不止封疆大吏，更上一层，甚至几层，都未尝不可。
故而，自强学院出来的方想，是不可能在当沈善的秘书了。
以沈善的性子，只要陈彩不作出违反纪律的事情，这个秘书她是当定了。
做沈善的秘书，陈彩的前途，正如她的名字，将会是康庄大道，一路成才。
所以，陈彩这几日下来，陪在沈善身边，都是谨小慎微，小心行事。
这几日她不断听到沈善提起叶尘这个名字。
她私下里也调查过，知道叶尘是个明星。
至于叶尘其他身份，以她的级别，还不够资格查阅。
陈彩好奇心虽重，但也没敢过问沈善。
现在沈善因为跟叶尘的一通电话，被气的吹胡子瞪眼，陈彩终究没忍住好奇，低声道：“首长，以您的身份，叶尘对您这般态度，未免太大逆不道了吧。”
沈善抬眸凝视向陈彩，没有因为陈彩是女人，而对陈彩另眼相待。
在他那个年代，不少人因为敌人是女人而大意，最终导致损失惨重。
沈善吸取教训，一生以来，不管男女，在他眼中，都是一样的。
冷眸之中寒光闪烁犀利无双。
陈彩没有经历过战争，更没有杀过人，还是第一次对上这种眼神，一时间芳容失色，低下头去，不敢与沈善对视，诚惶诚恐道歉：“首长，对不起，我多嘴了。”
“陈彩，你跟我多久了？”沈善漠然开口问道。
陈彩心中发慌，恭声回答道：“从见到您开始至今，约四十个小时。”
“你的时间观念蛮强的嘛。”
沈善轻笑一声，声音逐渐温和，道：“以我现在的身份，所接触的每一桩事情，都关乎国之根本。”
“就连与我同床共枕七十载的妻子，半生以来，都没有问过一句。”
“因为她知道，她的嘴不严，一旦得知了什么机密，一不小心传出去，就可能给国家带来巨大的损失，这个损失谁都承担不起。”
“你才跟了我四十个小时，就开始有意挑拨我与一位国家重要人物的关系。”
“你，其心当诛啊。”
陈彩已经面如土色，不见一点红润了，尤其在听到沈善最后一句话后，双腿一软，就跪倒在了木地板上。
沈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不容置疑道：“明天去吏部自检局接受审查。”
“首长。”
陈彩真的很想将自己的嘴抽打，一直忍的好好的，干嘛突然多嘴啊。
自检局是什么地方，顾名思义，就是专门负责审查官方人物的地方。
进入自检局，就算你再问心无愧，他们也能查出来一点什么。
也就是说，一旦进入自检局，陈彩的康庄大道，就此消失了。
陈彩可怜兮兮，向沈善乞求，希望再给她一次机会。
沈善眼中的耐心消失，按了一下沙发旁的红色按钮，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走了进来，将陈彩带了出去。
陈彩被带走不到半个小时，最高秘书室的秘书长王德发满头大汗出现在沈善跟前。
王德发今年已经六十岁了，比沈善仅小三十岁。
虽然名字中有个发，可是早已秃顶，一根不留。
来到沈善面前，王德发毕恭毕敬道：“首长，陈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把她安排给您，是我的过错，我检讨。”
“老夫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放心吧，老夫不会怪罪于你。”
“你这次给老夫好好挑选一个秘书，不要求职位多高，只要能力出众，足够机灵就行。”沈善拿着报纸翻看着，看都没看王德发一眼，淡漠地道。
王德发如蒙大赦一般，感激不尽，对沈善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道：“首长尽可放心，这一次我一定擦亮眼睛，给您选一个机灵懂事的秘书。”
“嗯，下去吧。”沈善淡淡地道。
王德发一边点头哈腰，一边退出沈善的书房。
沈善，华夏最后一位九星龙将，巅峰之上的存在，就连最高领导人，凡事都得向他讨教商量，才会下达政策。
面对沈善，别说王德发，整个官方，没人敢不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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