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都这么长时间了，您还不回去吗？”
海边。
原本一直都在墨兰苑里面待着的墨老爷子，此刻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旁边，管家的注意力一直都不敢从老爷子身上离开。
“回去做什么？”
视线在管家身上一瞥，打从知道苏小小因为什么东西出事之后，老爷子的状态一直都有些不对劲。
“您现在就算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到底是跟了老爷子几十年的人，管家一听到他这么说，立马开口劝道：“当初江家的事情跟您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您只是拒绝了帮助对方保存墨家而已，为什么现在……”
“江染的父亲，跟我认识很长一段时间了……”
一听管家的话，墨老爷子的声音顺着就响了起来：“本来我以为只要时间长了，江家跟墨家迟早能够成为最顶尖的存在，但是没有想到……”
要说责任。
江家的破灭，真的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
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墨老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如果那个时候我答应了江家的话，说不定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打从江家出事之后，墨老爷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惦记着这件事情。
所以到了后来，就算墨瑾年开始研究试剂，他都没有阻止过对方。
“老爷子，与其您现在在这里坐着什么都不做，倒不如回去找到苏小姐，将您知道的事情告诉给她，”顿了顿，管家继续开口道，“您想想，小小姐现在身上就是那种东西，要是让他们自己研究的话，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够治好小小姐。”
这种事情可是拖不得的。
其他的不说，苏小小之前才出了事，现在又这个样子。
难道老爷子都不心疼的吗？
“你这是在劝我？”
看了一眼旁边的管家，墨老爷子转过头：“你之前不是一直都不管这些事情的吗？怎么现在还帮墨瑾年当起了说客……”
谁都能够看出来他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墨瑾年，墨老爷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不过心里还真的没有计较这件事情。
就是不知道，这墨瑾年究竟跟他说了什么，才能让他在自己面前念叨这么久。
“难道您老还真的以为，少主能够说得动我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管家才轻声开了口：“当初江家的事情就让您很长时间没有缓过来，虽然其他人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我一直跟在您身边，您心里在想什么，我都清楚。”
一句话，让墨老爷子的动作顿了顿。
管家见此没有理会他这点小动作，而是继续开口道：“老爷子，我也不怕实话告诉您，不管墨家变成什么样子，我一个下人，都没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得倒是有些冷漠了。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墨老爷子是主人，他只是一个下人。
如果墨家真的出事，他唯一能够做的，不就是将墨老爷子照顾好吗？
“但是当初您既然因为江家的事情忧心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机会来了，您为什么不能将自己的心结给解开呢？”
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老爷子的表情，管家总算住了嘴。
“你说的……我也不是不明白。”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问题是，他对江家的事情也不算太清楚。
如果他说错了什么的话，到时候害的人，可是自己的亲孙女。
“老爷子，您是不是忘了，当初江家那人，给您留下的东西。”
半晌，一旁的管家开口道：“这么多年来，您有看过那里面，究竟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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