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这些天为了魏宋玉和柏药药的事情忙上忙下。
身子也跟着苍老了不少。
等确认柏药药安稳睡下后，这才悄声的离开。
李福将柏药药安置在钩戈宫的偏殿，眼下出来便遇到了等候已久的江春。
“大人。”
江春刚去抓捕并处理那些东厂的叛徒，“我留了活口，现下在暗牢里，大人可要去？”
就在前不久，因为魏宋玉遇刺的事情，李福就起了疑心。
皇宫戒备森严，先前也有不少本领高强的江湖杀手过来刺杀。
但最终都没能靠近钩戈宫半步。
怎么这一次却那么轻松，况且钩戈宫都是由东厂的人安排守着的。
眼下出现了那么大的纰漏，他作为东厂督主自然要去调查清楚。
不然要是还有下一次，李福不敢深想。
“那个叛徒是谁？”
江春应道，“是吴诟。”
李福一听到吴诟，原先还松弛的眉眼便立即深幽了起来。
“居然是他。”
“慢慢审问，一定要想办法从他嘴里知道，他到底都在那天干了什么。”
其实魏宋玉遇刺那日，李福根本就不在宫中。
他那时得到了安排，去了一趟煜王府查看他的动向。
毕竟乌因利用煜王假手于人干的事情可不少。
所以李福便亲自前去盯着，顺便还能给煜王施压。
以免他又干出和其他人勾连的心思。
先前楼兰的佘王的事情在，难免怕他又搞出什么小动作来。
但是没想到就在那时，便有刺客潜伏到了皇宫，还能轻松解决掉守在宫外的宫人。
甚至围攻魏宋玉。
.......
柏药药再次睡醒，感觉身体也轻松了不少，甚至原先脑子昏沉的重感也没有了。
他坐了起来把头上已经不凉的帕子拿了下来。
他穿上木架子上挂好的新衣服，便走了出去。
昨日停下的雪又重新下了起来。
柏药药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披毛领大氅。
在来到主殿的时候，他刚入殿，就看到褪去一身僧袍换上了一套竹叶青色袖袍的法因。
柏药药眼前一亮，即便现在法因还维持着出家人的姿态，但总归和先前不太一样了。
这都让柏药药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了。
然而法因率先开口，“若是大人不知如何叫我，还是但唤我一声法因吧。”
李福听到这个动静，从里头的屏风里走了出来。
但看到柏药药穿的这么薄后，扭头就让魅去拿斗篷。
“怎么又一声不吭的出来了。”
柏药药狡辩道，“我闲不下来，义父你也是知道的。”
很快魅就带着一件很厚的斗篷出现随后披在了柏药药的身上。
一旁的法因则是在于看到后面出现的严老爷子后，神色微顿。
“严老先生。”
严逢在看到法因的时候，也有些恍惚，“殿下？”
法因眼下听着这个称呼，反而没有那么拘束了。
“先生近年来，可还好？”
严逢原先是跟着温冷鹤他们一起来的，只不过先前出征留下来的病根很多。
尤其是冬日里，腿脚酸痛肿胀，直到现在才稍微好一点，来了这里。
没想到一来，居然见到了多年未见的法因。
“尚可，只是如今见到你穿着这身衣袍，反而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啊。”
严逢看着他们长大，自然是有了感情在。
但是随着他们长大，更多的事情也朝着不可估量的方向发生。
法因也只是扯了扯唇，并未再说什么。
“陛下怎么样了？”
李福见严逢也来了，颔首垂眸道，“陛下的伤口已经不再恶化了。”
“但始终没有愈合。”
柏药药在越过他们来到屏风里面后，见温冷鹤正在把脉。
先前愁容的神色稍稍淡了一点，但依旧紧锁眉头。
杨宛春也坐在一旁时刻观察着魏宋玉的变化。
温知屿看到柏药药来了，也悄悄的走到了他的旁边，压低了声音，“你醒了？”
“嗯，陛下情况怎么样？”
温知屿有点一言难尽，“这血确实有用，但是却只有微末作用。”
“伤口倒是不恶化了，但始终不能愈合，随时都有可能二次感染。”
柏药药想起那时乌因说的，只能暂时压制诅咒，并不能去除。
若是他使用续命之术，有没有可能对这个诅咒有用？
柏药药忧心忡忡，可还是困惑，为什么这个诅咒到现在才出现？
又或者说，可能诅咒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出现。
但是那个时候诅咒并不严重。
柏药药回想起魏宋玉曾经的遭遇，心里愈发的迟疑了。
待到温冷鹤收回手，一言难尽的把魏宋玉的手放了回去。
“温先生，怎么样了？”
温冷鹤淡淡的摇头，哪怕什么都没说，但柏药药就是懂了。
这种不能算是寻常病症的事情，他一个方一个医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眼下柏药药也只有那么一个办法，若是失败了.....
他们也只能认命。
柏药药在对李福提出要单独和魏宋玉待一会儿的请求后。
李福的第六感很快就开始蠢蠢欲动。
“你先前说的有办法，是什么办法？”李福一向细致入微，甚至能够看透柏药药打的什么小心思。
这一点柏药药很清楚，所以对李福也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只不过他不能告诉李福这其中的危险，不然按照李福的秉性，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完成续命之术的。
“确定不会有什么危险？”
柏药药摇头，“不会的，最多就是我灵力耗尽，有可能退回变成猫。”
“那个时候，就要麻烦义父帮我兜着点了。”
在取出灵丹前，柏药药的确会灵力不支变成猫。
甚至还有可能一朝回到解放前。
柏药药先前就是一只不能化形的小猫，还是靠着吃山珍海味来完成化形。
顶多就是回归原样，但是和魏宋玉的生命比较起来，无足轻重。
最终李福还是相信了柏药药的话，毕竟就连温冷鹤都束手无策的事情，他们也只能抱着一丝希望。
不过在商量完后，柏药药又想起来崔启年的事情。
“义父，崔启年和夏晋朗都因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夏晋朗的事情，我也第一时间让魑给你传消息回来了。”
“但是崔启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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