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无耻！”余玥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随你怎么说，孤无所谓。就像这普天下的贱民，不管他们心里再怎么嘲笑孤，见了孤的仪驾，还不是要俯首帖耳，山呼万岁？曾经，孤很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后来，孤发现，真正过得肆意快活的，都是能将所谓民意踩在脚底的君王！”
“所以，你就打算肆意妄为，一意孤行？”
“不错，人生苦短，何必要活在别人的目光里？快乐是一世，自苦也是一世。如果换作是你，你也会和我一样的想法。”
“我不会是你。”余玥反驳道，“首先我就不会要这个皇位。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你既然选择了天子之位，自然同时也选择了承担和责任。你应该胸怀天下，仁政爱民，能够庇护选择你的苍生。可是，我看了你攻取遂城的方法，白白牺牲了两万燕兵的性命。作为统帅和君王，难道一定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吗？难道你不怕追随你的将士们心寒吗？现在，你又要杀一群手无寸铁的妇孺……”
“够了！”慕容光不耐烦的一挥手，“孤最讨厌你的说教！你到底照不照孤的说法去做？如果你肯，景泰宫的那群女人就有救了。如果你不肯，现在就从这里滚出去，让孤耳根子也清静清静。”
“好，我肯。”余玥一咬牙，“你要我怎么做？”
“把衣服脱了。”慕容光垂下眼眸。
余玥一声不吭，扯开腰带，将外袍褪下，只留贴身亵衣。
慕容光抬起头，喉结显而易见的，上下滚动。
“再脱。”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余玥闭上了眼睛。原来这就是她的宿命。她终究还是要成为慕容光的人。自从她离开龙骑兵，离开明烨，与陈尘一起返回，就有了这个思想准备，然而当事实真真切切摆在面前，仍然不寒而栗，满心的绝望与抗拒。
可笑的是，就在三年前，她还心心念念，满心的殷切希望，能够与他相伴一生。现在这个梦想成真，她却只想抽身逃离，只是又避无可避。
时间真是最好的魔术师。消解相思，徒增厌恨。
就是今天了吧。
余玥的手摸到亵衣腰间的系带，慢慢将它解开。
亵衣的领口松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藕粉色的肚兜。昏暗的灯火在她胸前投射出诱惑的阴影。
慕容光再也忍不了，“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大踏步走到余玥身前，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
余玥把头一偏，冷声道：“国主请自重。我还没有脱完呢，你就这样急不可耐了。”
犹如一盆冰水，对着慕容光一腔似火的热情兜头浇下。他掐着余玥的下巴，手指发力，越来越重，直至微微颤抖。
余玥的下巴已经被掐出了两个显而易见的血痕。但是她一声不吭，倔强地盯着慕容光。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慕容光突然冷笑一声，一把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孤是君王，想要怎样，就要怎样！想当初，那个林少媛比你还倔强，最后吃了几顿皮鞭，还不是乖乖的臣服于我？你不要逼我，也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你！”
“少媛？”余玥惊得忘了挣扎，“你竟然把她也收入后宫了？”
那个浓眉大眼，有着宽宽的额头，笑起来阳光灿烂的女孩子。那个胸无城府，与锦阳城中的大家闺秀都格格不入的女孩子……
这样的烂漫山花，如何忍心，让她凋谢在厚重阴暗的宫墙之下？
“很奇怪吗？”慕容光使劲地揉搓着她的身体，沙哑的声音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她的哥哥为国捐躯，我当然要安抚一下林家了。”
他突然用力将余玥推倒在地。
余玥猝不及防，后脑勺着地，眼前金星乱冒，一片漆黑，几乎昏厥过去。
这一瞬间的麻木，足够慕容光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再次扳过她的脸颊，亲吻她的嘴唇。冷不防被余玥狠狠一咬，甜腥的气味立刻在口中弥漫开来。
“不是抬举的东西！”他猛地举起巴掌，就要抽上她的脸。手举在半空，顿了一顿，忽然又笑了，“你已经失了武功，不过有一点尖牙利齿而已，孤何必与你计较。”
说罢，他扯开她的亵衣，露出细嫩的肩膀，低头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余玥疼得闷哼一声。
“你也知道痛吗？”慕容光哈哈大笑，似乎找到了很有趣的玩法，她将她的亵衣丢到一边，双手箍住她的胳膊，在她的肩膀和脖子上一顿乱啃乱咬，留下无数鲜红的齿印，每一处都沁出血珠来。
然而从开始的那一声闷哼之后，余玥便再不作声。任他把自己咬得遍体鳞伤，她只是狠狠的瞪着他，连一句讨饶的话也不肯说。
“看来，你这几年变蠢了，大概忘记该怎样讨一个君王的欢心了！”慕容光的眼神阴冷下来。
“你说对了。我不想讨你的欢心。你用了这样卑鄙的办法，逼我回来，我就知道，这辈子没法逃出你的手心。我对你不会要再有男女之情。你想要我，便要了去吧。只不过你说话要算数，放了景泰宫那些女人们。”
“孤乃九五之尊，自然是一言九鼎！你有这个心思去可怜别人，不如可怜可怜你自己。我会给你最低贱的位分，让你在后宫中，日日受其他嫔妃的折辱，直到你学会怎样做一个君王的女人。”
“多谢费心。”余玥说完这句话，再也不想看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慕容光的手摸到她的颈后，那里是肚兜的系带。只要轻轻一扯，她身体的最后一道屏障，将再无遮掩。
然而就在这时，武英殿的殿门被猛地推开。
英王妃苍白的脸出现在殿门口。她看着地上的两人，目瞪口呆，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造孽啊！造孽啊！”她突然放声痛哭起来。两个亲兵过来想将她架开，谁知平日里温良柔顺的英王妃却像发了疯一样，不管不顾地冲进了武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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