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是剑老人……”李封山感慨万分的道。
鱼瑶动容万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剑老人这个名字。
哪怕是西娴都是惊讶无比的问道：
“什么？剑老人！”
“就是那个西子湖一战，奠定洞玄剑神之名的剑老人？”
“没错，的确就是他。”李封山轻叹口气，摇了摇头，感叹万分，但不知为何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悔之晚矣，痛的心都在滴血。
何止是悔啊！
若是早知道那人就是剑老人。
李封山怎么也都会将对方传给自己的那套剑诀给学了。
可惜他不知道。
更是在和对方分别后。
直接将那套剑诀全部忘在了脑后，只记住了那么一句。
否则他李封山剑术通神！
剑神？
哼……还有他李洞玄什么事？
“不过就算是号称“第一剑皇”的剑老人又怎么样，十八年后还不是命丧修士飞剑之下，死在了西子湖上，想来他那套剑诀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忘了就忘了，不学也罢！”
“更何况李某人现在可不是世俗武者了！”
“而是人人敬畏的大筑基！”
李封山重拾信心的道。
听他这样说。
鱼瑶眸光闪了闪，而后耐人寻味的道：“若对方的确就是剑老人，仅凭刚才那一句剑诀，那么他就绝非凡人，更不可能死在一个个区区金丹境界的陈风手中。”
李封山惊呼，满脸的不相信。
“怎么可能？那剑老人明明已经死在了修士的飞剑之下，当时的鲜血可谓染红西子湖，几乎被整个江湖共同见证，他怎么可能没有死？”李封山总是这样，不知不觉间就将自己的言语夸大几分。
“而且当时你这丫头不是也在场吗？”
“难道……没死透？”
看着眨巴眼睛的李封山，鱼瑶摇了摇头。
却并没有解释。
只是深深的看了李封山一眼。
因为她当时的确在场。
但修士手段不比凡人。
有时候亲眼所见。
并不一定就是真相。
只是鱼瑶不明白。
若那位剑老人真的是无上强者，又为何要隐藏修为和李洞玄论剑？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是一场游历红尘的游戏吗？
想到这里，鱼瑶内心轻叹一声。
本以为这次下界，即便不能窥探到李洞玄的全貌。
也定然能解开一些关于李洞玄的谜团。
未料谜团不仅未解开。
反而因此牵扯出一个更令人吃惊的人物。
“剑老人……以剑为名，而且走的也是纯粹的剑修之道，此人莫非也是上清一脉，亦或他才是曾经真正的四剑主人？”
诚如太上老君所说。
在和诛仙剑彻底合二为一后，鱼瑶获悉了世间很多的秘密。
封神之战，神仙杀劫。
大劫过后。
世间其实还经历了另一场大劫。
此劫名为……逆道之劫！
逆道之劫下，天道自崩，纵然是圣人也是全部陨落。
而身为四剑之一的诛仙剑，便亲身经历，亲身见证了那一战。
“四剑来历非凡，且皆出自那个地方，故而四剑的材质皆不相同。”
“诛仙以玉为材质，杀力内敛，温润其中，故而最强！”
“戮仙以铁为材质，杀力四溢，锋芒外露，故而最凶！”
“陷仙以石为材质，杀力雄厚，浑然一体，故而最坚！”
“木剑……难道是绝仙？”
鱼瑶内心呢喃。
心中猜测良多。
不怪她内心有这些猜测，因为同为四剑之一，她能感应到四剑另外三柄剑的方位，且能很清楚的感应到四剑中的绝仙和陷仙，并没有如诛仙和戮仙一般诞生独特的意识。
“或许我可以前往绝仙和戮仙之所在，那么心中疑团，到时自见分晓……”
鱼瑶带着心中的疑惑就这么的离开了。
既然从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那么她只能从其他线索着手。
她心中有一种猜测。
或许另外两柄剑就在那个所谓的“剑老人”手中。
不过这样做的风险很大。
因为那个剑老人既然能同时掌控绝仙和陷仙。
那么未必就不能掌控同为诛仙剑的她。
只是鱼瑶心中也有一些底气。
因为她终究和绝仙和陷仙不同。
她是诛仙，也是鱼瑶。
有着自己的意识，有着自己的意志。
“不管你是谁……即便你是我等四剑真正的主人，但天道自崩，圣人无法寄托真灵，纵然是圣人道果都要掉落！”
“在那场逆道之劫下，即便你还能幸存下来，想来也只剩一缕残念罢了……”
“就如同现在的太上，或许就连太上都不如。”
“仅凭如此，想要再掌诛仙，而且还是三剑齐掌，怕是已经没有了这个能为。”
“否则你便早就应该寻回诛仙和戮仙才是，而不是放任二剑自流……”
……
“这就走了？”
“不留下来吃个晚饭吗？”
看着化作赤红剑光离去的鱼瑶，李封山满头雾水，无比纳闷的道。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个清晰无比的鲜红五指印。
“刚才不是跑的挺欢吗？”
“现在给老娘跪在这里修炼！”
“一口气修炼到化神！”
“一日不入化神，一日跪在这里，永远不要想起来！”
“夫人你也太残忍了！从来没听说过化神是跪出来的！”李封山痛哭流涕，嗷嗷大哭。
……
南瞻部洲。
人间界。
在一座名为“咸阳”的地方。
金蝉子和孙悟空住了下来。
孙悟空在等待着大雷音的人，通知它几时去西行。
金蝉子则是神情纠结，心中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再干一票大的。
毕竟一只曾经号称“齐天大圣”的猴子。
一个曾经掌管天河十万水军的“天蓬元帅”。
一个被尊称“三坛海会大神”的哪吒三太子。
一个被公认为三界第一战神的“清源妙道二郎显圣真君”。
这四个人名气一个比一个大！
如此强势的阵容！
他加入进去，哪怕是闹出天大的乱子，哪怕是把天都给捅破了，似乎也轮不到他来顶……
“居士，剑先还给你。”
看着金蝉子递过来的剑胎，李洞玄笑了笑。
“不再借用了吗？”
“不借了。”金蝉子摇了摇头，剑虽然是把好剑，但是毕竟是外力，做人还是要靠自己，只有自己的拳头硬，才是根本。
见李洞玄收回剑胎。
金蝉子却是没有离开。
而是舔着脸问道：“居士，你的剑小僧是不借用了，但是你的剑法能不能教教小僧？”
“毕竟你先前都说了可以教猴子，没道理不教小僧吧？”
李洞玄笑了笑。
“你想学剑？”
“没想学全，只打算学个两手，留作压箱底，没准将来有大用。”金蝉子歪着脑袋，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的朝着猴子那里偷瞄了一眼。
“哪两手？”李洞玄问道。
金蝉子答道：“一手为攻，一手为撤，不求别的，皆只求出其不意，迅雷不及掩耳！”
李洞玄面露古怪之色。
当即明白的金蝉子的真正意思。
说白了就是！
偷袭！
以及……跑的快！
李洞玄似笑非笑道：“学剑之人，必要心诚于剑。”
“更要心性契合。”
“但也分为正道和左道。”
“你求的这两手皆为左道，又互为极端。”
“乃是小人之剑。”
“不知你认为自己是小人还是君子？”
“若是小人，可学。”
“若是君子，不可学。”
金蝉子愣了一下，仔细思索了一番自己最近的作为，突然感觉已经有些认不出自己了，不好妄加评判。
于是虚心请教。
“敢问居士认为，小僧是小人还是君子？”
李洞玄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摇了摇头。
方才沉吟道：
“心是利器，身是剑鞘，小人从心所欲，君子事事三省。”
复又问道：
“大师觉得呢？”
金蝉子不假思索，甚至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就小人。”
李洞玄回答道：
“那便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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