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华这才接过豆浆。
喝了一口就皱起眉：“怎么买甜的？
我昨天不是说要咸的吗？
甜豆浆比咸的贵5毛，下次记着买咸的。”
小吴心里更委屈了，却不敢反驳——
自从钱少华上任行政办主任。
整个部门都被他管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打印纸必须双面用，会议室的空调温度不能超过22度。
就连员工聚餐，人均超过50都要他亲自审批。
八点十五分，赵长天走进办公室。
刚坐下，没过两分钟，李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语气里满是兴奋：“赵总，我刚跟嘉陵春晓的业委会主任聊了。
他们对‘智慧设备免费试用3个月’很感兴趣，下午就能开座谈会！
老钱给的老人名单很有用，我早上去拜访王奶奶。
她拉着我聊了半小时。
说之前华龙的人来了，连杯水都没给她倒。”
赵长天靠在椅背上，笑着说：“别光夸自己。
钱少华帮你做的后勤保障，也得记着。
你们俩一个负责‘打江山’，一个负责‘守粮草’。
配合好了才能事半功倍。”
李勇愣了一下，随即嘿嘿笑：“我知道，等我拿下重庆这几个小区。
回头请钱主任吃顿好的——
就去他上次说的人均少于50的小馆子。”
挂了李勇的电话。
钱少华的消息也发了过来：“赵总，我查了刘华涛团队的动向。
他们昨天去了重庆某公关公司，可能想通过业委会内部关系暗箱操作。
已把线索发给岑知夏处长，让她盯紧点。”
赵长天回复“辛苦”，心里却暗自点头——
钱少华的“抠门”和“细心”，恰好补上了李勇的冒进和粗疏。
他翻开日程表。
今天上午十点要开“成市天府花园投票前保障会”。
周海琼和苏羽昕都会参加。
他刚拿起会议资料，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的是林晚晴。
“赵总，这是华东钱江世纪城的最新进展。”
林晚晴递过一份报告，脸上带着些许疲惫，眼底却闪着光。
“昨天业委会主任迫于业主压力，同意12月16日重新投票。
我跟苏明薇制定了‘服务承诺书’。
里面明确了‘每月1次设备巡检。
每季度1次业主满意度调查’。
还加了‘老年业主专属服务通道’。
今早已经发给所有业主了。”
赵长天接过报告，翻到“服务承诺书”那一页。
看到林晚晴用荧光笔标出的“慢性病管理服务”条款——
“联合社区医院，为65岁以上业主提供免费血压监测。
每半年组织1次慢性病知识讲座”。
他抬头看向林晚晴，赞许地说：“这个条款加得好。
正好击中了华龙的软肋——
他们只靠低价吸引业主，却没考虑到老年群体的实际需求。”
林晚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轻声说：“这也是受了庆市案例的启发。
苏副总跟我通电话，说李勇通过关爱老人打开了突破口。
我就想着把这个思路用到华东。
对了，孟昭明已经去钱江世纪城驻场了。
他会实时同步业主的反馈。”
赵长天点点头。
突然想起昨天李勇跟他说“想帮林晚晴对接华东业主”的事。
便随口提了句：“李勇昨天还跟我说，想参与华东的攻坚。
你怎么没同意？”
林晚晴愣了一下，随即解释：“不是不同意。
是觉得他刚接手西南市场，根基还没稳。
而且孟昭明在华东待过两年，比李勇更熟悉当地的情况。
现在换人反而容易出问题。”
赵长天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明白——
林晚晴不是排斥李勇，而是对工作极其负责。
不允许有任何“试错”的可能。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指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说：“现在华龙在庆市加大了投入。
刘华涛调了3名‘业主沟通专家’过去。
还搞‘物业费8折+免费保洁1年’的组合拳。
李勇那边压力不小。你这边华东要是能顺利拿下钱江世纪城。
就能缓解他的压力。
也能给公司冲年度目标加把劲。”
林晚晴坚定地说：“您放心，16号投票我会亲自去现场。
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已经跟苏副总沟通过了。
要是庆市那边需要支援。
我可以让孟昭明抽调两名有经验的管家过去。
协助李勇对接业主。”
赵长天转过身，看着林晚晴——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不仅有“稳扎稳打”的韧劲。
还有“协同作战”的格局。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周海琼打来的。
“赵总，天府花园的设备调试已经全部完成，故障率0。”
周海琼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清晰而冷静。
“我刚跟刘宏确认过。
所有智慧门禁、监控设备都进行了3次模拟测试，没问题。
医疗合作处的吴敏也跟社区医院敲定了‘每月1次体检’的细节。
体检名单已经统计好了，就等投票后落地。”
赵长天笑着说：“很好，技术兜底做得很到位。
十点的保障会，你准备一下。
重点说说设备维护的后续计划——
业主最关心的就是‘签约后服务会不会缩水’。
你得给大家吃颗定心丸。”
“好的，我已经准备好ppt了。
重点讲‘设备定期巡检制度’和‘24小时技术响应通道’。”
周海琼顿了顿，又说：“对了，岑知夏刚才给我发了条消息。
说钱少华提供的线索有进展——
刘华涛团队昨天去的公关公司。
跟嘉陵春晓业委会的副主任有关系。
可能想在座谈会上搞小动作。
我已经让岑知夏盯着那家公关公司的动向，有情况随时汇报。”
赵长天的眼神沉了沉——
刘华涛倒是会钻空子。
知道从“内部关系”下手。
他对周海琼说：“你让岑知夏把公关公司的资料整理一下。
发给李勇和钱少华。
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另外，提醒李勇，座谈会上多注意业主的反应。
要是有异常，及时跟重庆分公司联系。”
挂了周海琼的电话，赵长天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他拿起会议资料，对林晚晴说：“走吧，去会议室。
保障会快开始了。
华东那边有情况，你随时跟我汇报。”
林晚晴点点头，跟在赵长天身后走出办公室。
走廊里，行政办的员工正忙着搬东西。
钱少华站在旁边指挥，手里拿着个笔记本。
时不时记着什么。
看到赵长天和林晚晴过来。
他赶紧迎上去，小声说：“赵总，刚收到庆市行政的消息。
李勇去嘉陵春晓的座谈会了。
已经安排物业的老张跟着，有情况会第一时间反馈。”
赵长天点点头：“知道了，你也别总盯着那点预算。
李勇那边要是需要应急资金，你先批了，回头补手续就行。”
钱少华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说：“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该省的省，该花的花，绝不会耽误事。”
林晚晴看着钱少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这个“铁公鸡”，倒也不是真的一毛不拔。
她想起昨天李勇跟她抱怨“钱主任太抠”，心里暗自觉得好笑。
要是李勇知道钱少华为了帮他省住宿费，跟重庆行政磨了半个多小时。
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十点整，成市天府花园投票前保障会准时开始。
会议室里，苏羽昕、周海琼、李勇（视频参会）、钱少华、孟昭明（视频参会）等人都已到齐。
赵长天坐在主位上，看了眼众人。
开口说：“今天开会，主要是为了保障天府花园12月18日的投票顺利落地。
周海琼，你先说说技术保障的情况。”
周海琼打开ppt，屏幕上出现“设备调试进度表”。
上面用绿色标注着“已完成”的项目——
“智慧门禁调试100%、监控设备调试100%、应急呼叫系统调试100%……”
她指着进度表说：“所有设备都进行了3次模拟测试，故障率为0。
后续我们会建立‘每周1次巡检、每月1次维护’的制度。
确保设备正常运行。
另外，我们开通了24小时技术响应通道。
业主有任何问题，都能在1小时内得到反馈。”
苏羽昕坐在旁边，补充道：“我跟市场处的同事也沟通过了。
成市分公司会安排3名管家驻场。
从今天开始，每天跟业主面对面沟通，解答他们的疑问。
重点关注老年业主和有孩子的家庭。
针对他们的需求，提供个性化的服务方案。”
赵长天看向视频里的李勇，问：“庆市那边怎么样？
嘉陵春晓的座谈会开始了吗？”
李勇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小区的会议室。
能听到隐约的说话声：“刚开始，业委会主任刚介绍完情况。
我按照您的吩咐，重点讲了‘智慧设备免费试用3个月’和‘老年业主关爱服务’。
刚才王奶奶还举手提问，问什么时候能装应急灯。
我跟她说今天下午就能安排，她特别高兴。”
钱少华突然举手，说：“赵总，我补充一句。
刚才物业的老张给我发消息，说刘华涛团队的人也来了。
在会议室外面徘徊。
好像想找业委会副主任说话。
我已经让老张盯着他们，不让他们跟业主私下接触。”
赵长天的眼神冷了下来：“很好，让老张继续盯着。
李勇，你在座谈会上多跟业主互动。
把我们的服务优势讲透，别给华龙留机会。
要是他们敢搞小动作，你直接跟庆市分公司联系。
让他们派人过来处理。”
李勇点点头：“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今天就算拼了，也得把嘉陵春晓拿下来！”
会议继续进行。
孟昭明通过视频汇报了华东钱江世纪城的业主反馈——
“大部分业主对‘服务承诺书’很满意。
尤其是老年业主，对‘慢性病管理服务’特别感兴趣。
有几位业主问，要是签约后，服务达不到承诺的标准怎么办？
我跟他们说，我们会签订‘服务质量保障协议’。
要是达不到标准，会减免相应的物业费。”
林晚晴补充道：“我已经让法务处起草‘服务质量保障协议’了。
今天下午就能发给业委会。
另外，我跟社区医院也沟通过了。
他们同意在投票当天派医生过来。
现场为业主提供血压监测服务，增加业主的好感度。”
赵长天听着众人的汇报，心里渐渐有了底。
从华东到西南，从技术保障到市场开拓。
整个团队已经形成了“协同作战”的氛围——
林晚晴稳扎稳打，李勇敢闯敢拼。
钱少华细心抠门，周海琼冷静严谨，苏羽昕统筹全局。
虽然个别人还有摩擦，各部门之间也需要磨合。
但至少，大家都朝着“完成年度目标”这个方向努力。
十一点半，会议结束。
赵长天回到办公室，刚坐下——
就收到李勇发来的消息：“赵总，嘉陵春晓座谈会很成功！
业委会同意12月17日投票。
刚才有5位业主主动找我，说会支持我们。
华龙的人在外面待了半小时。
没找到机会跟业主接触，已经走了。”
紧接着，钱少华的消息也来了——
“赵总，岑知夏发来了公关公司的资料。
这家公司跟嘉陵春晓业委会副主任是亲戚关系。
我已经把资料发给李勇了。
让他投票前跟主任提个醒，别被人钻了空子。”
赵长天拿起手机，在管理层微信群里发了条消息——
“表扬李勇在嘉陵春晓座谈会取得突破。
钱少华在后勤保障和信息收集上表现突出。
周海琼、苏羽昕、林晚晴、孟昭明等人也在各自岗位上做好协同。
距离年度目标还有75个小区。
大家再加把劲，争取12月底前完成目标！”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群里就热闹起来——
李勇：“谢谢赵总！
我会继续努力，一定完成既定目标！”
钱少华：“都是应该做的，后续会继续做好后勤保障。
为一线节省成本。”
林晚晴：“华东团队会全力以赴，确保钱江世纪城投票顺利。”
周海琼：“技术部门会做好兜底，不拖后腿。”
苏羽昕：“我会统筹好各区域资源，协同作战。”
赵长天放下手机，点上一支烟。
抽了两口，他拿起桌上的“年度目标进度表”。
在“庆市”那栏画了个勾，旁边写着“嘉陵春晓（待投票）”。
距离12月底还有16天，75个小区的差距，看似遥远。
但只要每天进步一点，总有完成的那天。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是林悦发来的微信——
“哥，我在家帮妈妈做饭呢。
她做了白切鸡，特别好吃。
等你哪天有空了，来我家做客，尝尝我妈的手艺。”
赵长天看着消息，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回复道：“好啊，等忙完这阵，我找时间过去。
你备考别太累，注意休息！”
放下手机，他重新拿起桌上的“年度目标进度表”。
指尖划过西南区域那行“286个”的数字。
赵长天正思忖着，办公室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行政办小吴端着一杯刚泡好的绿茶走进来。
小心翼翼地放在桌角：“赵总，钱主任让我给您送过来的。
说您开了一上午会，喝口茶解解乏。”
她放下杯子，又递过一叠折叠整齐的发票，“这是庆市团队昨天的差旅费报销单。
钱主任已经核对过了，说所有票据都符合规定。
您签字就能走流程。”
赵长天拿起发票，最上面一张是酒店住宿费，金额栏写着“160元\/晚”。
旁边还贴着钱少华用红笔写的小注：“比原预订酒店省40元\/晚。
3晚合计省120元。
已与重庆行政确认，无违规。”
他忍不住笑出声——
这老钱，连省下来的钱都要标注得明明白白。
倒也让行政流程挑不出半点错。
签完字递还给小吴时。
他特意叮嘱：“告诉钱主任，重庆团队要是有应急支出。
不用卡得太死。
先保障一线需求。”
小吴刚走，周海琼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语气比上午开会时多了几分急切：“赵总，岑知夏那边有新情况——
刘华涛的公关公司刚才给嘉陵春晓业委会副主任打了电话。
隐约提到‘投票当天给业主发购物卡’。
岑知夏已经把通话录音截了一段，我发你微信了。”
赵长天立刻点开微信，岑知夏发来的录音不长，只有十几秒。
能清晰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王主任，后天投票您多费心。
业主那边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每张卡500块。
到时候您帮忙分一下……”
后面的话被杂音盖过，但核心信息已经足够。
他皱着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刘华涛为了抢单，竟然敢用“现金贿赂”的手段。
这要是被曝光，不仅华龙的名声会毁了。
连嘉陵春晓的业委会都得跟着栽进去。
“你让岑知夏继续盯着，把完整的录音拿到手。
另外让法务处郑军准备一份‘不正当竞争举报材料’。
一旦刘华涛真敢送卡，我们直接向住建局举报。”
赵长天的声音沉了下来，“还有，你立刻把录音发给李勇。
让他提前跟业委会主任透个底。
提醒他们别被王副主任带偏了——
要是业委会想保自己的名声，肯定会主动把这事压下去。”
“好，我现在就安排。”
周海琼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天府花园的业主群里有人在传‘黎光的智慧设备容易坏’。
我让信息处查了，是华龙的员工伪装成业主发的。
已经让客服处郑悦在群里澄清，还附了设备调试的视频。
现在业主的质疑声小多了。”
赵长天暗自点头——
周海琼总能把技术线的风险控制得死死的。
从设备零故障调试到舆情快速应对，半点不用他操心。
“做得好，让郑悦多在业主群里发点实际案例。
比如重庆骏景花园的老人用门禁的视频。
比光说‘设备好’管用。”
他想了想，又加了句，“下午你跟苏羽昕碰个面。
把成市和庆市的情况同步一下。
市场线和技术线得拧成一股绳，别让华龙钻了空子。”
挂了周海琼的电话，赵长天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十分。
桌上的绿茶还冒着热气，他刚端起来想喝一口。
李勇的视频电话突然弹了出来。
屏幕里的他正站在嘉陵春晓小区的树荫下。
背景里能看到几个穿华龙工装的人正往小区外走。
“赵总！您收到周副总发的录音了吧？”
李勇的声音透着兴奋，“我刚跟业委会主任说了这事。
他气得拍了桌子。
说王副主任要是敢搞小动作，他直接把人踢出业委会！
刚才华龙的人想进小区，被主任让人拦在门外了。
说‘没邀请的公司别想进来搅局’！”
赵长天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笑着说：“看来业委会还是想保自己的名声。
没被刘华涛的小恩小惠收买。
你下午再去拜访一下主任。
把我们的‘服务承诺书’再跟他细化一下。
尤其是设备维护和老年服务这块。
让他更有底气跟业主做工作。”
“放心吧赵总！
我已经让团队准备了详细的服务方案。
下午就跟主任谈。”
李勇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对了，钱主任刚才给我发消息。
说下午会把庆市的礼品清单再核对一遍，怕有遗漏——
赵总，您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公报私仇？
总盯着这些小事。”
赵长天忍不住笑：“他不是对你有意见，是对‘浪费’有意见。
你想想，昨天要是没有他提前整理的老人名单。
你能这么快打开突破口？
老钱的后勤保障，就是你开拓市场的底气。
别总觉得他抠。
等你拿下庆市这几个小区，就知道他的好了。”
李勇愣了愣，随即挠着头笑了：“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昨天我去王奶奶家，她手里的防滑垫就是老钱选的厚款。
老人家说踩着特别舒服。”
挂了李勇的电话，赵长天终于喝上了一口绿茶。
茶水的清香冲淡了一上午的些许疲惫。
他打开电脑，调出黎光物业的“年度目标进度表”。
在西南区域的“待投票”栏里添上“嘉陵春晓”。
又在华东区域的“钱江世纪城”旁画了个星号——
16号投票，17号嘉陵春晓投票，18号天府花园投票。
接下来三天就是关键期。
只要这三个小区能顺利拿下，年度目标就稳了一大半。
正看着表格，林晚晴发来一条微信。
附了张照片：照片里是钱江世纪城的业主活动中心。
孟昭明正陪着几位老年业主试用智慧门禁。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
旁边的白板上写着“12月16日投票，支持黎光”。
“赵总，这是孟昭明刚发来的照片。
业主对智慧设备的接受度很高。
刚才有位业主还说要帮我们在业主群里宣传。”
林晚晴的消息紧跟着发来，“法务处的‘服务质量保障协议’已经拟好了。
我下午发给业委会，确保投票前让所有业主都看到。”
赵长天回复“辛苦”。
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又加了句：“下午要是不忙，早点下班休息。
别太累了。”
他知道林晚晴为了华东市场，已经连续两周没好好休息了。
林晚晴很快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没事，等钱江世纪城投票结束。
我再好好休息。
您也别总盯着工作，记得按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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