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去会议室竞标。
这次竞标对手一共有三家，津北集团，周氏，还有一家新公司。
据说是大学生创业，领头羊极具慧眼，很有前途。
不过在开始接收投标文件时，那家新公司的代表也没来。
招标方接到电话，向宋棠和江山袆道：“新秀公司的代表在来的路上车子抛锚，已经放弃竞标，两位可以开始了。”
宋棠看了周嘉澍一眼，周嘉澍没躲没闪，也看着她。
商人之间的角逐，何其激烈残酷，能做到业界顶流的，谁手上没沾点血。
宋棠和江山袆分别将竞标文件交给评审，两人短暂的对视了一眼。
彼此都惊诧来的对方，又都淡定异常。
根据投标流程，双方都表达了这次的方案，招标方评委拿着两人的文件交头接耳。
可见对两份文件的难以取舍。
江山袆的商业头脑比宋棠有远见，可宋棠在奇巧数据上却优于他。
两人各有所长，做的文件也难分胜负。
没有取到压倒式优势，让周嘉澍皱眉。
周嘉澍给宋棠使眼色，让她按照之前的设定，给津北集团的投行公司使绊子，借此动摇招标方对津北集团的信心。
宋棠还没开始动手，周嘉澍的手机先响了，介于礼貌，他没接电话，而是低头跟人发信息。
宋棠瞄着他的脸色，见他突然额角青筋暴起，脸红脖子粗。
她下意识看向江山袆，江山袆对她微笑了一笑。
虽然是个微笑，眸中含义却很深。
仿佛在对宋棠道：承让。
这时，评委席的手机也开始嗡嗡响起，有人离席出去接了电话。
再进来时，分别看了宋棠和江山袆一眼，用英文道：“我们已经有评选结果了。”
宋棠看向周嘉澍的方向，他双手交握支着垂下的额头，俨然已经放弃了挣扎。
结果并不意外，评委选了津北集团，当场和江山袆签了合同。
双方握手洽谈时，宋棠和周嘉澍一行人离席。
在会议室时，周嘉澍还维持着风度，嘴上说着期待下次合作的官方话，结果出来后，他就一脚踹上走廊的按摩椅，骂了句：“fuck！”
陆君如怕被波及，远远的跟着没上前讨骂。
宋棠却问道：“什么情况，招标方怎么突然选了江山袆，明明我的方案不输他。”
周嘉澍怒不可遏，冲宋棠吼道：“你还问！你为什么不早按照计划行事，这下好了，江山袆先把我们的场子炸了！”
宋棠一看手机，果然周氏控股的股票大跌，并且还在持续下跌。
和她预先想对付津北集团的方式一样。
见宋棠被骂，陆君如才走上前来：“周总，好端端的江山袆怎么会跟宋棠想到一块呢？”
宋棠冷睨她：“你想说什么?你觉得是我故意向江山袆泄密?”
陆君如没看她，反而对周嘉澍道：“周总，你还记得我以前提过的吗？宋棠和周肆洐有一腿！现在，我以我最重要的东西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他们两个暗度陈仓，合谋要整垮你呢！”
最重要的东西……
周嘉澍听懂她的暗示，下意识瞥了眼她的肚子。
陆君如要不是真知道点什么，断然不会发这么毒的誓言。
宋棠嗤笑道：“说话要有证据。连发誓都说的语焉不详，看来你也没多大底气。”
陆君如瞪着她，底气十足：“你这么有底气，那你敢说你昨晚去做什么了吗？你敢把脖子上的丝巾摘掉，让我们看看你在遮什么痕迹吗？”
周嘉澍眯起眸子，眼神儿危险的注视着宋棠。
很明显，她要是不摘丝巾，周嘉澍就要信了陆君如的话，亲自上手去摘了！
宋棠却后退一步，用手捂着自己的丝巾，讥笑道：“那如果我丝巾下没有你想看的东西，你要怎么样？”
陆君如道：“你解了丝巾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又不是在跟你赌。”
宋棠挑眉：“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清白?”
陆君如道：“你是向周总证明清白。不是，你磨磨蹭蹭不肯摘，是不是不敢?”
宋棠反讥道：“那你不敢说赌约，难道知道自己是污蔑我的，怕遭报应?”
“你！”陆君如被气的不行，又觉得宋棠是故意的，她不敢说赌约，那宋棠就正好不用摘丝巾了。
这其中较量的就是心理，看谁先扛不住。
陆君如心一横，说道：“要是我污蔑你，我就倒立吃屎！”
宋棠道：“不行，我要你当着周氏公司所有员工的面表演倒立吃屎，好煞煞污蔑造谣的风气。”
“你！”
陆君如一咬牙道：“我赌！”
反正她肚子里揣着周嘉澍的崽儿，就算赌输了，她也不信周嘉澍会让自己的儿子吃屎。
相反抓宋棠现行的机会不可错失！
“那你就准备当众吃屎吧！”宋棠说完，摘下脖子上的丝巾。
周嘉澍和陆君如一同专注的看她的脖颈。
宋棠的脖颈又细又长，一点细纹都没有，更看不到任何瑕疵。
“……”没有爱痕?
陆君如当时就没站稳往后跌了一步，紧接着她冲上前想搓宋棠的脖颈：“她肯定用什么方法把爱痕盖住了！”
宋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就算了，你还想上手，难道还想当场给我掐出几个痕迹污蔑我吗？”
“好了！”周嘉澍不悦的出声，打破两人的撕扯。
宋棠得意的放手：“陆秘书，别忘了你答应的，当众倒立吃屎。”
陆君如直接气哭了，躲在周嘉澍身后擦眼泪：“周总，你相信我，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怎么会发这么毒的誓言……”
周嘉澍其实也心存怀疑，陆君如就算嫉妒泛滥，也不该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况且这次的泄密着实可疑。
宋棠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她道：“我提的方案是用黑客技术造成崩盘的假象，操作时间短，可江山袆却是实打实的造成了我们的崩盘，这其中的埋线布局，短时间内肯定做不出来。”
“而且我也觉得撞思路太巧合了，有没有可能我们公司内部有人反水?”
周嘉澍当即否决道：“不可能，我为了保密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方案细节，公司里的人连代表是谁都不知道，拿什么泄密?”
陆君如也附和道：“对！整个计划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要泄密也是你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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