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百盛只觉得后脑勺抽筋：“周队，我也只知道一点，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被人奸杀之后，丢进水井里面，这个案子的凶手跟这个女的是一个村的，而且奸杀了不止一个人。”
周队弹了弹烟灰：红衣女，水井、奸杀，好像真有这种案子。
“行，如果这个案子最后破了，算你一功。”
周队站起身对牛百盛道：“待会我安排两个人来给你录口供，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多说点的，少不了你的好处。”
“嗯，嗯，直到了周队。”
周队出了房间，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径直朝赵局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赵局嘴里叼着烟，正拿笔在稿纸上写什么，看他进来便道：“有事快说，我五分钟之后要去区里参加个重要会议。”
周队撇撇嘴：“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你小子，折腾啥？快说。”赵局有点不耐烦。
周队走上来，两手杵着桌子，身体前倾，小声问道：“赵局，这个陈东跟你啥关系？”
“没啥关系。”
这其实是官场忌讳，如果不是周队跟赵局关系好，他也不敢问，也不能问。
赵局将半截烟丢进烟灰缸里：“陈东这孩子不错，对我还有点……算是恩情吧，该照顾的照顾就行了。”
“你问这干嘛？”
“哦！赵局，现在牵扯到一起命案，而且是重大案件，所以……我得先问问你。”
赵局脸色一下阴沉起来：“他……牵扯命案，还重大案件，怎么可能。”
周队一看赵局要生气，赶紧把刚才从牛百盛那里得到的信息简单说了一下。
啪！
这边还没说完，赵局站起身将手里的钢笔就狠狠的砸了过来：“你他娘的给我大喘气是吧，这叫牵扯命案吗？这是重大立功，你……”
“对不起赵局，是我没说清楚。嘿嘿嘿！”
砰砰砰！
外面司机敲门进来：“赵局，该走了。”
赵局摆摆手：“先等一下，这个会让孙局替我去。”
赵局说完，拽过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孙局，我有点急事，待会区里的会议我去不了了，你如果有时间的话，替我去开个会……好的，我跟冯主任打个招呼。”
赵局挂了电话随即又拨号：“冯主任，待会的会议孙局替我去开……手头有个大案线索，我不能等啊……好，谢谢，你给刘书记说一声，别让孙局发言了……好，好，回头我亲自跟书记解释。”
司机大概知道了情况，转身去找孙局。
赵局拍了拍桌子：“哎呀，我还没陈东的电话，真气人……”
说着，赵局又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彦总，你那儿有陈东的电话吗，家里的、单位的都要。”
“赵局，我这儿有。”
周队尴尬的把小电话本掏了出来。
“有啦有啦彦总，别找了，不好意思，打搅了。”
看着赵局拨号，周队一头雾水：好家伙，这个陈东还认识彦四，什么来头？
“小东，你上班呢？……现在马上出来，到你们厂大门外等着我，我去接你……别管啥事，立刻、马上出来，我的车十分钟以内就到。”
赵局挂了电话就去抓桌上的帽子。
“赵局，不用你去吧，我去接，我去接就行……”
周队一把按住帽子，他现在算是明白过味了，赵局对这个陈东无比信任，像牛百盛提供的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鸡毛线索，周队都不信，但赵局却像抓住救命稻草，深信不疑。
赵局想了想，松开手里的帽檐，点头道：“也是，你去吧，快去、快点去……”
“等等……”
周队走出去不到三步，就被赵局喊住：“待会见了小东，啥也别问，关于这件案子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都要第一个听到，而且是唯一一个听到的，知道吗？你要是敢问，回来我削你。”
“嘿嘿，知道了赵局，我走了。”
看着小周离开办公室，赵局都坐不住了，其实在他印象里，整个青州市范围内，好像都没有什么奸杀12人的大案。
但陈东说有，那就一定有，搞不好是一些没发现，没并案的大案，这绝对是轰动全省、乃至全国的泼天的功劳。
22分钟41秒，周队领着陈东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东被拽的气喘吁吁，他的体格比周队可是差不少。
“坐。”
赵局上前抓住陈东的肩膀按在了沙发上：“小周，你把门关上，别让任何人来打搅。”
周队走过去将门关上，然后反锁。
赵局：……？
周队嬉皮笑脸：“老领导，我就听听，我不说话行不？”
小周是赵局的老部下，当年一起参加过战争，算是正儿八经的心腹。
赵局瞪了他一眼，很无奈的道：“待会我们说的任何一句话，你都不能传出去，知道吗？”
“一定，一定，绝对不会外传。”
周队小鸡吃米般点头，其实他来的路上已经问了陈东一些问题，不过也没问出啥来。
赵局掏出烟，亲自给陈东点着：“小东，说一说，这个牵扯12人的奸杀大案，你真有线索吗？”
陈东眉头紧蹙，轻轻摇头：“赵局，这事我只是大致梦到了影像，太具体的线索是没有的。”
在来的路上，陈东已经反思这个案件，还真是他记错了。
这是在二十五年后轰动全国的一件大案，凶手作案时间长达9年，先后杀害了12人，但始终没有破案。
对于这个案件，陈东只是在网上看的报道，不可能记忆那么详细，甚至连凶手的姓名都没记住。
而且有其中有三个人，是凶手在94年、95年杀害的，也就是说现在人家只杀了9人，而且这9人的案件现在也没有完全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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