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盛端坐在电脑屏幕前，鼠标快速滑动。
不一会儿，省级新闻发布会出现。
双眼盯着画面内的何黎明，脑海中八卦盘定格。
很快调取出有用信息。
此刻，所有事情都已准备就绪。
就差一股东风，把陈泰连根拔起。
掏出手机输入号码，陌生的彩铃声响起。
“喂，哪位？”
何黎明疑惑的声音传出。
“领导，我这有一段录音。”
“你要不要听听。”
高启盛不管对方是否同意，拿出黄翠翠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小江，做的不错。”
“陈泰撤出水域，以后京海……”
……
远在省会的何黎明豁然一惊，瞳孔剧烈收缩。
“你要什么？”
尽管他此时很害怕，但声音依旧沉稳有力。
心中把赵立冬八辈祖宗都问候一遍。
“领导爽快人，我这份录音笔是唯一一份。”
“赵立冬手中的是一次性录音笔。”
高启盛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出。
“领导，京海有个黑社会组织。”
“名字叫建工集团，我希望领导能派人好好查一查。”
“作为良好市民，事后我会将录音笔寄回给你。”
“当然，指导组最好只追查陈泰。”
何黎明手握电话，并没有立即答应。
而是起身将办公室门锁死，拿起一张A4纸快速记录着。
“你等我考虑一下，回头打给你。”
“好，我随时等待领导答复。”
挂断电话，何黎明满头大汗的躺在椅子上。
手指颤颤巍巍的摸向桌面烟盒。
一连打了好几次火，才把香烟点燃。
“呼！”
何黎明吐出一口烟圈，大脑飞速运转。
这支录音笔是他的命门，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在省委。
对方不肯说出姓名，大概有两层意思。
第一：想隐藏下去。
第二：并不想过多干预。
否则也不会故意提起，要把录音笔寄回。
建工集团，赵立冬！
何黎明愤恨的将香烟掐灭，拿起电话。
“赵立冬，你特么想死是吧！”
京海市委办公室，赵立冬拿着电话懵了。
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领导，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特么还好意思问我！”
“黄翠翠的录音笔，怎么会出现在别人手上！”
何黎明对着电话狂吼，他要的是一份答案。
迫切的想知道，录音笔到底有几份。
那个陌生号码所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领导，黄翠翠的录音笔在我手上啊。”
“不可能泄露在外。”
赵立冬神色惊恐，立马将办公室房门紧锁。
“你说真的就真的，我刚才还听到录音笔内容。”
“把你的拿出来我听听！”
何黎明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
这种私密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然两人都会完蛋！
“好的，领导。”
“我这就去拿录音笔。”
赵立冬哪还敢迟疑，快速跑到保险柜转动密码。
看到录音笔的那一刻，他暗松一口气。
顺势按下播放键，对准电话听筒。
“小江，做的不错……”
十几秒的内容播放而出。
“领导，你是不是被人给骗了。”
赵立冬心中升起一丝疑虑，莫非陈泰给他录音笔的时候，还故意藏了一手？
“再放一遍。”
何黎明低沉的声音传出。
“好。”
赵立冬抬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再次按下播放键。
“滋滋滋”一道电流声流过。
而后欢快的音乐响起：“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赵立冬，我草你大爷！”
何黎明怒吼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领导，领导……”
赵立冬双眼暴睁，快速按动录音笔。
可不管如何，里面都传来欢快的《猪之歌》。
好似在360o无死角嘲讽他。
“玛德，陈泰你敢耍老子！”
赵立冬一把将录音笔捏碎，双眼迸发出猩红的血光。
他没有拨通陈泰号码，而是打给何黎明。
“领导，是不是陈泰威胁你。”
“我会想办法处理。”
录音笔中的内容关系到两人前程，他们如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谁也无法撇下谁，只能面对现实。
“陈泰！”
“呵，现在就是有人要搞他！”
何黎明冷笑声传出。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会派遣指导组进入京海。”
“尽快收拾你的烂摊子。”
赵立冬握着电话，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神色。
录音笔不在陈泰手中，那究竟在谁手里？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而是要立即做出选择。
壮士断腕，彻底把所有犯罪证据从陈泰手中搞到。
“好，领导。”
“我知道该怎么做。”
赵立冬咬牙切齿的回应道。
“玛德，别让我知道谁在后面搞事！”
……
嘟嘟嘟！
半盏茶功夫，高启盛手机屏幕亮起。
“领导，你现在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查清建工集团搞垮陈泰，你是不是真的把录音笔还给我。”
“我留着没用，当然会还给你。”
“好，记住你说的话。”
何黎明没有探查录音笔来源，没有询问高启盛姓名。
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若是知道这两样东西。
那就是破坏规矩，想要拿回录音笔那更是遥遥无期。
何况谁和陈泰有仇，这一查就明目了然。
高启盛摇头失笑，似乎习惯了和老硬币打交道。
“芯片厂，短时间内无法建造完成。”
“得找个地方，让肖薇薇继续研究光刻机。”
高启盛扭头看向窗外，二号别墅映入眼帘。
“似乎，也不是很难办。”
谁也不会想到，65纳米的光刻机会在别墅完成。
重新拿起电话拨给冯杰。
“阿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把我旁边的二号别墅买下来。”
论人选，没有人比对方更合适。
资本家就交由更嚣张的资本家对付。
“好的，盛哥。”
“我马上去办，保证第二天就可以入住。”
冯杰欣喜的声音传出。
“好。”
高启盛挂断电话，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等陈泰入狱，是时候把高启兰接回京海了。
制药厂也要跟着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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