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鸢着实讶异起来。
她看向凤柠、用手指着自己询问:“你确定暗龙堂的堂主想要见我,而不是杀我。”
她从系统手中活下来。
怎么想、都会是‘杀’更迫切。
凤柠笑:“你想进暗龙堂、怎么听到堂主想见你,你就如此惊讶。”
沈枝鸢神情复杂地摇头。
虽说是她找暗龙堂谈判。
但堂主想要见她这件事、确实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她将纸条规整叠好放入袖子内,道:“我会按照你给的地址前去。”
凤柠漫不经心提示:“别今天去,虽说这堂主想要见你,但你说得对,比起见,他会更想杀。”
“所以。”她顿了下继续,“明天中午去。”
沈枝鸢难得调侃:“这是什么讲究,难不成明天中午杀我,他死后也会魂飞魄散。”
凤柠难得严肃回答:“你想多了。”
又解答道:“我昨日传信过去,那些想杀你的手下大概明天才能到。”
沈枝鸢听到这儿唏嘘:“原来你是嫌我死的不够惨。”
凤柠横她眼,继续说:“想多了,只有他们都回来了,那些据点才可能被端掉。”
她敲桌版:“司谕早就已经在周围部署好,之所以没动。只是因为在等待时机,而你、就是那个时机。”
可以将损伤做到最小的时机。
沈枝鸢摇头道:“既然是为了此事,那我确实可以在明天中午去。”
凤柠又补充:“你的安危我会保证,墨梓胥的人会在周围。”
她这么说着,又‘抱歉’道:“你会怪我拿你当诱饵吗。”
“不会。”沈枝鸢果断摇头,“大家都只有一个目标,你愿意在危险中潜伏,那我也愿意当诱饵。”
“而且在离开之前还能做点儿好事,这会让我很欣喜。”
-
凤柠估算的不错。
暗龙堂手底下的核心人物确实是在第二天上午到达的,沈枝鸢做好准备、按照地址赴约。
刚走进去,她便瞧见那和尚站在门口,对着她点了点脑袋。
稍思索、她回礼上前询问:“你是来——”
和尚打断道:“我是来带路的。”
他面目平静和善,唇间还勾着淡笑。
沈枝鸢环顾了下四周。
杂草丛生、荒无人烟。
破败的瓦砖错落在地上、漏风的屋顶与舞动的风交织成乐曲。
“……”
确实只有他在此。
沈枝鸢点点脑袋道:“那麻烦您带路。”
和尚笑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门内与门外大不同。
二人转至暗门、又绕弯至地下。
这才开口交流:“你好像是独自来的。”
沈枝鸢道:“我只是来谈判。”
意思是没必要带那么多人。
和尚轻笑:“那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囚牛和睚眦都来了。”他又补,“虽然我不阻止你们,但你们要想扳倒暗龙堂,那可不简单。”
沈枝鸢着重强调:“我只是谈判。”
和尚也不揭穿,只笑:“好。”
他带着沈枝鸢穿过地下的长廊。
人也从空无一人、变得逐渐多起来。
来到石门前,和尚摁了下旁边的石砖,随即开口:“之后的路我就不进去了,堂主我见不了,囚牛会带你走完接下去的路。”
说完话、石门打开。
厚重的大门发出隆隆的声响。
里头的光亮亦是随着拉开往外渗透。
沈枝鸢抬头看去,便见一位陌生男子站在石门前,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很奇怪。
她能确定自己先前未同此人有过交集。
稍稍沉思、她踏入石门内,对这名叫‘囚牛’的男子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沈枝鸢。”
顿了下,试探:“我们是不是见过。”
身后的石门已经关上。
和尚早已不知所踪。
这代号名为‘囚牛’的男子低笑道:“虽然很想说我们见过,但我们确实没有见过。”
沈枝鸢挑眉看他。
他不卑不亢地回看。
“……”
他们应该是见过。
不。
这熟悉程度绝对是见过的。
不然根本解释不了他的话和他这眼神。
沈枝鸢在心底埋下颗怀疑的种子道:“那应该是我想多了,我觉得你对我有些熟悉。”
囚牛往前走,留下句意义不明的话:“我对你当然熟悉。”
“……”
内心的疑虑更重了。
沈枝鸢蹙眉盯着男人的背影。
脑子像是放映机似的、开始逐帧播放。
他说他没见过她,但对她又熟悉。
所以、究竟什么是没见过她但对她很熟悉的。
沈枝鸢依旧试探:“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调查过我,还是——”
她特意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囚牛在前方慢慢悠悠地走。
听到这话只是笑:“沈枝鸢、你是暗龙堂第七个人,以你的聪明才智,你真的猜不到我到底是谁吗。”
“……”沈枝鸢眯眼打量他。
走了几步道:“我并未见过你。”
囚牛道:“你当然没见过我。”
沈枝鸢愈发迷茫起来。
她走在身后垂眸思考。
囚牛也不打扰他,只是安静走在前方,为她开门。
“这是最后一扇门。”囚牛提醒,“若是还没有猜中的话,我们只能下次见面交流了。”
沈枝鸢摇头:“我们之后不会再见面了。”
囚牛笑:“不一定。”他补,“我知道你来这儿谈判的内容是什么,所以我觉得我们下次还会见。”
他将门打开:“进去吧,堂主在等你。”
沈枝鸢沉默地看他。
脚步往内走、视线却在他全身飘动。
门在时间的流逝下逐渐关合。
然而在关闭的最后一刹那,沈枝鸢像是反应过来似的,猛地抬手从缝隙中指向他。
——她知道他是谁了。
——她知道他是谁了。
了解他、知道她的身世、关乎于暗龙堂,而且还没见过面。
这、这除了之前的那个系统还能是谁。
她早该想到的。
早该想到的。
堂主的身边是最核心的人物。
囚牛又是所有人都未见过的存在。
他深得堂主信任、那他除了是那个系统,也没有别人了。
可是、他如果是系统。
又为何要放过她,她为何又会活下来。
沈枝鸢边思索边往前走。
她穿过重重纱幔,直到最后一层,才停下来。
“你来了。”她听见有人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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