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日子干什么了？”
碧桃咬了下嘴唇，“奴婢练剑。”
“练剑做什么？”
“下一次，奴婢不想主子赌命来救奴婢。”
秦欢叹了口气，“原本我也没想到，会受到反噬，是我高估了自己。”若若非如此，她用别的办法，也有一些几率能走掉，如果她知道，动用全部的古武之力，会让她失去这么多的话。
碧桃不语。
她心里认定了，要练好功夫，有自保的能力，实在不行，也绝对不成为主子的负累。
又是几日过去。
期间慕景行一直没有到过凤鸣阁。
几乎每日都在宫中和大理寺往来，长武眼见着自家殿下瘦了一圈。
大理寺卿长宁看到太子殿下又来了，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这几日，太子殿下监督着剖尸，验尸，整理所有的线索。一直在边上一言不发，但是那存在感，让人不敢忽视。
“殿下，这人胃里得东西太过恶心，验尸官查验就可以了，您等着听结果汇报就可以了。”
长宁一头的汗，太子殿下这样很吓人的好吧。
慕景行面无表情，当然，脚步也没挪动一下。
无奈之下，长宁也只好硬着头皮在一边陪着。
等仵作终于验尸结束，说道，“这些人生前都吃的京都普通的食物，除了有一种慢性毒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什么样的慢性毒？”
长宁听到有发现，长长舒了口气。
“这种毒草来自苗疆，人吃了，能与一种蛊虫共存。”仵作叫魏汲，是京都第一仵作，精通医毒药理，但却更喜欢与尸体打交道，喜欢听尸体未说出口之言。
“这几具尸体都服用了毒草？”
慕景行看了眼从护城河边带回来的几具尸体。
魏汲点头，“尸体服用毒草的年头不短，起码有十年以上。”
这就说明，这些以身养蛊的人，早就存在了。
“食物残渣真的没有什么特点？无法将人找到？”长宁问了句。
仵作摇头，“都是京中各个饭庄常见的吃食。”
慕景行转身出去了，如此，这几具尸体上的线索也不多，也查不到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带侍卫出去京中戒严搜索的穆天野回来了。
看到慕景行愣了下，“太子殿下今日又来了？”
父皇将案子交给他协同大理寺卿一起办，皇兄却整日过来，是不信任他？
“本宫来不得？”
慕景行冷冷看他一眼，“你虽然与本宫是兄弟，但也是君臣，本宫警告你，有些界限不能逾越。”
说完，大步离去。
长宁多么圆滑的一个人，此时都觉得双腿在打飙，他见到了两个皇子不和吗？
“今日查到了些什么？”
穆天野紧攥的拳头松开。
长宁赶紧将仵作查到的都说了。
慕景行离开大理寺，原本打算回府，却在街上遇见了顾奉廉。
顾奉廉看起来神色也不佳，似乎在被什么事困扰。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被叫到了马车上，顾奉廉作揖道。科举中了进士，在户部被安排了个小官，如今也食上了朝廷俸禄。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事？”
顾奉廉摸摸自己的脸，这么明显吗？
“殿下，如果我要是做您的妹夫……”
慕景行斜了他一眼，“七公主还缠着你呢？”
这件事京都到现在就没有看不出来的，七公主喜欢顾国公府的小公爷。
顾奉廉有些不快，“不是公主缠着我。”
是公主现在已经不理他了，昨日，进宫述职的时候遇到公主銮驾，七公主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目不斜视的过去了。
难道女人变心起来这么快？
慕景行受不了顾奉廉这幅为情所困的样子，他这还一肚子的烦心事。
顾奉廉总算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太子妃的事我听说了……”
“殿下年富力强，再要个小皇子也不成问题。”
慕景行让太医保密了一件事，太医说秦欢很难再又身孕了。
所以子啊顾奉年这样开解的时候，慕景行的脸色更冰冷了。
顾奉廉车觉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
“喝酒去？”
一醉解千愁。
慕景行原本想回去看秦欢，不过今日听了长武汇报，秦欢很好，身体已经完全没事了。想到自己回去想去凤鸣阁又不能去，就心里一阵烦闷。
“走吧，今日你请本宫。”
顾奉廉连连点头。
是夜。
秦欢在碧桃去小厨房看着下人做药羹的功夫，围上披风出门了。
憋闷了这些日子，她早就想出去了，说自己的身体好了，还不相信。
太子府里灯火点点，秦欢看了眼书房的方向。
自从那日争吵过后，就一直见到慕景行。
罢了，他们两个人都需要时间来平静。
她低头，发现冰雪化了的地方，有小草冒头了。
要开春了。
她要想法子去趟兴城岭。
“太子殿下！”
原本看到秦欢在院子里站着，碧桃端着药羹回来就要上前唠叨，谁知道有个人影站在墙根一动不动，吓得她手里的东西都差点掉到地上。
秦欢听到声音被惊了下，转头也看到了暗影里的男人。
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下。
“不冷吗，怎么站在院子里？”
慕景行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极了，好像他们不曾争吵过，责怪过对方一样。
秦欢酸了下，没说话，转身往屋子里走。
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慕景行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在秦欢推门之前，挡在了她身前。
一股浓烈的酒气铺面，秦欢蹙眉，他喝酒了？
“殿下若是醉了就回去睡一觉。”
她最讨厌借着醉酒撒疯的。
“本宫没醉。”慕景行的确没醉，只不过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勇气。
他忽然手抓住秦欢，将她带到了房中。
秦欢冷冷地看着男人。
“殿下想要做什么？”
慕景行猛地松开手，知道自己的动作过于粗鲁了，双目灼灼的看着女人，“本宫想和你说，之前的事，对不起。”
“是本宫失约，是本宫害怕你因此怨恨上本宫，才会口不择言的想将责任推卸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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