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邵东阳怎么抽打丫头，她都没吭声，更别说求饶。
当年爸爸打妈妈时，妈妈也没认错。
邵东阳记得当时爸爸气坏了。他打一会又把妈妈揪起来。仍是那一句：“你跟他上床没？”
妈妈竟冷笑两声，大有瞧不起爸爸的意思。
邵兵气到吐血，当他扬起鞭子再打时，发现儿子倚靠在门口，顿时不知所措，放下鞭子。
妈妈也看到儿子回来，也慌了神。
夫妻俩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手忙脚乱操作一顿。爸爸拿扫把扫地，妈妈迎儿子进屋。
刚才激烈的战争暂且停息战火，邵东阳也表现出乖孩子模样：吃饭，做作业，玩耍。
趁爸妈不注意时，他把那条皮鞭放进书包里。妈妈即便有错，他也不想爸爸教训妈妈。
他以为这事就平息，可三更半夜他又被爸妈吵闹声吵醒。
只听见爸爸说：“怎么不给我碰？我可是你老公，是不是白天跟他舒服够了，嫌弃我？”
“你发什么神经，我们只是去吃碗云吞，聊了两句闲话，光明正大交往，天地可作证。”
“你是有夫之妇，悄悄跟其他男人吃云吞，是藕断丝连，还是旧情复燃。”
“嫁人后我不可以有我自己的朋友？有个蓝颜知己犯法的么；我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人生，你也别太死板。”
“我当然死板，哪个男人开放到任由妻子给自己戴顶绿帽，还能心安理得。”
“懒得理你，我要睡觉。”
黑暗中一阵沉默，邵东阳以为爸妈吵完了。
正要想睡时，隔壁两人又像老鼠半夜撕咬椅脚一样，悉悉索索吵个不停。
“都说别碰我，今天被你打的屁股开花了，还用力撞上来，你想要我死是吗。”邵东阳妈妈说。
“就想把你往死里整，谁叫你瞒着我跟野男人幽会。今晚我就要整你，比任何一晚都要想。”
“妈的，小气鬼男人。我是趁着吃午饭出去，为你省点钱，你满意了吗？”
“不仅省午饭钱，还赠送一顶绿帽是吗？我多谢你啦。”
“你没完没了，都说别撞上来，我的皮要脱了。”
邵东阳在黑暗中听到妈妈痛苦的声音。
“中午打完你，不是帮你上药了吗，还涂了两层呢。”
“别猫哭老鼠假慈悲，谁不知道你有股狠劲。今天中午打了多少鞭，如果打出疤痕以后别嫌弃我丑。”
邵东阳听到妈妈哭出声音。
“我怎么嫌弃你，有了疤痕你就不出去幽会野男人，我还放心呢。”邵兵笑着说。
“你当然希望我是丑八怪，任你拿捏，离不开你，一辈子对你言听计从。”
“老婆，我们既然结为夫妻，便一条心过日子，又怎么拿捏你呢。”
“不拿捏我，怎么我跟人出去吃碗云吞，你就抽打我。
我是个人，不是动物。如果以前不是爸妈强拆散我们，现在睡在我旁边可是他呢。”
邵东阳又听到妈妈小声哭泣。
“好了，别哭！我开始拿起皮鞭只是想吓唬你，谁知你一点不避让，还把屁股撅起来，我能不打吗？还想着你在赎罪呢。”
“我赎什么罪，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不违法不败坏道德。
没错，结婚前跟他谈恋爱时，情侣该做的事都做全了，而且不计其数，那又怎样，只怪你没早点认识我。”
“妈的，果然你们过去不计其数，我偏要后来居上。”
邵东阳再没听见爸妈的谈话，只听到妈妈痛苦地喊叫。
邵东阳在恐惧中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伴随着妈妈的断断续续的喊声。
那个夜晚声音一直留在他的脑海里，有段时间，他一会恨爸爸，一会儿恨妈妈。
随着自己长大，这段记忆慢慢埋藏在心底，或许梦里才隐隐约约出现，连自己没发现。
但此刻鞭子落到崛起的屁股时，仿佛发生在昨天。
“妈的！”邵东阳扔下鞭子，一头扎进洗澡桶里，两手拍打着桶里的水。
牡丹反而问他发什么神经，打几下就不打了。
“小姐，一共打了七七四九下。在你眼里怎么就几下呢。”丫头静静地说，她仍然撅起屁股。
邵东阳从水里出来，让自己冷静。
“还继续打么，不打我穿回裤子，免得感冒。”
邵东阳听不得丫头这副德行，他走过去把她抱到搓澡台上，又想猛操作一顿。
但被牡丹拦下来，她问邵东阳是不是疯了。
“我就是疯了，要不你也让我打一顿。”邵东阳说。
此话一出，丫头趴在搓澡台哈哈大笑。
“臭丫头，笑什么。”牡丹上前又想打丫头一巴掌，但这次被丫头自己拦住。
“够了，刚才占你男人的便宜，我已挨鞭子承受，我现在哈哈大笑犯哪条法律。
别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伺候你只是圣姑安排给我的工作，并不是一辈子是你的丫头；
我愿意来伺候你，是因为到你这里的男人质量还不错，多少都能揩点油。
你以为我贪图你的臭脾气？别做春秋大梦。
如果没男人到这里，我才懒得理你呢。”丫头理直气壮地说。
“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怪不得有男人入住时，叫你去山上捡些干柴回来，你都不愿意去，原来是想窥视男人。”牡丹说。
“对啊，你想支开我，你们好卿卿我我，你也太小气。
咱村一年只有夏天才有男人进来，咱女人何苦难为女人，让我看多一会，养养眼你都不乐意。”丫头愤愤不平地说。
“越说越跟我较劲了，你也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也配跟我平起平坐？”牡丹十分气愤。
“我没说跟你平起平坐，知道你美丽动人，国色天香，男人都爱不释手。
但可别忘了，只要关上灯，咱在男人面前都是一样的。
更何况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些男人只喜欢我不喜欢你也多得是。”丫头冷笑两声。
“痴人说梦话，在我这里遇到几个优质男人，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哄你，就以为自己倾国倾城。
要知道你永远是我的附属品，别人冲着我来，意想不到还有个赠品送而已。”牡丹也冷笑两声。
邵东阳不想听女人争吵，他拿起鞭子隔空抽打，发出一阵阵啪啪声。
那个晚上第二天早上，爸爸竟然起个早床为妈妈做早餐，
因为天气较热，爸爸把门和窗都打开，预防妈妈伤口发炎。
邵东阳看到妈妈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上有黑色伤痕。
爸爸喂完妈妈吃早餐，又帮她涂药膏，看起来十分尽心尽力，边涂边吹口气。
“今晚可不要再来，不然我会死。”妈妈像刚做完噩梦似的。
“天色尚早呢，太阳刚爬上来，没准晚上就好了，大不了我轻一点。”爸爸说。
看今晚他还是不会放过妈妈的，邵东阳默默祈祷黑夜不要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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