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背靠着木墙，仰起头，透过浓浓的白雾，看向夜空中朦胧的月色，脸上难得的流露出了缅怀之色。
“不知道，或许有吧。”
“我说啊。”纲手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不满：“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模棱两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么简单的问题，没必要隐瞒什么吧？”
玄羽耸了耸肩。
“倒不是想隐瞒什么，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而已，毕竟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而且，豁出性命什么的，这不是可以随随便便挂在嘴边的话吧。”
“表决心谁都会，只要抛开一切顾虑，无论什么话都可以随便说出口，但是那种空洞的话，有什么意义么？只有真的遇到了那种状况，才能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自己能为其做到什么地步，本能反应，才能反映一个人最真实的模样，不是么？”
话音刚落，背后便再次传来倒酒的声音。
“你才十八岁吧？”
纲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对。”玄羽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看起来可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啊。”
“没有吧。”
玄羽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又看了看温泉中倒映的自己，嗯，嫩得很，妥妥的小鲜肉一枚。
“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才刚刚成年出道的帅小伙啊。”
纲手：“......”
好一会，那边才咳嗽一声，然后开口说道：“我指的不是外在。”
顿了顿，她接着道：“你明明才十八岁，为什么会懂那么多你这个年纪不该懂的东西？而且，你好像能把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透，嗯...怎么说呢，总感觉你的实际年龄比我还大的样子。”
简单来说，就是过于成熟。
她的同龄人里，无论是自来也还是大蛇丸，虽然在实力上很可靠，是能够托付后背的同伴，但是心智却说不上有多成熟，至少肯定比不上这个名叫上杉玄羽，年纪比他们小六七岁的年轻人。
玄羽眼角闪过一抹诧异。
啧啧，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么？还挺准的嘛......
他的实际年龄当然不止十八岁，毕竟光是在这个忍者世界的时间就已经超过六年了，严格来说他比纲手还大，只不过这种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
“只是经历的事情比较多而已。”玄羽淡淡道：“年龄什么的，从来都不能作为评价一个人的依据，不是么？”
纲手轻笑一声。
“说的也是呢。”
听着那边喝酒的声音，玄羽莫名的也想小酌两杯了，毕竟光泡温泉确实有点无聊，想眯一会吧，纲手又时不时跟他搭话。
“也就是说，当你豁出性命想要保护某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对你而言就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是吗？”
听到这话，玄羽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六年前在伊之国的时候，自己拼命救下泉的光景，而后又回想起四年前第一次净化根源的时候，泉拼命保护在净化过程中无法动弹的自己时的画面。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
“嗯，可以这么说吧。”
这次他倒是没有用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突然这么干脆反倒是让纲手有点不习惯了，接着她似乎被酒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
“呵呵，突然很想看一下你为了别人拼命的样子呢。”
闻言，玄羽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纲手大人，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
你丫就不能盼我点好？
纲手没有回应这个话题，过了片刻，她又说道：“话说回来，你好像很重视你们上杉一族的使命呢，为了完成使命，你也会拼尽全力，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吧？”
“这你可就说错了。”
出乎意料的，玄羽否定了纲手的说法。
“欸？”
纲手有些错愕。
“虽然消除异变是我的使命，但我只会竭尽所能去做自己能做到的，如果实在事不可为，我也会放弃，保全自己，毕竟，偶尔几次失败，我还是能承受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做到你说的那种程度。”
听到这话，纲手顿时明白了过来。
玄羽虽然会为了重要的人不顾一切，但不会为了完成使命而付诸所有。
这番话，让她对玄羽有了一个更直观的了解。
“上杉玄羽，你能不能，稍微跟我说一下你和宇智波泉的事。”
纲手又提起了一个话题。
“我很好奇，你和她发生过什么，才会发展成现在这么奇怪的关系。”
“嗯？”玄羽问道：“我和泉的关系看起来很奇怪吗？”
纲手看不到他的表情，听到他这么说，便接着说道：“嗯，你和她明明不是恋人，却有着连恋人都不一定会有的默契和亲密，无论怎么看都很奇怪。”
说着，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补充道：“当然，我并不是要打听你们私事，不方便的话就算了，聊天嘛，你就稍微捡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说一下就好。”
“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玄羽沉吟了一下，想了想，然后缓缓说道：“行吧，既然纲手大人感兴趣，那我就稍微说一下好了。”
..................
波之国的任务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直到大桥通车，鸣人他们都没发现再不斩的踪迹，也不知道是不是泉暗中出手了，在大桥快要建成的时候，只有卡多带着一帮浪人黑帮雇佣兵之类的杂鱼过来捣乱，结果自然是被鸣人轻松解决了。
而虽说自那次天灾以后，这段时间偶尔还出出现暴雨，然后落下一两道雷电，准则地向着鸣人劈下，不过无论是威力还是速度都比最开始那些恐怖落雷弱了一些，而且越到后面越弱，鸣人用风遁就能应付了。
不过即便如此，为了以防万一，泉还是没有离开，就躲在暗处保护着鸣人这个相当于是她弟弟一样的少年。
大桥通车后的第二天，在告别千恩万谢的波之国民众后，一行人踏上归程。
路上，小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泉，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对一旁正紧锁眉头思考着什么的鸣人问道：
“呐，鸣人，你和泉大人，经常像之前在山谷那样对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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