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申鹤的话后，露曦一下子从床上弹起，企图逃跑。
却在下一秒被申鹤揪住了后领，就这样悬挂在空中。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露曦无比抗拒，手脚并用一起挣扎。
申鹤为难的皱了皱鼻子，“可是你该洗澡了。”
没错，因为身体原因，露曦目前无法动用仙力和神之眼来清洁自身，几天下来后，她...是该洗澡了。
露曦红着脸，泪汪汪的回头：“我知道要洗澡..但是...让我一个人洗啊！”
申鹤果断拒绝：“不行，我不放心。”
露曦捂住脸：“你不能这样啊，放过我行不行。别人帮忙洗这件事...就算是同性之间也很羞耻的啊！”
申鹤沉默片刻，和露曦商量道：“....要不，你变回兽形？”
“？？？”露曦顿时瞳孔地震，她缓缓的转头，眼睛失去了光彩，“申鹤....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
最后还是让申鹤帮忙了，怎么感觉地位被调转了，可恶！
当然，是人类形态。要问为什么...那当然是，她又不是变态！虽然如此，还是很难熬啊。露曦捏着毛巾，牢牢的挡着身前：“...别，别看我。”
“我看不见前面。”
露曦闭起眼睛，喊道：“不是这个意思啦。”
眼前白皙光滑的背脊上有申鹤未知的事物，她好奇的伸出手指点在了上面，问道：“这是什么？”
“咦！”
露曦顿时挺起了背，瞪大了眼睛。
这么敏感？申鹤不知所措的收回了手指。
露曦抹去眼角的泪，“我也不清楚，它一开始就在了。”
绿色的纹路从尾椎骨一路向上蜿蜒，就像根系一样分枝，蔓延。肌肤下，一些绿色的物体填充了纹路，最底部还是鲜嫩的绿色，越向上颜色逐渐加深，顶端的分岔已经变的漆黑。像是有生命一样，随着呼吸一起闪烁。
这是不是和露曦的身体情况有关，申鹤心里有了猜测。
申鹤拿起毛巾：“你还好吗，我帮你洗背。”
露曦拼命摇头：“不用不用！”
申鹤疑惑：“一只手挡着身体，另一只手能够的到吗。”
露曦沉默了：“额，拜托了。麻烦轻点。”
“不像之前这么敏感了。”申鹤拿开毛巾，指尖在纹路上滑动。
“喂，别这样........那是你突然摸上来了，做好心理准备就行。”
露曦出神的看着地板。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里这么敏感，以前自己触摸的时候确实会有一点感觉，但不会这么来势汹汹。
过分的安静，有时候是很让人难受的。露曦抬起视线，说：“你有心事吧。”
申鹤的动作停下了，露曦微勾唇，猜对了。毕竟有一直在关注她啊。
“那日从不卜庐回来后，你变了一点。”露曦语气温和：“那时候发生什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申鹤垂下脑袋，凑到露曦的耳边，语气隐忍：“确实如此。但是...什么事你都会告诉我吗？”
露曦被气流激的颤抖了一下，心也跟着抖了一下，怎么感觉....有点危险？
“呃....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
申鹤端正坐姿，继续帮露曦洗背，平静道：“看吧，你不会告诉我。”
露曦：“.......”
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跳进去了。
“要洗头发了。”
“嗯，拜托了。”
身体不佳，人形都是勉强维持住的，目前也没有外人存在，所以头上的角也明晃晃的显露了出来。
趁着帮露曦洗头发的时候，申鹤感受了一下，确实是和脑袋连在一起的，好神奇。
感受到申鹤小动作的露曦：“......”
越来越大胆了啊。
“角也要清洗吗。”
露曦习惯性的点头：“拜托...不，等等！”
迟了，申鹤已经握住了那对角，搓动一下，少女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软了下来。
看起来干枯的模样，实际上，这里血管的密集程度在全身上下也是数一数二的，敏感程度，自然不用说，这么搓动的话......
“.......哇啊。”酥酥麻麻的感觉传入脑袋，露曦张大着嘴，软软的飘出一个音。
怎么说也有点奇怪了，申鹤放开了露曦的角，“抱歉。”
“没事....”露曦轻轻的喘了口气，“以后别这样了。”
申鹤点头：“知道了。”
但如果露曦此刻回头看，就会发现申鹤眼中的兴趣没有减弱。
后面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了，指腹抓挠头皮的感觉很舒服，露曦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到了结束，以浇下的热水为终结。
露曦忍不住甩了甩头，其实她很少选择人形洗澡，总感觉差了些什么。
被甩了一脸水的申鹤淡定的抹掉眼睛旁的水。
果然是动物。
“谢谢，洗干净后舒服多了。接下来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戳中了申鹤哪根神经，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倾身抱了过来。
“咕！”感受到背后突然出现的触感，露曦发出了怪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申鹤将头靠上露曦的肩膀，这个距离，她只要侧目就能瞧见申鹤扇动的睫毛，她抓住围在自己腰上的手，惊慌失措：“申，申鹤？”
申鹤完全不为所动，她贴近露曦的耳朵，轻声道：“你会离开吗？”
“........”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露曦垂下眼，将手交叠在她的手背上，“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日，果然发生了什么吧。”
这次，申鹤倒是没有隐瞒，“在不卜庐等待的时候，胡桃找到了我。”
“胡桃？”
听到意料之外的人物，露曦蹙起眉。不对啊，虽然她和往生堂有关联，但是胡桃应当不知道那是自己.....吧？
“她告诉了我一点事情。我这才知道，那日消耗的，确确实实是你的生命。”申鹤更加抱紧了她：“我看见你的口中溢出鲜血，你却还在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申鹤肯定，若是再次发生这种事情，她还是会将自己顶上去。
“你会离开。”肯定的语气。
“.......”
申鹤的反应，她是明白的。确实，明明她也经历过，知道亲近之人离去是什么样的感觉，却在不知不觉中踏上了老路。
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璃月的仙人，是不可能...停下的。
“可是，不那样...奥赛尔的攻击可就扎实的落在你们身上了。”露曦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好了，我知道啦，以后我会好好考虑后果的。”
申鹤还是紧紧的搂着她，“还有..无妄坡的事情。”
露曦挠挠脸颊，哎呀........她还记得那事呢，她叹口气：“有些事情真的很危险。留云前辈愿意将你托付于我，我可不能让你受伤。”
“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
“不是这样的。”露曦挣脱申鹤的怀抱，转身对上她的双眼，“就像这样的对视，也可能发生意外。我不敢赌。”
确实可怕，申鹤沉默了。
“不要担心啦，这可不像你。”露曦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呢，还是不放心的话.....”
“阿鹤，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申鹤的眼眶慢慢放大了。
露曦笑道：“作为亲昵的象征哦，阿鹤也是很重要的存在。”
“嗯。”申鹤勾起了嘴角，“我知道了。”
嗯？
面前，那双眼睛十分柔和，露曦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仔细一瞧，这才发现，那根时常绑着的红绳不见了。
“申鹤....你的红绳呢？”
“摘掉了。”
“为什么。”
“你说过，可以。”
“啊...也..也不是绝对啦。”
哇，怪不得这么奇怪，红绳摘下后，这孩子各种意义上的攻击性简直是暴涨啊。露曦一个深呼吸，拍拍滚烫的脸颊，暗暗想：等会儿一定要让她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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