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的人手都准备得了吧？”
戚烨看着许晨东，许晨东比划了一个手势，“那肯定是没问题的，这次我把消息传出去，你带队，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
“得嘞，那我先走，咱们别露馅儿了。”
“没问题。”
戚烨离开不到十分钟，许晨东就开始做别的活儿，估摸着快到晌午了，许晨东传达了一道命令，“你们先找个由头过去瞅着，记住了，找几个生面孔过去，前段时间招来的那些小兵蛋子就很合适。”
“是。”
许晨东没把这封文件假手他人，一路夹着，晃晃悠悠到了戚烨的办公室。
戚烨看着许晨东，秒懂，面上作出来配合状，“是需要我走一趟？”
“不错，你看着，这就出发。”
戚烨接过文件夹，打开装模作样的瞅一眼，随手丢在了桌子上，“嗐，着啥急啊，这都几点了，你也不早点来。”
许晨东一瞪眼，“臭小子，正经点儿。”
戚烨站直了身子，嘿嘿一笑，“好好好，我正经点，那我也不能现在去了，肚子饿着呢，吃了饭再去吧。”
“没规矩。”
“嗐，跟你，我还提啥规矩不规矩的，走走走，听说大师傅今儿做红烧肉，咱得弄快些，我还寻思着多打一份，带回去给我的婆娘孩子吃呢。”
“你小子……”
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那份文件就这么大剌剌的放在了桌子上。
食堂闹哄哄的，许晨东没啥架子，但是也不会扎在人群堆里，更何况现在还要商议事情，兄弟俩打了份饭，坐在角落，一边吃一边说。
“你说，这样能成不？”
戚烨哼一声，“成不成的，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再说了，本来就没啥损失的事儿。”
这东西，民不举，官不究的，就算是偶尔突击检查一次，也只是为了防止他们搞得太过猖獗，扰乱了众人的心态。
许晨东叹口气，“我也是上了你的贼船，按理说，他一个搞黑市的，何必又要把手掺活到人口上头，黑市那些钱，就足够他美滋滋的吃上许久了。”
戚烨也曾经真情实感的好奇过，后面他就想通了，说白了，这分明是人各有志呗。
再说了，人啊就是贪心的，得到了很多，却想要更多，戚烨能理解。
“老大哥，你是不知道，现在为了能够发财，好多人，连良心这种东西都不要咯！”说罢，戚烨给许晨东夹了一块肉，“吃吧，反正你这辈子是想不明白了，别难为自己。”
吃饱喝足，俩人一块回到办公室，看着文件上有着些微翻动过的痕迹，二人对视一眼，鱼，上钩了。
戚烨收拾收拾，“等着吧，瞧好了。”
按照文件上的地点，戚烨带着人过去跑一趟，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的，那里干净整洁的好像从未有人出没过一样。
这一趟自然是无功而返的。
戚烨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没在回去，他在大街上游荡，王兴达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对着戚烨呲牙笑，“兄弟？”
戚烨躲开，“做什么？”
王兴达一脸，懂的都懂，“咱们去前面的屋子坐坐？”
“不必。”说完了，戚烨抬脚就要走，王兴达想到晌午接到的消息，心中大受鼓舞。当真以为戚烨成了突破口，忙不迭跟上去，直到二人走走停停到了人迹罕至的小胡同。
“你到底想干什么？”戚烨扭头，王兴达带着他的小弟就在不远处缀着，看见戚烨说话，他快速迫近，“嗐，我能干啥啊，还不是想跟兄弟你套套近乎么。”
“就是，又不是干啥犯法的事儿，至于躲我大哥跟躲瘟神似的么。”
这话一说完，王兴达心里咯噔一声，抬起头就对上了戚烨似笑非笑的脸，他木着脸，扭头，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让你多嘴了？”
小弟被抽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捂着脸，垂着脑袋走远了。，
戚烨这才开口，“你这小弟，有点意思，还挺会护犊子的。”
“嗐，见笑见笑，就是没啥脑子，怪叫人发愁的。”
“说罢，你一路上都跟着我，我走哪儿你跟着到哪儿，到底是为了啥吧。”
王兴达嘿嘿一笑，“还跟我装呢，你偶尔装一下就算了，现在没人了，还给我整那虚头巴脑的一套就没意思了啊。”
话说回来，其实王兴达也是刚刚才知道戚烨的背景关系居然这么硬，和那边的一把手是兄弟。
要是早知道的话，他肯定一早就想方设法的跟戚烨打好关系。
不过嘛，现在让他知道了也不算太晚，还有机会去补救。
戚烨笑了一下，靠在墙上挑挑眉头，“行啊，你小子消息倒是蛮灵通的，说说吧，谁告诉你的。”
王兴达傻笑，却什么都不说。
关于这种事情，他的嘴就跟河蚌一样，紧着呢。
要不是靠这独一份的关系，他能在这边搞的风生水起么？
甭开玩笑了，要是没路子的话，不管做什么都是睁眼瞎。
“嗐，不说那些了，您是不知道，今儿您带人来得晚，我的损失可少了去了。”
王信达从兜里掏钱，“这是您应得的。”
“哟，这么大方？”
这厚厚的一卷，怎么说也得三四十张。
一张十块钱，三四百块钱，眼也不眨的，就这么给出去了。
“你小子，”戚烨没说同意，但同样的他也没有表示出拒绝的意思，只是垂着眼眸看着面前这一角钱，神色不辨。
他想知道这钱到底是从黑市辛辛苦苦赚来的，还是做了丧尽天良的事，上头沾了血得来的。
“拿着吧。”王兴达不由分说的塞给戚烨，“大哥，弟弟混着，您只要稍微从手指缝里透出来那么一星半点的消息，弟弟都能吃个肚儿圆。”
戚烨捏着钱，点点头，“我想想看，只是你这嘴巴……”
剩下的未尽之语，王兴达就没有不懂的。
他只是想做生意，想要搭上这艘大船，省点力气，但凡他有点脑子的话，都不会想着船翻了。
“哥，这话还要您说嘛？您弟弟我的嘴，那是相当严实，您放心好了，到时候大哥家里的菜啊、鱼啊之类的东西，弟弟我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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