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觉得，何必为改变你们怜悯的目光努力，毁掉就是了。”
洛南微微弯下腰，靠近苏梅，“只要你们通通闭上眼，做安静的哑巴，那样就不会再露出同情的表情了。”
苏梅表情震惊，转瞬变为了痛苦，开口嗓音沙哑带着哭腔，“我没有想到这些年你过得这么痛苦，奶奶错了。”
洛南敏感地察觉到其中的一丝怜惜，变得暴躁起来，“够了，闭嘴，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同情和怜悯，把这些留给自己吧！”
“小南，收手吧。”苏梅痛苦得难以抑制，呼吸急促起来，闭上了眼。
“闭嘴。”洛南手抓向苏梅的脖子。
“前辈！”
白涂趁着他们说话，从阳台门移动到了适合突袭的位置，看准了时机变成狸花猫扑向洛南，趁其不备挠伤了他的一只眼睛，将他从苏梅身边避开。
洛南闷哼一声，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一手挡着她一手去寻苏梅。
一边兼顾苏梅一边攻击洛南，白涂稍微有些吃力，露出破绽让洛南得逞，把她挥开。
白涂砸到半扇没有打开的阳台门，玻璃碎了一地，她砸到医护人员的脚边。
护士要将她抱起来，被另一人抢先。
武一听到动静察觉不妙下楼，就看见病房里一片混乱，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阳台砸穿玻璃摔到地上。
是他的小狸花，硬生生砸破了玻璃，浑身都是玻璃划出的细小伤痕，腿上白色的毛发被染红。
抱着疼得抽搐的小狸花，武一的心也在滴血，黑沉着脸，头一次产生出怨恨的情绪。
只想将伤了白涂的人碎尸万段。
“涂涂，我来晚了。”
他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绷带和消毒水，轻柔地给她处理伤口。
“喵！”前辈还在外面！
“喵！”不要再处理什么伤口了，一会儿就好了！
“喵！！”放开我，我要救前辈！
武一不为所动，认认真真地处理伤口，然而白涂一点不配合，他的眼底黑沉沉，避开她的伤处将她桎梏，低声警告中：“不要动。”
武一头一次对白涂动怒，后者根本听不进去。
玻璃碎裂的时候苏梅尖叫了一声，紧张地向里望。
洛南冷笑一声，用力拽着她的衣领往上提，苏梅不得不看向洛南，后者脸上带笑，眼眸却深不见底，一片阴翳。
一滴血落在苏梅眼睛上，模糊了一半的视野，所看之物莫名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苏梅声线颤抖着，抬手要碰那道挠痕，“小南，你的眼睛……”
洛南声音平静：“是你让她来的，是你将她牵扯进洛东的事里，事情变成这样都怪你。”
手停在了半空中，苏梅张张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是视线变得模糊，眼泪滑落眼眶。
小南从小就优秀聪明，聪明得不像一个小孩子。
他们都以为父母身亡对他没有影响，对他很放心，却没想到原来自己在提到小南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用上怜悯同情的语气和目光。
没想到他妒忌小东，并怨恨着他们。
小东没错，有错也都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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