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北境要塞笼罩在暴风雪中，钢铁与混凝土浇筑的城墙上挂满冰霜。
白启云站在天蛇船的甲板上，打量着北境的风光。
“行动小心点。”
阿蕾奇诺上前叮嘱一声，为男人整理了下衣装。
本来她也打算一起跟过去来着，但这片驻地缺少执行官统领，队长受伤严重，暂时无法出城迎敌，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只能让她留下来。
派蒙裹着厚厚的皮衣，还是冻得牙齿打颤。
“我、我们真的要飞过去吗？话说我不去行不行，我觉得这里也挺好的。“
但还没等她说完，荧便一把手将小家伙拽了过去。
谁不去都可以，但唯独派蒙不行。
因为荧晋升魔神级之后还能够继续提升实力的手段，就只剩下跟小家伙合二为一的‘双天共鸣’了。
到时候真要是打起来，派蒙起到的作用说不定比裟罗跟菲谢尔还要大。
“可以出发了。”
裟罗将船身上的积雪打扫一番，从上面探出头来，呼喊着众人登船。
随着船身的升起，天蛇船冲破雪幕。
船身两侧的浮空装置喷出银色的光焰，在漫天飞雪中犁出一道白色轨迹。
在阿蕾奇诺的眼中逐渐远去。
“千万不要有事啊...”
两小时的全速航行后，天蛇船已经深入北境腹地。
船身外层的结界不断发出“咔咔“的脆响，那是极端低温下防护罩不堪重负的声音。
荧站在船首甲板上，金色的发丝已经挂上些许寒霜。
她呼出的白气在离开嘴唇的瞬间就被冻结，看上去凛冽异常。
“这里的冰元素浓度比至冬宫里还要高上几倍。”
白启云感受着周围急剧变化的环境。
越是靠近冰之大源，环境变化的就越显着。
派蒙躲在荧的披风里瑟瑟发抖。
“好、好冷啊...比城里至少要冷十倍！“
确实，这里的寒冷已经超出了自然规律。
如果用常规的温度衡量，这里的气温应该有零下七八十度左右。
冰元素不再是温顺的能量，而是化作肉眼可见的苍白雾气，在空气中来回徘徊。
荧点燃一丝火苗，将火元素力笼罩了派蒙的周身。
这种情况下，仅靠天蛇船的结界完全抵御不了周围的低温。
甚至就连一般的元素操控者都无法抵御如此的低温。
菲谢尔靠在白启云身上，借助他的力量为自己取暖。
至于奥兹，早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避寒了。
相较于派蒙，它在体型上的优势更加突出，可以在天蛇船内部随意地钻来钻去。
“小心左侧！“
蓦地，裟罗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耳边响起。
只见一道直径超过十米的元素乱流突然从冰面上拔地而起，如同巨蟒般扑向天蛇船。
船身剧烈倾斜，众人不得不抓住栏杆才能站稳。
“抓稳了！“
白启云操纵着船身，天蛇船险之又险地擦着乱流边缘掠过，船身结界与乱流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虽然没有直接看见，但白启云能感觉到船底结上了一层厚实的冰壳。
即便有结界阻挡也无法完全将乱流中的冰元素力隔绝在外。
当船只终于突破最后一道元素乱流后，前方的景象映入众人的眼帘。
只见三道高耸的空间裂缝矗立在冰原上，如同被巨爪撕裂的伤口。
在空间裂缝周围，盘踞着相当数量的深渊魔物。
只不过相较于在北境堡垒前遇到的那些魔物，这里的魔物似乎情绪很稳定。
即便团聚在一起，也没有任何争斗的迹象，就仿佛有什么人在命令它们一样。
“小心点。”
白启云提醒了声身后的众人。
他没有降低飞船高度的意思，就这么直挺挺的停在半空，不再靠近那三道裂缝。
从三道裂缝中他感知到了魔神的气息。
果然，这里的异变源头跟魔神有关。
不过...
“提瓦特现在还有游离在外的魔神吗？”
白启云前思后想，也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
蓦地，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
“难道说...是暗之外海的魔神？”
在稻妻的那一战里，他曾见识过从暗之外海破空而来的魔神们。
那些家伙身上的气息跟如今裂缝中的存在有几分相似。
而且要说到这世界上还尚且存活着的真正魔神，估计也就只有当年逃到暗之外海那几位了。
如果说真的是魔神归来的话...那这场北境的异变牵扯到的势力可就太多了。
“你们在船上呆着，我跟荧先过去看看。”
“哈...哈？”
闻言，裟罗跟菲谢尔不禁对视一眼。
她们两个这是变成拖油瓶了吗？
“那既然如此，我就在船上等你好了...”
派蒙试图溜走，但还是被荧一把给抓了过去。
“不行，别人可以不来，但你必须来。”
作为她实力的挂件，派蒙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短暂分配好了接下来的任务，白启云带着荧与派蒙迎着风雪朝着远处的空间裂缝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那被撕开的裂缝中翻涌起浓郁的虚界力气息。
几道幽深的声音彼此交缠。
“呵，这提瓦特多年未归，如今却已经变成这幅模样，还真是令人感慨。”
“有什么感慨的，不过是被驱赶出去的丧家之犬罢了。”
“哦？嘉波，你神气什么，你不也是被人赶出去的？”
“塞列欧斯，闭上你的嘴，我不喜欢跟粗俗的人讲话。”
与嘉波和塞列欧斯时不时争吵起来不同，第三个裂缝里寄宿着的存在似乎并不喜欢言语。
但如果稍微靠近一些就不难发现，这位不善言辞的存在，似乎才是三者中最强的那一个。
蓦地，第三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另外二人耳边响起。
“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嘉波跟塞列欧斯便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二者纷纷张开自己的感知。
但因为它们身处暗之外海太久的缘故，二者的感知在提瓦特内部被压制到了一个极点。
只能勉强地感受到两个身影朝着三人所在之处飞驰而来。
“那是...人类？”
可还没等它们辨认，一道白色的光芒划破天际，如同流星一般坠向三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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