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扯开话题，想到另一件事情。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苏氏的事情不是差不多了吗？”
“差不多？在我看来远远不够，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都忘了他们，让他们喘息了好几天。你今天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该开工了……”
纪雾雾眼眸点染着薄气，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唇角上扬，“这次哪到哪？”
安予听着这悦耳的声音却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样不显不露的雾雾才是最可怕的！
苏家人，你们安息吧。
…
第二天一早，纪雾雾和季泽讨论了一下集团事宜。
决定让政府调查，把子楼空间压缩进行办公。
“对了季泽，如果温莎公主再找你，你就叫她去问她母皇。”
季泽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我怎么觉得你憋了什么大招呢？”
“……没，单纯想恶心一下女皇。”
季泽：……
还是你会做人。
纪雾雾玩着桌子上的摆件继续开口，“我之前不是叫你吩咐几个人跟着苏家人吗？他们现在怎么样？”
季泽握着手机沉默了，手中动作的笔停住了。
纪雾雾直觉性的眯起眼睛，危险道，“你不会忘了吧？”
“没！这真没！你吩咐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上心。就是那个集团事故，我找不到你一心急就把所有人召集回来，然后就……”
“……”
西城众街。
宁城最边缘的一个城区街道，势力复杂因此成了一个灰色区域。多的是无所事事的人，基本上这里鱼龙混杂。
纪雾雾站在114号居民楼，看着屏幕上的地址，确认无误。
一栋旧式的二楼小楼房，看起来很多年了。
周围有好几棵樟树，摇曳中投下阴影。
敲敲门。
季泽派来的人说，苏定州借出去找工作为由，扔下她们母女两个。
他们当时察觉到的时候已经逃走了，还没等进一步找他就得到消息赶回集团。
至于她们两个则是因为没钱住酒店被迫来到了这。
纪雾雾嗤笑，就苏定州这种人，首鼠两端，也就她们还信这个。
门里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过了一会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谁啊！”
一个眉间透着算计的浓妆女人不开心地打开了门。
纪雾雾瞧她几眼，衣衫不整，脸颊微红，显然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皱着眉不动声色退后几步，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
慢慢开口，“我找苏挽浅，她是你们家租客。”
“哟，小美女啊来找人，苏……挽浅是吧？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吧，进来说。”
女人扯扯衣领，上下打量了一下纪雾雾，目露惊艳，瞬间热情招待着她。
虽然穿的素色，手插在上衣口袋，蓝色的牛仔九分裤，但又白又美，难掩姿色。
眼珠乱转，显然在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
见纪雾雾不动，直接上手想抓住她的胳膊。
纪雾雾眉心皱得更厉害了，身子一侧避开她的介于黄与白的粗糙的手，脸上也冷了下来，语气淡冷。
“不用麻烦了，直接叫她出来就好了。”
女人蛮横不讲理，手挡着门，“不行，你不进来等，我可不去。”
浓重的口音，闹得纪雾雾脑壳痛，她哪会看不懂她什么意思，冷冷瞥了一眼她，“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完纤细的脚踝跨过了门槛。
女人得意笑笑，低眼看见她脚踝，真是漂亮。
瞬间关上门，还悄悄上了锁，把钥匙拔了。
客气迎着她进来。
“吵死了！老婆娘你好了没？我等好久了！”
二楼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推开门，靠在栏杆往下看。
一看就是地下那种见不得光的人，手臂上还有刀伤。
看见白得发光的纪雾雾，眼睛都直了，眼冒绿光。
扯了扯裤子就跑下来，靠近大妈小声说话，“行啊你，找回来这么一个尤物！”
“说什么呢！这是客人来找朋友的！你收敛一下。”
女人小心看了一眼纪雾雾，瞪着男人，示意他别乱说话。
男人闻言给她一个放心明白的眼神，但恨不得整个身子贴到纪雾雾身上，不停往她的方向靠。
纪雾雾不耐烦的早早就移开他们好几步了，受不了他们身上的气味。
“小姑娘啊，里面坐着着吧，我等会就去叫人。”
纪雾雾冷笑两声，进了客厅，看他们有什么花样。
女人给了男人一个眼神，然后说这就去叫人，和男人一起进了后面。
“那姑娘绝了！迷晕她给我先上吧，我出一万！”
女人翻了个白眼，“呸，滚吧你，这就瞧不上我了？我可是要她有用的，几百年见不到一个这样的人，十万都做梦，滚！”
“切，是不是去讨好浩爷？你浪蹄子真是！五万！”
女人故作性感撩了一下干枯的碎发，嘴上涂着劣质的口红，“行！”
说完拿出抽屉里的小盒子，里面一个小香水瓶的东西在手腕上喷了几下，回头对他说，“倒杯果汁下点药，以防意外。”
“还是你老狐狸啊。”
男人下流笑笑，摸摸她腰往下滑又捏了捏。
女人风情睨了他一眼，“不正经的东西。”
然后正了正神情出去，笑得和善，“小姑娘来，喝果汁，我这就去叫人。”
纪雾雾站着没有坐，刚刚已经观察过了，一楼二楼都没有人。
敛下眉，“不用了，麻烦现在就去吧，我有急事找她。”
“好好好，那你先拿着。”大妈眼睛闪过不悦，但还笑着走过去递给她。
她特意把手腕往她面上凑，“来来来，尝尝。”
一阵淡香传来，纪雾雾撇开脸并不接，脸色已经沉下来了。
女人尴尬笑笑，“行，我去叫。”
放下杯子，往后面走去。
下了地下室，“喂，有人找你！”
苏夫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脸黄肌瘦，憔悴不堪。
已经有些疯疯的了。
一听这话以为是苏挽浅回来了，连忙跌跌撞撞往上跑。
“浅浅！浅浅！”
女人在后面叫，“这边，你跑错了！”
苏夫人跑到大厅，看见纪雾雾，懵圈。
“你是谁？哦，是不是浅浅让你来找我的？快带我走！带我走！”
纪雾雾饶有趣味盯着眼前蓬头垢面的女人。
“算报应吗？苏挽浅，你女儿……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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