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奥斯曼的确就像是做梦一样。
当指挥官离开以后，他还在原地恍恍惚惚，一脸茫然。
“怎么可能，怎么会呢……”
又过了一会儿，他大概是清醒了一些。
甘霖才开口问道：
“那你的选择是什么？”
“好，我，我答应你。”奥斯曼说：“我这就联系上星，你可以出去了。”
甘霖点点头。
“好。”
她转身出去。
西瑞就站在角落里，就像是影子似的。
安静的，沉默的，像是不存在似的，很容易被忽视，却又一直都跟在身边。
西瑞出声说道：“他会联系机械守卫。”
“联系不上。”甘霖说：“那边的信号屏蔽了。”
西瑞：“哦。”
甘霖看着西瑞。
少年的情绪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就像是随行的机械守卫似的。
只是，比起坚固的机械守卫。
他看着又像是精致易碎的瓷娃娃似的，不止是眼眸透着淡金色，肤色也是苍白到几近透明，还能看到浮现的脉络，好像随便一戳就破了，捏了一下就红了。
甘霖这样一想，下意识就伸出了手过去。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已经捏住了少年的脸。
西瑞愣住，“啊？”
他的表情呆呆的。
“没什么。”甘霖松开手，“你接下来准备做些什么？”
她已经不打算去上星了。
什么冲出宇宙的计划彻底报废，取而代之的就是……
收回奥利斯塔星球的所有权。
然后，种田养老。
美滋滋。
她倒是挺好奇西瑞的想法。
西瑞没有什么犹豫，说道：“跟在你身边。”
“一直跟着？”
“一直跟着。”
甘霖问道：“为什么？”
西瑞才慢吞吞解释起来。
“一直跟着你，然后，等我变得强大了……”
“吃了你。”
似乎这样说不够直白，容易让人误解。
他顿了顿，还补充了一句。
“这样，我就能变得更强。”
甘霖：“……”
对不起，打扰了。
这么多天下来，她差点都要忘记了。
这个表面上是易碎瓷娃娃的少年，实则就是个黑心的小兔崽子。
一开始见面就想攻击她，一言不合杀人就算了。
被压制到现在，还没死心。
甘霖沉默了片刻，看着西瑞那一脸认真的样子。
她微笑着说道：
“就冲着你这句话……”
“你这辈子都没机会翻身了。”
西瑞皱眉，认真地说道：
“我可以。”
“不，你不可以。”甘霖说：“你只能被压在下面。”
“我可以……”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决定权在我。”甘霖说：“你只能配合，爱配合不配合。”
说完，甘霖又转身出去了。
“……”
留下的西瑞有些茫然起来。
什么可不可以，配合不配合的，总感觉有点奇奇怪怪。
刚刚难道不是在说变强的事情吗？
……
西瑞在一边陷入了思考。
甘霖这边进到了奥斯曼的屋子，看着他一脸苍白的样子，明知故问地说道：
“联系到上星了吗？”
奥斯曼紧张起来，“我，我……”
“不要想着联系机械守卫了，那边的信号是被屏蔽的。”甘霖说：“你能联系的上的，只有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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