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天黑之后，半梦随意找了个地方，架起了篝火。
金丹的她，不能长时间御剑。
所以，只能就地将就一晚了。
噼里啪啦，
篝火里，点点火星子，出现，在上升的途中又消失。
长生坐着，远远的原地莫凡。
似乎，她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前辈，”
“大归日，究竟是什么。”
嗯？
看着突然开口的半梦，莫凡意外的看向她。
不是，你一个本地人，都不懂的东西，你来问我。
摇摇头：“不知道。”
莫凡实话实说。
“不过，应该挺恐怖的。”
“好歹，这名字，听起来就与众不同。”
“大归，大归。”
“这起码，天地都要崩溃的那种。”
“啊？”
这边，随着莫凡这些话，长生虚声虚气的吸了一口气。瞧那样子，显然被吓着了。
“天地，这么伟大的存在，也能崩溃吗…”
不过，半梦则是眼神更加深邃了一下。
是啊。
天地，这说起来，可是这世界上，最宏大，最深不可遂的存在了。
先不说，她包容了一切。
就说天地间的大日。
那也是永恒，无量的存在。
就这样的天地，也能迎来崩溃么…
看着百般无赖，投入一根木材入火堆的半梦，莫凡思绪一动。
说起来。
好像，在公寓时。
他遇见的怪物，那动不动惊天的气势，让他动用诛仙剑才能灭之的存在。
一对比下来，这天地，着实是有些不够看了。
摇摇头，莫凡望向黑夜中，那一轮明亮的月亮。
时间线，什么人都在变。
唯独，大日，月亮。
以及繁星。
好像一成不变。
…………
时间很快。
寂寞长夜，妹子和男生的话题很少，一转眼，远方，大日升起。
三人，继续踏上了行程。
其实，虽然莫凡只要愿意，便可一年之间带领她俩，跨越及其遥远的距离瞬间抵达。
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莫凡心血来潮，想要好好的，放慢一点。
于正午时、
三人抵达了一处废墟之上。
御着剑，半梦看向下面的废墟道：“前面，这里就是，玄天剑派了。”
闻言，莫凡也看向下方的废墟：“这里就是玄天剑派？一处废墟？？”
半梦点点头。
而后她四下扫视：“掌门，好像已经离开了，还有那一位。”
“玄天剑派，一直都是一处废墟。”
“不过，有一位巅峰的人物，常年生活在这里。”
“那人和掌门曾经是师兄弟。”
“也是玄天剑派内的弟子，”
“一场变故之后，掌门就判出了。”
这边，莫凡听到这里，忽的开口道：“半梦借你剑一用。”
虽说现在看不到所谓的掌门在哪里，
但是，莫凡的过去剑，可是牵扯时间。
不过，这一剑，自然不能用诛仙剑用出，因为有些过于变态了。
“前辈？”
话是这么说，但看着突然借剑的莫凡，半梦有些不解。
虽不解，但莫凡也是十分顺利的拿到了她手上的佩剑，那把，青竹剑。
刚握在手心。
莫凡就没有丝毫迟疑。
一剑划破周围的虚空，随着过去剑发动。
刹那，一股涟漪荡起天地，于周围来回回荡。
如此，看着眼前这离谱的异像，半梦和长生一下子就傻住了。
但，还没来得及震惊。
下一秒。
于废墟之上。
两个人形的虚影淡淡浮现。
虚影如同被放慢时间，他只是笔直的站立废墟之上，但他的衣角，却极慢的在摆动。
而这时，
虚影前，一个老头出现了。
“掌门！”
这老头，半梦当场就认出来了！
废墟上。
随着掌门出现，两人虚影的时间流速开始变得正常。
掌门缓步来到站立的虚影面前：“成道，百年不见，还是那么能装。”
“这里又没观众，你站这么笔直给谁看呢。”
“从霜…呵呵。”
“大归日来了，怎么后悔了么。”
咦，
听到虚影的对话，莫凡惊了一下，诧异的看向半梦，“从霜？这是你家掌门的名字。”
“怎么，感觉有点儿，娘啊。”
这是实话，
毕竟，一个老头，居然顶着从霜这个名字，很奇怪好不！
“什么娘！大掌门这是名字很有意境好不辣！”
半梦还没回答，长生就先一步道。
“这叫有意境？”
“这分明就是娘。”莫凡瘪瘪嘴。
不过这时，眼看长生不乐意就要拌嘴，半梦打断道：“前辈，掌门这名字，好像是后来改的。”
“他原本不叫从霜。”
“好像是，从玄天剑派判出后，就改名为从霜了。”
“……”
本来，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莫凡没有想那么多。
但是半梦这些话一出后。
莫凡顿时露出了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等等！”
“你别告诉我，这从霜，其实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我焯！”
“要不要这么狗血！”
半梦轻轻点头。
“从霜，是青竹门前掌门的名字。”
“！”
同时不止莫凡吃惊，长生也是愣了一下：“啊？”
“师父，前掌门也叫从霜吗？”
“我靠！”
“这么劲爆的事情你之前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半梦斜了一眼长生。
跟你说，
那不是全天下皆知了。
这时。
忽的，废墟上，箭弩拔张的氛围突然出现。
“后悔？”
“哈哈，成道！”
“你以为，你守在这里，”
“就能弥补一切了？”
“呵呵呵，哈哈哈！自欺欺人罢了！”
“我自欺欺人？”
“从霜。”
“你连名字都能改，说我自欺欺人。”
“至少，我在这里，玄天剑派，就还在，而你。”
“可怜的一条狗罢了！”
说着，眼神一寒。
“哼。”
“果然，垃圾就是垃圾，百年，还是垃圾。”
从霜不惧那冰冷的寒意，反而一股更强的压迫力凭空出现：“要不是我当初答应了她，我早就把你给宰了！”
“就你，”
“也配？”
“……”
这边，看着打起嘴炮的两人，通过刚才的兑换。
莫凡脑海自动就浮现出了一个爱恨纠葛的电视连续剧。
“有点东西。”
莫凡稍微点了一下快进。
很快，莫凡就看见，两人一直在嘴炮，但就是不动手。
不过这时，又一道虚影从远处极快的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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