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穆老爷子为难了，本朝民风虽不比前朝李唐来得开放，但也没苛刻到不让女子走出后院。
然，高门贵女，多以矜持标榜，出阁前除过特殊情况，一半都待在深闺学女戒、女德，女则，不像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为生活在街面上奔走。
“我老婆子算是看出来了，你先前的性子都是装的吧？！”
就今个这一面，小丫头灵动娇俏，哪还有半点端静样儿，罢了，罢了，能因师父一句话，藏着自己的真性情近十年，这孩子的忍工着实不一般，想来即便走出府门，也不会冒冒失失整出乱子。
宁汐吐着舌头俏皮地笑笑，就听到祖母颇为无奈的宠溺嗓再度响起：“要出门可以，不过得扮成男装，还有，让你爷爷给你指俩小子跟着，否则，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后院。”
时间过得真快，当初小小一团儿，如今眼看着就要嫁为人妇，能让孩子出嫁前活得自在些，是她做祖母的最后能为小丫头做的。
闻言，宁汐高兴得一个没忍住，抱住穆老夫人就“吧唧”亲了口。
“……”
穆老夫人夫人惊怔。
“……”
坐在一旁的穆老爷子亦是。
乖孙女儿这得憋得多难受，才会失控到如此情感外露？！
两位老人看着宁汐，心里不约而同想着，其中，穆老爷子心口又酸又涩，吃味得紧：坏丫头，亲奶奶，不亲爷爷，有这么区别对待的吗？
“调皮。”
回过神，穆老夫人点点宁汐的脑门，笑嗔。
“汐儿高兴嘛！”
宁汐说着，偷瞄老爷子一眼，而后握拳轻咳两声，转动着眼珠子道：“爷爷，男女授受不亲。”
她这话刚一出，引得穆老夫人“扑哧”笑出声，且越笑声音越大，而穆老爷子则吹胡子瞪眼：臭丫头，“男女授受不亲”是用给爷爷的？
熟料，宁汐豁然间起身，笑嘻嘻地到老爷子跟前，在老人家憋闷夹带不解的目光中“吧唧”一声。
“……”
半晌，穆老爷子从她的举动中反应过来，张嘴就来了句：“鬼灵精怪！”从他满脸的菊花褶子来看，此刻，高兴着呢！
伙同一干纨绔喝花酒，竞相砸银子捧头牌，是司徒宸几乎每天都在做的事儿。
距离宵禁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这位位居京中纨绔界翘楚的世子爷，终于结束一天的玩乐，由着小厮架着膀子坐上回府的马车。
可是，又有几人知道，人前没个正行，只知喝花酒，砸银子，闲逛的世子爷，暗中却是另外一个样子。
“可有线索了？”
书房中，司徒宸坐在书案后，捏着眉心随口问。
“回世子爷，线索有，但证据不足。”
一抹黑影倏然出现，只见那人单膝跪地，恭敬回禀。
“说。”
将手拿离，司徒宸目光清明，看不出有丝毫醉态。
“属下查到那叫冬儿的丫头在一个月前，有和穆五小姐院里的一位妈妈接触过，可那位妈妈在和冬儿接触后不久得急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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