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收回目光后再也不去关注四合院了，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有一些难以启齿。
禽兽与禽兽之间的拉扯和对抗他不感兴趣，现在的他还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等待着孩子的降生。
…………
一个星期过后，何雨手里拿着两个大包子来到自己办公室，刚一坐下门外就走进来一个人。
何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还有一些意外，下意识的说“曹主任，你咋到我这来了”。
来的是后勤采购科的曹主任，也就是那个不大给力的采购部部长，前段时间还被领导批评的那个。
曹主任来了之后一屁股坐下，然后笑着说“何雨柱，咱俩就没那么生疏吧。都认识两三年了，你还用曹主任曹主任来称呼”。
“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曹仁杰，或者叫我杰哥也行”。
何雨听到这个杰哥的称呼总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别扭感，但是他还是咬着牙称呼。
“曹哥，你来我这有啥事”。
曹主任听到这个称呼也点了点头，这个称呼也行他也挺喜欢的，他转了转自己的身体翘着二环腿，笑着说。
“你知道咱们工厂最近发生了哪件大事吗？”
“哪件大事”？
何雨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于是反问，同时他已经倒好一杯茶递给了曹主任。
曹主任接过茶，喝了一杯，忍不住啧了啧舌说“你小子茶叶不错，等会儿给我，让我带回去一点”。
曹主任说完终于把话说在正题上“杨厂长你知道吧，就是张厂长曾经的那个秘书”。
“最近你没发现杨厂长处境有一点艰难吗”？
何雨点了点头说“这事我知道，听说他是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这些天才被人针对的，就前几天，杨厂长手下几个部门都有一半的人被调走了”。
“杨厂长也应该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曹主任点了点头，笑着说“你这消息都已经过时了，杨厂长已经被调走了。就是明天走，不过我也不知道调哪儿去，但是听说是调在一个没前途的部门”。
“他这一辈子算是毁了，以后想要爬起来，没有一个贵人能够拉他是真不可能”。
何雨听这话之后并不以为然，原着中的杨厂长，哪怕是到了1965年，也不过是一个正式的厂长。
他的厂长还没当多少年就遇到了一阵风，直接从一个厂长变成了打扫卫生的普通员工，这种无与伦比的差别才是最让人抓狂的。
一下子从权力的最巅峰跌落到低谷，甚至还要被人针对，杨厂长现在被调走之后没有前途说不定还能够躲过这一场风波。
俗话说的好福祸相依，谁也不敢确定，自己的福就不会变成祸，祸就不会变成福，人生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而此时曹主任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感叹道“你说咱们拼死拼活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能够往上走一步并且养家糊口吗。”
“现在咱们干了这么长时间，一句话就被上面的人给否定了，前途也毁了，咱们这么干真的有意义吗”。
何雨听着曹主任说这话，差点忍不住吐了两个字“大胆”。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能心里默默的给曹主任竖个大拇，不愧姓曹，天生就有反骨。
曹主任没听到何雨回话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说的话题有一些偏了，于是他转头就说别的事儿了。
“何雨柱，你是厨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个事儿”。
何雨抬头看向曹主任“啥事儿”。
曹主任又喝了口茶，略微有一些尴尬的说“我采购不得那些小兔崽子，一点也不给力，上面交的任务，这几个月就没完成过一次”。
“何主任，你是一个有名的大厨，不管是在四九城还是周边的乡村都有名气。”
“只要你开口，那些部门肯定会给你个面子。只要你开个金口，让那些部门从他指甲缝里露出来一点，咱们采购补贴的那点份额就完成了”。
“老哥，我也就求你这个事，其实也不难”。
曹主任说着说着才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烟盒推了过来，何雨一瞥，哟，还是一盒大前门。
可惜他不抽烟，何雨摆了摆手说“曹大哥，不是我不想帮你。主要是我认识的人也没有供销社的人啊”。
“再说了周边的乡村一般都和固定的人有联系，我这样贸然插进去恐怕会被打。”
“这事就算了吧，还有我不抽烟”。
何雨刚说完曹主任又推了推手中的烟盒，笑着说“您先看看这里面装啥东西，你要是看都不看，万一何主任你后悔了咋办”。
何雨听这话之后愣了一下，目光瞥了一下烟盒，结果一看，终于发现这个烟盒似乎被打开过，里面装的东西应该不是香烟。
现在这曹主任如此信誓旦旦，何雨不用想就知道这里面是啥东西。
但是他并不缺钱，这东西还是算了吧，何雨依旧摆了摆手坚定的说。
“曹大哥，你还是把烟拿回去吧，我真不抽烟”。
曹主任在听到这坚定的话之后，皱了皱眉头，目光深邃的看向何雨。
何雨也和他目不斜视的对视着，就这样互相盯了对方好一会，最后曹主任终于败下了阵。
曹主任叹了一口气说“小年轻不知道经济条件对家庭的重要性，我也不说那么多了。一个工厂的也不愿意帮忙，何主任你的思想觉悟不够高啊。”
“老哥我先走了，何主任就陪着你拿茶叶自己过吧”。
曹主任说完直接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还像是发泄性一样甩了一下门，门扑通的一下撞在门框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何雨看着曹主任离开的背影无语的摇了摇头，他又不傻，自己当大厨的确认识了一些人。
但是自己这个大厨只是别人花钱办事认识的，他一个厨子有什么资格跟别人攀关系，这个曹主任似乎还认为他和那些人关系挺好的。
他认识的人的确一点也不少，但是他们又不是傻子，一个有风险还没好处的事儿，谁愿意干。
这曹主任似乎太想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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