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吗？
身为局外人的樊洛阳一句话就让其他三人的心头如同遭受了一击重击。
真的死了吗？对啊，当年流放之地的群里并没有人亲眼见到过群主的尸体啊，甚至连群主究竟是谁都没人知道，只是因为一条群主‘弥留之际’的文字留言以及两名背叛者的退群大家就一致判断群主已经遇害了。
而百里奚通过百里连廊的手段调查到了两名背叛者的身份以及他们的行动轨迹，发现在群主留言的那个时间段，两人确实制造了一起导致许多人丧生的大事件。
于是群友们就想当然的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将遇害的某人扣到了群主的头上，但自始至终，都无法确定群主究竟是谁，到底有没有死去。
而作为局外人的樊洛阳，此时看的却是最为清楚的。而他的话此时也确实让其他三人产生了怀疑。
“你什么时候恢复身份？”易凡开口，他对樊洛阳刚才的问题也产生了怀疑，但如果想得到答案，百里连廊是必不可少的助力。
“一周之内吧，我想趁机把百里连廊里乱七八糟的老鼠一口气全都揪出来。”百里奚看来已经早就做好了打算，没有过多的思考就给出了他的答案。
调查前群主的事情不能着急，此时几个人也就没有再提及，各怀心思的开始继续吃饭。
“对了，你和老于到底一起经历过什么？你为什么说你俩是过命的交情？”见三人不再提及前任群主的事情，樊洛阳也就没有再理会，转而问起了其他的问题。
“老于吗？那可是一段精彩的故事了。”听到这个名字，百里奚脸上竟然露出了一副颇为猥琐的表情。
至少樊洛阳是这么认为的。
……
此时百里奚和樊洛阳究竟在说什么，于子承肯定是不知道的，因为此时的他还处在昏睡之中，一直没有醒来。
但他是幸运的，因为此时江子暮正承受的巨大压力，这次极致黑暗结束之后他就要开始行动了，而他的机会只有一次，倘若失败自己和卫温的下场都会很惨，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全神贯注的关注着黑暗的消失。
此时此刻的他因为紧张和激动，攥着的手掌中已经满是汗水了，以序列2的实力强行去搅入序列4之间的战斗当中，恐怕放到任何时候都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他双眼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天空，心中则在不停地默数，这次黑暗已经成为了时间最久的一次了，但似乎还会继续下去
他不知道刚才卫温所说过自己的梦境究竟会是什么，但他的脑海里却不停的浮现出那个单手托腮，斜靠在椅子上的小丑。
终于，黑暗散尽，光芒来临，江子暮不敢犹豫，直接就对着梦境使用了自己的能力。
霎时间，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抛飞了出去，强烈失重感猛然涌现，周围则是无尽的黑暗，让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究竟在哪里。
不止是江子暮，就连两名序列4的偷袭者此时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无限的失重感不停地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画面突然转换，一个巨大，苍凉，古老的广场出现在了四个人的面前。
五十二根通天的石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而广场的正中央则是一个石质的高背座椅和高背座椅上那个江子暮无比熟悉的人影。
他之前想的没有错，这个梦境果然出现了，这个人也出现了。
小丑。
眼前的画面让两名偷袭者目瞪口呆，就连卫温的表情都有些呆滞，见惯了各种梦境的他居然也被眼前的巨大广场，巨型石柱和涂抹着红黄彩色油彩的小丑震惊到了。
他们想要移动一下，却发现身体都被无形的锁链牢牢困住了，无论他们如何用力都没有办法挣脱。
而江子暮此时则是唯一可以正常移动的人。
只见江子暮颤颤巍巍的迈出了步伐，朝着小丑的方向缓步走去，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危险，忘记了身后的偷袭者。此刻他只想知道这个一直出现在自己梦境之中的小丑究竟是什么人。
小丑只是坐在高背椅上，没有移动也没有阻止，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江子暮一步一步地向着自己走来。
江子暮走到离小丑只有两步的地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此时的他看清了小丑那红黄油彩下的皮肤。
那是一道几乎覆盖了整张面孔的恐怖伤痕，由额头到下巴，几乎将小丑的脸从中劈开。
看到这恐怖的伤痕，江子暮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伤口太过狰狞，隐隐还有黑色的气息从中间冒出。
“你……你是谁？”已经被恐惧支配的江子暮不敢再上前查看，只能壮着胆子高声质问。
“我？”出乎他的意料，那小丑竟然开口了，声音嘶哑如同深渊中的恶魔，而脸上那恐怖的伤口也因为这一个字而牵动的扭曲了起来。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小丑用那嘶哑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了这句曾经刻入到江子暮脑海中的话语，这句话中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巨锤一样，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江子暮的心脏。
江子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小丑。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他为什么会向我提及这句话？他又是怎么确定我知道这句话？
连续三个问题在江子暮的脑海中浮现而出，一种被人窥视的恐惧感瞬间遍布了他的全身，难道说自己之前的一举一动眼前这个小丑都了如指掌？
“你到底是谁？”忍着恐惧，江子暮的声音已经变得颤抖不已。
听到他的问题，那小丑竟然瞬间消失了身影，下一刻，突兀的出现在了江子暮的身后，背对着卫温和两名偷袭者嘴巴贴着他的一只耳朵，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穿越者，我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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