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就算是切垮喽，回家还能继续压酸菜。”陈铁柱乐呵呵的说道。
“陈哥，打算咋个切法？”周凤侠笑着问道。
“这个吧，我还真得好好的研究一下。”陈铁柱放下了毛料后笑着说道。
然后就跟刚刚一样，双手按在毛料上，闭目养神。
这是真正的用心去感受，因为这个毛料给他的感受是非常复杂的。
开始的时候他也感受过，并没有感受到多么奇特的感觉。可是在黄文轩切开之后，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再次冒了出来。
可是呢，也是那种隐隐约约，并不像豆豆找到的那块那么强烈。
现如今他判断料子的好坏，就看这种感觉是否够强烈。
现在的奇怪感觉，就好像一连串的小碎鼓声中偶尔会蹦出来一声大鼓重锤的声响。
这个事呢，让他都有些吃不准了。
“黄哥，你跟他接触过，他不会真的有啥特别的门道吧？”瘦高个问道。
“不可能，我调查过他，他就是一农民。”黄文轩皱眉说道。
“你刚刚切料子的时候不也看了吗？即便是裂的走向跟对面的不一样，是不是应该也是有裂有绺？”
瘦高个点了点头，“依着我的经验来判断，这个料子是真的切垮了。没想到那个裂竟然那么深，下边还有那么多的绺。”
“那咱们就放心吧。别看他武武宣宣的，就是在这里装样子呢。”黄文轩自信的说道。
这时候的陈铁柱也睁开了眼睛，把毛料重新固定好，要切的，还是刚开始第一刀切的那一面，厚度大概两公分的样子。
“看样子小陈是要看这个裂是不是吃得很深啊。”老黄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如果真的吃得很深，绺吃得也很深，这块料子还真就不成了。”老许也点了点头。
“看你们跟这个同志都认识，到底是啥来头啊？”边上的一个人好奇的问道。
“嗯……，咋说呢，让我来评价的话，是个奇人吧，反正我琢磨不透。但是呢，他是真的第一次赌石。”老黄苦笑着说道。
老徐也跟着点了点头，他的评价也是如此，只能用“奇人”来形容。
只不过他们俩的答案反倒是把边上的人们都给听蒙了，实在也是因为“奇人”的定位很飘忽。
这时候的陈铁柱呢，也把他的第一刀切完了。
边上等着的周凤侠在他把刀提起后，直接浇水。
粉质的泥浆浇下去，他却是愣在当场。
“小周，啥情况啊？”老黄喊了一嗓子。
“周公子，让我们也开开眼呗。”黄文轩得意洋洋的说道。
一看这个样子，肯定这一刀就是切垮了啊。
周凤侠看了面色如常的陈铁柱一眼，让开了位置。
“好家伙，这里边咋还有石头啊？”
“我的天，这不是说，就外边的这一层是翡翠，里边还是石头？那不白切了吗？”
“毛料里边还带这样的？还带藏石头的？”
“哈哈哈哈，陈铁柱，你得意啊、得瑟啊，傻眼了吧？人家是石中翡，你是翡中石啊，当真厉害。切垮了吧？还垮得这么彻底。”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看着新的切面，黄文轩那叫一个开心啊。
即便好多人没有跟着说风凉话，也是不住的摇头。
这层翡翠的厚度大概在一点五厘米左右，现在就看得很清楚了，是一个椭圆形的翡翠层。
这一层翡翠上边真的全都是绺。
也就是说哪怕很小心的把这一层翡翠给剥出来，也是啥价值都没有。因为里边还是石头，纯正的石头。
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想法，这一次的陈铁柱是真的玩赔了，三千块打了水漂。
这要是买肉，得买多少斤？买大米、白面，又得买多少斤？
这毕竟跟正常的玩法不一样啊，明显是奔着垮去的啊。那么大的裂，谁敢这么玩啊？
“陈哥，要不然你去仓库再选两块料子吧，算我送你的。”周凤侠小声安慰了一句。
陈铁柱展颜一笑，“用不着，这块料子，又没有真正的切完，我还得接着切呢。”
“对，得切啊，不切零碎了，咋能死心啊。”黄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今天可是成开心了，花这么点钱，买来这么大的乐子，值了。周公子，下次要是还有这样的好事，还得喊上我。”
对于黄文轩的幸灾乐祸，陈铁柱只是轻飘飘的瞟了他一眼。
“小黄啊，那么开心干哈？再把大牙笑掉可咋整。我还真不打算再切了，回家压酸菜缸去。”陈铁柱说道。
“别介啊，还得切，万一里边又切出翡翠了呢。那得……哈哈哈哈，让我先乐一会儿，可是成着笑了。”黄文轩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陈铁柱则是装模作样的犹豫起来，一只手也按在了毛料上。
其实也是真犹豫，因为他要选好下一刀的位置。
现如今在他的感受中，那种大鼓重锤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这就代表着这个料子里边肯定是有好玩意，但是这玩意是咋个表现，他得做一个预判。
“小陈，豆豆不是惦记着吃肉吗？要不然咱们先吃肉去。”老黄开口了，想要帮陈铁柱化解一下现在的尴尬。
“是啊，我可是答应了豆豆呢。”周凤侠心领神会，也帮衬了一句。
这个话听得黄文轩则是眉头微皱，心中不喜。
明显是偏帮着陈铁柱啊，这是要跟自己对着干？
“哈哈哈哈，其实也没啥。”陈铁柱笑着摆了摆手。
“切涨和切垮，其实对于现在的我真的不重要。前边的四块料子都涨了，已经让我赚得盆满钵满。”
“就像这个黄苍蝇说的那样，咱们就花三千块钱图一乐，是不是也挺值的？要不然你们对着三十捆大团结傻乐，人家还得说你是神经病。”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还是沿着这个面继续切。不过我胆子小，这次切薄一些吧，还能多切几刀。”
说完之后，他就把毛料固定好，启动切石机，切刀缓缓的压了下去。
周凤侠心中叹了口气，一会儿想个辙，帮陈哥把面子给圆回来吧。
反倒是周围的那些人，对于陈铁柱的这个心态，在心里边都给竖起了大拇指。
这一片的面积大一些，切的时间也稍稍长了一些。
切刀提起，陈铁柱拿着抹布在切面上随意的擦了一下后却是愣住了。
里边竟然还是石头。
难道自己的感受有了偏差？真的切垮了？
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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