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贾张氏一改平日里好吃懒做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习惯。
昨天发了笔大财，今天不得好好出去吃一顿儿？
秦淮如也只是奇怪今天婆婆怎么起来这么早。
“妈，你今儿怎么起这么早？这是要出去啊？”
贾张氏喜滋儿的回了一句。
“啊，淮如啊，我要出去一趟，前面院子的张大姐约我去逛街。”
这话秦淮如听完是一百个不信，就贾张氏的品行还有人会约她逛街？
不过也没多问，一句实话都没有问也白问。
轧钢厂那边后勤部应该规划完了，还是快点吃完饭上班吧。
修缮厂房可是很容易发生刮刮碰碰的。
今天卫生所肯定人满为患。
贾张氏迈着小短腿去了全聚德，自从东旭没了以后，她好久没有吃过烤鸭了。
直接叫了一只鸭子，什么火燎鸭心、盐水鸭肝、芥末鸭掌平时压根没机会吃的菜，统统来上一遍。
等吃完了烤鸭，拎着实在吃不下去的鸭架和剩菜，拍着肚皮往回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身后跟着个人。
李二赖自从昨天贾张氏走后他是越想越不甘心。
一宿都没睡好。
早上给母亲喂了药，就过来95号四合院盯着了。
从贾张氏出院子，一直跟到全聚德，又从全聚德跟到四合院。
这一路上行人都不少，自己拿根绳子根本没机会下手。
看来明天得换个家伙事儿才行。
轧钢厂这边杨利民也在等待。
派出所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也就代表没有任何线索。
将近两天的时间只睡了几个小时的他，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强睁着眼睛，用冷水把脸洗了洗，硬撑着挨个厂房巡视。
为了政治生命不这样窝囊的结束，他得咬牙坚持着指挥工人们尽快修缮厂房。
只有厂房修好了，才能恢复生产。
这样才能让大领导看到他的价值。
中午食堂的饭菜香味，让所有干了一上午活儿的工人们只感觉饥肠辘辘。
罗大勇在食堂里看到了院里的住户们，每个人身上都因为爬上爬下沾满了灰尘。
就连易中海和刘海中也不例外。
看来这时候谁也不想拖轧钢厂的后腿啊。
虽然身体疲惫，但是精神头可都是足得很。
罗大勇草草吃了饭，就回办公室休息去了。
下午还得接着忙活呢，这修缮厂房可比平时累多了。
时间一晃而过，又到了下班时间。
罗大勇回家炒了盘孜盐羊肉慰劳一下自己，顺便也慰劳一下终于不用加班的李秀兰。
吃完了饭两口子正逗着闹闹玩耍呢。
杨小毛来了。
“大勇哥、嫂子。”
“小毛，有事儿？秀兰给小毛倒杯水。”
杨小毛有点想事情想多了的样子，精神有点萎靡。
“大勇哥，我今天巡逻的时候一直在想，怎么想都感觉贾张氏这事儿不对劲儿。
按照她以往的行为来看，她怎么可能轻易就给了我10块钱？
而且她昨天前言不搭后语的。
这太反常了。
贾张氏和李二赖不会做什么犯法的事吧？”
罗大勇拿起秀兰递过来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思索了起来。
就贾张氏那人，能离多远离多远才是正确选择。
但是杨小毛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也就帮参谋一下吧。
“小毛，你要是实在想知道谜底，可以去找李二赖嘛。
找到他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要不然你这两天注意一下贾张氏也行，反正厂里在修厂房，你们巡逻队也没什么事儿。”
杨小毛听了罗大勇的话又说道。
“我今天听三大妈说贾张氏中午拎着个鸭架回来的。
看包装的油纸还是全聚德的。
以她的性子怎么会舍得吃这个？
她这肯定没少讹李二赖钱啊。”
这句话让罗大勇提起了些许兴趣。
李二赖是个街溜子，平时也没工作，不可能有太多的钱。
可贾张氏既然能敢去吃全聚德。
那就说明她从李二赖手里没少敲诈。
这李二赖的钱是从哪来的呢？
这就有点意思了。
“明天，你去跟着贾张氏，看看她还会去什么地方。
要是她还是去大吃大喝的话，那晚上，我陪你去问问李二赖，到底因为什么给贾张氏钱。
这样你也就不用瞎想了。”
杨小毛一听果然还是罗大勇有主意。
这一下就掐住了重点。
点头答应下来，又伸手摸了摸闹闹的小脑袋。
只看的罗大勇嘴角直抽抽。
“你这手皮糙肉厚的，可别碰孩子脸了。
喜欢孩子的话，你和雨水赶快结婚自己生一个去。”
杨小毛讪笑了几声又聊了一会，就回去睡觉了。
转过天，罗大勇和杨小毛一起上班。
在厂门口分开后，杨小毛去和新上任的副大队长请了个假就走了。
厂里都在停工修缮，这新来的副大队长给假给的很痛快，又不是只有杨小毛一个人在摸鱼。
快步回到四合院正巧遇到贾张氏出门。
小短腿步伐很快，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走出了南锣鼓巷。
杨小毛远远的跟着，他决定了今天非把这事儿弄清楚不可。
跟到王府井西街就感觉不对了，贾张氏的后面除了他还有人在跟着啊。
看身材和穿着，杨小毛一眼就看出是李二赖。
不由得暗想罗大勇的办法果然奏效，这俩人肯定有事儿。
眼看着贾张氏进了东来顺，杨小毛才不禁咂咂舌。
这老太太是真敢花钱，今天东来顺，昨天全聚德，这是敲了李二赖多少钱？
不过这也让杨小毛对李二赖产生了警觉。
被人敲诈了这么多钱，还一路跟踪，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等了一个多小时，贾张氏才吃饱喝足，打着饱嗝往回走。
她这时候还不知道，危险已经向她悄悄逼近了。
今天她没怎么走大道，抄近路走了些小胡同。
走到小取灯胡同的时候，李二赖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用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无人，便从怀里掏出了把尖刀。
几步追上去照着贾张氏的后腰就准备下手。
贾张氏这时候也听到了身后面传来的的脚步声，一回头就见到一把尖刀向自己捅过来。
吓的她手软脚麻，根本就不会动弹了。
杨小毛在后面一看不好，赶忙大喊了一声“住手”便冲了过去。
这一声喊吓的李二赖差点把刀掉地上。
回头一看是前天晚上穿制服的那个小伙儿。
也不敢再有其他动作，向着边上的岔道撒腿就跑。
杨小毛也没敢追，对方拿着刀，自己赤手空拳的，追上去也不一定能讨到好啊。
跑到贾张氏身旁，这时候贾张氏已经吓的魂儿都快没了。
只感觉刚才的一瞬间自己好像看到了东旭和老贾。
“张婶儿，你怎么样？”
杨小毛来到近前蹲下身子问道。
贾张氏抬头看来人是杨小毛，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哆哩哆嗦说着。
“他……他，拿刀捅我，二……二赖想杀死我啊。
不就是要了他点钱吗，吓死我了啊。”
得，这时候还记得钱呢。
附近的住户有不上班的听到声音也都出来看了看。
刚才杨小毛那一声喊，声音确实不小。
杨小毛赶忙站起身来对看过来的几人说道。
“各位街坊邻居，我是轧钢厂保卫处的杨小毛。
刚才有人持刀行凶，被我一声喊叫给吓跑了。
但是对方拿着刀还是很危险的。
有知道交道口派所出在哪的，请马上去报警。”
这下子边上几个刚过来看看的群众可就炸锅了。
昨天刚听说安定门那边死了个人，今天又出来一个持刀行凶。
四九城都多少年没这么乱过了？
有动作快的立刻就去派出所叫公安了。
又过了一会，贾张氏总算腿不软能站起来了。
公安也到了。
“谁报的警？”
可能公安都喜欢这句话，第一句基本都是这个。
这时候围观的群众已经不少了，听到公安的话都自动给让出一条道来。
杨小毛主动迎了几步说道。
“公安同志，是我报的警。
我是轧钢厂保卫处的杨小毛，刚才看到有人持刀行凶，不过被我喊了一声吓跑了。
行凶的人我见过，希望公安能够尽快把他抓捕归案，以免其他群众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来的是两位公安，也是一个师傅带了一个徒弟，这也是这年头的规矩。
毕竟老兵随着年龄都会慢慢老去，新生代的公安战士还需要老兵带着成长。
“杨小毛同志你好，你说你见过行凶的犯罪分子，能详细说一下吗？”
老公安看杨小毛说的很有条理，又一听他说见过凶手，那这案子就好办多了。
一边吩咐年轻的公安拿了个本子记录，一边问着杨小毛。
“犯罪分子名叫李二赖，家住南锣鼓巷39号院。
我前天还见过他，肯定不会错。”
“这样，我们先回派出所，我立刻通知所里去抓人。”
老公安也不啰嗦，让杨小毛扶着贾张氏，一起回了派出所。
杨小毛和贾张氏进了派出所，就被公安带到了一个办公室。
刚坐下没两分钟，指导员吴铁军就走了进来。
“杨小毛同志，你好。
你们这个案子现在由我接手了，看你穿的衣服是红星轧钢厂的吧？
今天怎么没上班？”
杨小毛认识吴铁军，毕竟人家都来95号院两次了，怎么会不记得。
但是吴铁军可不认识杨小毛，人家是指导员，怎么会认识个小小的巡逻队员。
“吴指导员你好，这事儿说来话就长了。
一切还要从前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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