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值得回味。
“什么叫化解掉邪神的存在，直接抹杀不行吗？”反正也是一个大祸害，她不明白系统为什么不做得干净利落一些。
它嘿嘿一笑，保持神秘道：“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苏荛……
好么，看来还得自己探索。
“怀姝的失踪是不是你一手造成的？”苏荛问道。
“哈……”燕卓烨难得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道，“我以为你会问燕云舟的事情，难怪你和燕二之间一直没什么进展，你公事公办的态度还真让人伤心啊，可怜了我那燕二，没少为你做事，却换不来你的停留……”
他状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苏荛？？？
这人有病吧？
“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便告诉你，反正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甚在意的说道，“一会儿，你便都知道了。”
他嘿嘿一笑。
他的笑声让苏荛有些不舒服。
“她是我选中的容器，至少在容器达到上限的时候，她是我用着最为顺手的容器了。”他缓缓道，“你知道的，所谓的容器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撑爆。
其实这样也好，省得我再处理了……但是她不同，许是剑修的缘故，她没有坏掉，反而还逃走了，当然这里面也有我那个好儿子的手笔。”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眼睛死死的盯着苏荛。
似乎正打量着她的表情。
燕卓烨所说的节点，应该就是当初他们在骊州的时候所遇到的人魃之事。
不过既然怀姝已经逃掉了，为什么不回到陵安郡呢？
反而要窝在朝迟继续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控制人魃抓捕孩童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荛紧锁的眉头，出卖的了她的内心。
燕卓烨却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开始哈哈大笑。
那些笑声在极为拢音的甬道内不断的回响。
明明很快便会消散的声音，在甬道内被复制了十次、百次。
她被吵的头大，但是迫于对方的实力，她又不得不忍受。
说实话，她恨不得现在原地把燕卓烨超度了……
终于。
他笑累了：“你知道一个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吗？就是当她以为自己能够逃离牢笼，甚至不惜一切代价逃脱后才发现，她根本无法逃离。
作为容器，她是合格的，至少在我看来是满意的。不过如果一个人被装进去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她还是她吗？”
他的表情十分的耐人寻味。
刚开始听起来有点像如影随形的诅咒，听到最后又有些像同化。
她发现怀姝的行为模式，很大程度上很像在模仿当初邪神在朝迟的所作所为。
筛选祭品，找到祭品，完成献祭……
“她……被同化了？”苏荛不确定的问道。
“同化？是个不错的称呼。”他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称她为信徒，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另外一个我。”
他在提到怀姝的时候，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那股发自肺腑的自豪。
就像是在夸耀自己的孩子。
唔，还真是恶心。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改造成了那个样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燕云舟在朝迟的清剿中没有杀掉她是吗？”她问道。
“她确实没有死，不过这并不是我的授意。”他挑了挑眉。
这让她想到了燕云舟。
她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燕卓烨。
“嗨，别这么看我。你很奇怪是吧？明明不是我的授意，为什么燕云舟还会救下她呢？如果真的是出于道义，怀姝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不过你也知道，孩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他会试着做些忤逆父母的决定。
当然了，他大概以为救下怀姝就是对我的冒犯吧。”燕卓烨眯起了眼睛。
所以，燕云舟被蒙在鼓里了？
听起来他们父子的关系并不好。
总而言之，有些奇怪。
燕卓烨年轻的时候到底做过什么呢？
他们穿过了甬道，来到了一扇石门的面前。
看来，这就是终点了。
结合他口中的故事，她差不多已经猜出了自己的用处。
最得心应手的容器“坏掉”了，那么一定需要一个新的容器顶替上她的位置。
苏荛就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她自己的极限在哪呢？
石门被燕卓烨推开。
他两步并做一步走了进去，看得出，他很着急。
不过很快，他的身形僵在了原地。
苏荛好奇的探头看了过去。
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可以说整间石室空空荡荡，没看到半个活物。
难不成他藏了什么诸如逆转时空的宝贝？
“燕云舟！”
苏荛整个人随之一震。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但是她能预感到燕云舟的处境很不妙。
燕卓烨暴怒般的声音在整间石室回荡。
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苏荛了，他转过身几乎如闪电般飞了出去。
如果他还有一分理智，应该先把她囚禁起来，最起码要保证自己的手中有一张底牌。
但是他没有。
苏荛？？？
擦，什么情况，难道我这么不重要吗？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随着甬道内传来的呼唤燕云舟的声音，由远自近。
她知道燕卓烨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其实现在的情况很适合溜走。
但是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的疑问：
燕云舟到底做了什么？
如果自己溜走的话，扶水的烂摊子真的会因此消失吗？
答案，不会。
该来的总会来。
就算她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想清楚这些后，她的身体已经早一步做出了反应。
身体里蕴藏的灵力在这一刻爆发，她的脚下生风，紧紧的咬在了燕卓烨的身后。
从前她并没有意识到邪神和常人之间的差别。
现在她知道了，单单要追上不断发出怒吼的燕卓烨，就废了她好大的力气。
她快要感知不到肉身的存在了。
“哈……你为什么不逃呢？”前面的燕卓烨也感觉到了身后的风声，他起初以为苏荛是要逃出自己的手掌。
不过眼下的扶水好比一个巨大的观察箱，被他分割成一个个迷宫似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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