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缅机场，两道人影从中走出。
“啊盛，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陈金默望着周围破败的景象，眉头微皱。
06年全国基础建设还没完善，这里根本无法和京海相提并论。
简直就是山村与都市，成鲜明的对比。
“老默放轻松点。”
“我们这趟是来挣钱。”
高启盛扭头笑道，同时好奇的打量对方。
谁能想到这位年近四十的男子，会是一名顶尖杀手。
打出8-0-1完美的战绩。
他只听命于大哥高启强，其余任何人都指挥不动。
不，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安欣。
完全听从对方的嘱咐，好好‘做人’。
“挣钱？”
陈金默疑惑，他不明白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挣到什么钱。
再说，高启强的弟弟会缺钱？
“老默，你帮我联系几家报社。”
“记得做的隐秘点，然后过来找我。”
高启盛并不想解释太多，吩咐道。
“好。”
陈金默迟疑片刻后点头。
有记者跟随，那应该就不是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他心中长舒一口气。
“回头联系。”
高启盛抬手招呼一辆出租车，朝着远处疾驰。
“他到底想做什么？”
陈金默发现，越来越看不懂高家兄弟。
……
云缅边界，几台大型切割机正在轰鸣。
嘈杂的喧嚣声，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放眼望去，整条街上充斥着上百家“商户”。
这些人面前，则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石块。
每一处摊位面前，均有不少人或蹲或坐，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照射石头。
含糊不清的砍价声络绎不绝。
“老板看着有点面生啊，要玩一玩吗？”
一名干瘦的摊主，见高启盛穿的颇为贵气，急忙跑上前搭讪道。
“嗯，玩一玩。”
高启盛点头回应，没错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赌石。
这也是最快获得金钱与地位方式。
“老板不瞒你说，我们林氏矿业在整个云缅，那都是首屈一指。”
“其中造就不少财富神话。”
干瘦青年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将对方引到摊位面前。
“老板，这块石料保准能涨。”
“你要不要试试，我给你打个折，三万。”
青年随手拿起一块石料干笑道。
高启盛不置可否，伸手接过石料摩挲。
下一秒，脑海中八卦盘转动。
他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时空，手中石料猛的砸向地面。
“再看看。”
将石头放回原处，高启盛捡起另外一块。
“老板好眼光，你看上面的蟒线，绝对能大涨。”
干瘦青年一愣，立马又吹捧起对方手中石料。
“是吗？”
“那你怎么不自己切？”
高启盛似笑非笑，再次将石头放回原处。
赌石哪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一刀暴富的神话，往往只能当做故事听听。
石料从开采到贩卖，不知转过多少次手。
但凡有点价值，早就被卖家收起来了。
只剩下一些，实在拿捏不准的才肯摆放出来。
“老板说笑，我怎么能自己切，这不坏了规矩嘛。”
青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诧笑道。
“行了，我自己看看。”
高启盛摆手，快速摩挲剩余石料。
不多时，起身走向另一个摊位。
“玛德，穿的人模狗样。”
“原来是个穷逼！”
青年见对方一块石料都没买，暗自鄙夷一声。
十分钟后，高启盛起身走又向下一个摊位。
他这种反常举动，自然引起了不少人关注。
其中就有一名老者，摇头道：“小兄弟，赌石可不是你这样玩。”
“怎么说？”
“你看我。”
老者拿起摊位上的石料，左手托石，右手拿着强光手电照射。
“要判断一块石料好坏，首先观察包浆，其次观察有无种水……”
“我与你判断方法不同。”
高启盛失笑，起身赶往下个摊位。
“愣头青一个。”
老者皱眉，他也只不过是出于好心提点一番。
既然对方不领情，那又何须多言。
就这样，高启盛基本将整条街上的摊位都逛上一遍。
手中一块原石都没有购买。
仿佛不是来赌石，而是来游玩。
“啊盛。”
忽的，耳边传来一声低语。
“都办好了？”
“嗯。”
顺着陈金默示意的方向，高启盛看见七八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们有的眼眶淤青，有的神色畏惧，还有的不断揉搓双腿……
“老谢！你怎么也在这，你眼睛怎么回事？”
“嗨，别提了，昨晚和老婆吵架，有一只眼睛没有站岗。”
“老江，老谢，你们也在？老谢你腿怎么了？”
“咳咳，走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
“……”
几人小声交谈，眼神时不时刻意回避着什么。
“办事效率挺高。”
高启盛嘴角抽搐，径直走向第一个摊位。
“老默付钱。”
捡起一块巴掌大小的石料，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老板这块原石八千……”
“你说什么！”
干瘦青年刚想漫天要价，可一转眼接触到陈金默凌厉的眼神。
“五千，五千。”
他立即赔笑着改口。
“老板生意兴隆，我今天没带那么多钱。”
“下次来，我再补给你。”
陈金默皮笑肉不笑的递出五千。
“五千够了，够了。”
干瘦青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手接过钱财。
咱还能不能好好砍价？
“老默付钱。”
另一边，高启盛再次捡起原石朝身后喊道。
“来了。”
陈金默起身，迅速赶往下一个摊位。
“卧槽，好任性。”
“快、快、快，快跟上。”
几名记者还头一次见这么豪横的赌石，立马将针孔摄像机对准高启盛。
说不定还真能爆出大新闻。
如果开不出玉，那也无所谓。
《震惊，神秘富豪赌石两三事。》
《惊天大新闻，富豪任性赌石。》
《揭秘，富豪积累财富的方法。》
一个个带有噱头的新闻标题，在几人脑海中回旋。
半盏茶功夫，高启盛一共拿下十块原石。
小的四五千，大的上万。
甚至连陈金默都搭进去五六万。
“啊盛，你买这些石头做什么？”
陈金默原本想说，你是赌石还是撒钱，话到嘴边又换成另外一套说辞。
“老默，这里面有你一股。”
“走，开石。”
高启盛笑而不语，转身走向切割机。
“这……”
“算了，就当是陪他出来散心。”
陈金默望着袋子里的原石，暗自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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