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宫中后，夏晚晚就将三包黑火药从空间格移到了袖笼中，一是为了方便使用，二则是为了防止电子百科直接将东西给她抹杀了，那可是她最后底牌。
至于比试，琴棋书画还好，要是诗词歌赋，那她只能歇菜，到时候只得让电子百科出马。
今日的比试，观众格外多，文武百官都带着家眷来不说，皇宫布置得也是富丽堂皇，感觉不像是比试，而像是宴会。
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农家女，挑战大历第一才女，众人也只当笑话来看。
所以从一进到大殿，落到夏晚晚面上的目光或鄙夷，或嘲讽，对她友好的，也就长公主和曾老夫人那么一两家，路浩宇倒是饱满担忧地频频相望，司马垚则一派闲适地扇着折扇，偶尔对上朝她挑挑眉。
这要换成其他人，光是这难堪的境地，就足以让人崩溃。
莫非，这就是大历皇帝的用意？
想让她羞愧而死，不战而退？
夏晚晚哂笑一声，暗叹自己想太多，那皇帝虽然阴晴不定，但应该还不至于为她一个小小的农家女花这么多心思。
很快，皇帝携着的后宫团十余人出席，一番跪拜后，皇帝淡淡地看了夏晚晚一眼，简单地说了几句，比试就正式开始。
毫无悬念，比试内容就是烂俗的琴棋书画。
依照顺序，第一场就是琴。
估摸着大多人都认为只需这一场，后面的她也没脸再上场，所以其实这次比试就是个宴会噱头，宫里早就备好了后续的歌舞节目。
夏晚晚瞄了眼大殿外一群穿着花枝招展的宫廷舞姬，讥诮地扯了扯嘴角。
琴棋书画，还真难不到她。
当年，小小年纪的她被妈妈压着苦练古筝六年，参加过无数比赛，获得过多次好名次。
长大后没再继续学，但偶尔心血来潮，还是会弹一弹。
虽说如今手疏得紧，但底子在哪儿，指尖的记忆很快就恢复，而且为了更大的胜算，她特意让祁成轩从她弹的三首名曲中挑了一首合乎大历口味的《春江花月夜》。
祁成轩也说了，虽然她的手法还不够娴熟，但也无可挑剔，再加上这首独特的曲子，胜率至少有七成。
“你们谁先来？”
裴千雪看向夏晚晚，盈盈一笑，正要开口，就被夏晚晚抢先道：“裴小姐身经百战，自是当仁不让！”
裴千雪脸上的笑意微僵，明明是夸她的，听起来却十分刺耳，正要退却，却听大历皇帝一锤定音道：“就从裴家丫头开始。”
皇帝淡淡地瞥了眼夏晚晚，这丫头莫说弹琴，来京城之前怕是听都没有听过，就算前几天临时抱佛脚，只怕也是刺耳噪音，不若先听听裴千雪优雅的琴声缓冲一下。
“是。”
裴千雪从容福礼，起身前往琴台。
不一会儿，婉转低沉的琴音徐徐响起，如靡靡之音，回响天际。似细雨打芭蕉，远听无声，静听犹在耳畔。
一曲结束，众人皆是一派赞叹。
“不愧是咱们大历第一才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呐！”
“就是，裴千雪这第一才女的名头，实至名归！”
“可笑那姓夏的，竟敢应战裴千雪，简直不知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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