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
这一个个的，都在发什么疯。
他怒吼一声：“我不许！”
厉二少对他的阻止置若罔闻，看着姜茉语气诚恳地道：“姜小姐觉得怎么样？”
他现在突然觉得，争公司职位，争夺厉总的父爱没什么意思。
争赢了，厉寒霆也不过是冷着脸瞥他一眼，没多少成就感。
不如把他心爱的女人抢过来，让他日日夜夜、备受煎熬。
如果不是当事人，姜茉都觉得厉二少可能中了邪。
把她的缄默当成犹豫，厉二少再次加码：“我年纪小，别的可不小。”
姜茉：……
变太的和不变太的都沉默了。
“我看你们都得了失心疯！”厉总被气得快要厥过去，看着姜茉的眼神更加危险：“你们想都别想！谁敢娶这个女人，我厉家就当没有这样的儿子！”
“反正都是要入赘。”厉寒霆道：“厉家以后就交给二少了。”
“不，我能力不足，还是要靠大哥。”厉二少笑道：“我胃不太好，更适合吃软饭。”
厉总捂着心口，恨不能立刻来一颗速效救心丸。
他悲哀的发现，当两个儿子都对厉氏失去兴趣，他根本没办法掌控他们。
最后他只能用力一闭眼，沉声道：“我这就安排人陪姜小姐去办手续，把两栋别墅过户给你，希望姜小姐能遵守承诺。”
到最后，竟然只能靠买通这个女人来解决问题。
“欸？”姜茉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她红唇勾起，笑盈盈地道：“恐怕不行欸。”
厉总：？
姜茉：“两栋别墅是昨天的价格，今天已经不能满足我了。”
厉总：？
这还能坐地起价？
姜茉咂嘴：“没办法，谁让昨天有人算计我呢？我心里很不爽，就不想让别人爽呢。”
厉总的目光闪烁，生出几分心虚：“姜小姐开个价吧！”
就当着其他两位当事人的面儿，姜茉想了想。
竖起白嫩的手指比了比：“两千万加两栋别墅吧。”
厉总一咬牙：“成交。我现在就给你转账。”
他现在只想破财消灾，恨不能将她彻底抹除，就当她从来没出现过。
姜茉眨了眨眼睛，卷翘的长睫颤了颤。
“厉总别急呀。”她软软地道：“我还没说完呢。”
厉总：……
他的脸色彻底黑了，眼神像是恨不能把她给吃了。
冷冷地问：“你还想怎么样？”
姜茉略有些腼腆地低下头：“我比不上厉总财大气粗，各种税费和手续费，麻烦厉总给交一下。”
厉总阖起眼。
他想，他上辈子肯定是杀人放火，这辈子才碰到姜茉这么个魔头来折磨他。
探病一场，姜茉的资产再次快速膨胀。
她去商场转了一圈，美美吃了一顿火锅鱼才回家。
姜涵看到她回来，眼巴巴凑过来喊了一声：“姐姐。你昨晚怎么没回家？”
冯婉仪也一叠声问她吃没吃饭，要厨房给她准备水果。
唯有姜成山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婆，是他的。
女儿，也是他的。
但是她们殷勤又周到围着的人不是他，崇拜的人也不是他。
这个家好拥挤，好像他是多余的。
“唔。”姜茉：“太晚了没来得及赶回来。”
她从自己购物成果中挑出两个袋子：“喏，逛街的时候看到很适合你们就买下来了。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姜涵双眼亮晶晶的，抱着袋子迫不及待地打开。
送她的是一条钻石手链，精致又好看，很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她立刻掏出来带上，喜滋滋地道：“谢谢姐姐。”
冯婉仪没想到自己也有，受宠若惊地看着手上高奢品牌的丝巾：“太漂亮，我特别喜欢。”
送出去的礼物得到肯定，姜茉的心情也很好。
勾着笑意看她们母女互相展示分享。
姜成山：？
他等了半天，直到姜茉吩咐佣人把东西提上去也没见到谁想起他。
忍不住瞪大眼睛，用力咳嗽了两声。
没人理他。
姜成山：……
他加大了声音，更加用力地咳嗽两声。
“你怎么了？”冯婉仪狐疑地转头看他：“生病了？”
姜成山：……
他心里很不痛快，见姜茉完全没有要给他礼物的意思，脸色漆黑一片。
“你去哪儿鬼混了？”他怒道：“哪家好女孩夜不归宿？还去买了一堆没有用的东西！我在外赚钱容易吗？整天就知道买买买……”
姜茉撩起眼睑，凉凉地扫他一眼。
姜成山就有些说不下去。
就算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有些怵这个大女儿。
“茉茉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不回家肯定有她的理由。”冯婉仪皱着眉头：“赚钱不就是给孩子花的？买点东西怎么啦？”
姜涵也默不作声地把姜茉挡在身后。
合着他还是个坏人了？
姜成山心里像是有醋在翻腾，咕哝道：“那也不能说不回家就不回家……我们姜家的女孩，绝不能夜不归宿！以后每天十点之前，必须要回来！”
他毕竟是当爹的，管自己女儿天经地义。
更何况，这还不是怕她们长歪，为了她们好？
这样想着，姜成山的腰挺直了点，试图树立身为父亲的权威。
姜茉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清亮的眸光似乎将他彻底看透。
“这恐怕不行。”她道：“我过两天要跟深爷去一趟锦城，好几天都不能回来。”
姜成山：？
姜成山：！！！
他几乎要从沙发上蹦起来，又是惊喜又是不敢置信：“去，去锦城？跟傅总一起？就你们两？”
他兴奋得苍蝇搓手。
傅宴深长得好，又地位高，这些年不知道多少女人前赴后继，哪怕只是春风一度。
偏偏他不近女色到了夸张的地步，连个能跟他传绯闻的异性都没有。
现在这样一个保守禁欲、自持疏离的人，要跟姜茉单独去锦城？
这跟度蜜月有什么区别？！
谁敢说他们不是在热恋期？
姜成山脱口道：“你可要好好抱紧傅总的大腿，要是能嫁进傅家，那就彻底光宗耀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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