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于他这种打哑谜的方式，李长乐很是讨厌。
“我想说什么？很简单，”
说着，空尘真人口中念决。
只听轰隆一声，眼前的山体，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口子。
霎时间，一股浓重的腥臭气味，扑面而来。
就连空气，都隐隐间，好似被染成了血红色。
“唔”
兔妖捂着嘴，脸上憋的通红，险些就要吐出来了。
光是站在外面，便能让人有如此的感受，里面会是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放眼望去，裂缝之中，一片漆黑。
只有一块石碑，矗立在中间，像是一扇门般，封住了前进的道路。
看向那石碑，赵蝶儿脸色铁青。
李长乐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那石碑上，写着三个字：
天青观
看着几人的反应，空尘真人相当满意。
笑着摆出了个请的手势，道：
“欢迎来到，真正的天青观。”
强忍着裂缝中，各种腐烂腥臭的味道，所交织出的恶心。
三人继续往里走，而且，也只能往里走。
跨过石碑，好似跨过了一道门似的。
原本漆黑的内部，陡然间便有了光亮。
只不过，要依李长乐来说，这光亮，倒还不如没有。
因为，这光倒是让众人看清了洞里的模样。
成片成片的漆黑，
这些，都是被腐肉吸引来的苍蝇。
而地上的腐肉中，随处可见，那些白白胖胖，不断扭动的米粒。
继续往里走，那股腥臭味愈发浓烈了起来。
而眼前的景象，也愈发明朗了起来。
和先前满地腐肉的情况不同，如今的两旁，立着的，却是一具具残破，却还能运动的尸体。
和之前遇到的那具僵尸的状态，几乎是一模一样。
毫无疑问，这些，也都是僵尸。
空尘真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几人的关注点，笑着，解释道：
“这些，都是我的作品，也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接着，几人便来到了裂缝的终点，一个巨大的洞穴。
一进洞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口庞大无比的池子。
池子里流淌着猩红粘稠的液体，那些液体，还散发出阵阵恶臭。
尽管只是远远看着，但几人也明白了，那池子里的液体是什么，
是血，全部都是血！
而血池里，还飘浮着几具破烂的肉体。
那些肉体有些一动不动，有些，竟然还在慢慢的活动。
只不过，那些活动的，也显然不是什么活人。
毕竟，没有活人能在胸口被开了个大洞的情况下，还能不死。
那些，都是僵尸。
再结合之前空尘真人所谓的杰作。
三人心里，立马就有了答案。
这里，正是空尘真人炼制僵尸的地点！
想到这里，李长乐感觉背后一寒：
“你带我们来这里，是想要将我们也炼成僵尸？”
“怎么会呢？”
空尘真人摆了摆手，
“我只是带你们来看你们想知道的答案而已。”
说着，指向洞穴最中央的血池，道：
“这座血池，是用了上万婴孩的血液，汇聚而成，再用各种符咒凝练，压住其中奔涌的怨念，才造就了这样应该可以炼尸的场所。
而通过这血池所炼的尸体，虽然力量平平，却有一个极为强大的功能。那便是，凝练血珠。”
说着，空尘真人从腰间，取出了一枚血红色的珠子。
李长乐看向那血珠。
血珠光滑圆润，好似红宝石般的质感外，透着淡淡的光泽。
若是放到人间的集市，毫无疑问，被会当作一件稀世珍宝。
可落在李长乐眼中，这却是一件毫无争议的邪物。
上面散发的那股邪气，比起当初在龙阳镖局杀的那蓝皮鬼，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空尘真人没有在意几人的反应，一把将那血珠服下，继续道：
“而这凝练了尸体所杀之人精华的血珠，唯一的作用，便是协助天鬼决，提升人的修为实力。
只需九九八十一颗，便能让人突破化神，进入返虚。这是何等的奇迹啊！”
空尘真人脸上有些疯狂，
“你们知道，有多少人，一生卡在炼神，度过无数的岁月，却始终无法触及到返虚的入口吗？”
“你的师父红拂，”
空尘真人指向蝶儿，紧接着，又指向李长乐，
“还有你的师父青玉，他们皆是如此。”
“可如今，却有一种办法，只要做到，就一定能进入返虚。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突破啊？而做到这些突破的，便是天青观，真正的天青观，不，是天鬼观！”
说到这里，空尘真人的脸上，陡然寒了下来，
“可那天青子，竟然放弃了这一切，想要和天下众多修仙者一样，去走那条平庸之路，实在是愚蠢！愚蠢到了极致！
而最让人恶心的是，他明明自己用了那种方法登临的返虚，却要求自己的弟子，放弃那种方法。”
说着说着，空尘真人又笑了起来，
“好在，苍天有眼，他虽入了返虚，却在不久后，便死了。也算是报应了吧。”
“你···你说什么？太师祖他”
赵蝶儿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尽管没有和那位太师祖接触过，那他可代表着天青观的根源啊。
“不相信？”
空尘真人冷笑一声，
然后指着四方，嘲笑道：
“你们以为，外面的天青观几个字，是何人留下的？这血池，又是何人留下的？都是他天青子，而我，不过是如今发现了，重新加以利用罢了。”
“这···”
李长乐一时间，也有些无言以对。
“如今，我就只差五颗血珠，便能进入返虚了，所以，你们几个，都个我老实些。”
说罢，将几人丢在了一处地牢里。
如果想让我们老实些的话，那只要杀了我们，不就好了？为什么？
从得知真相后的惊讶中冷静下来，李长乐还是有些不解。
如果说，空尘真人是害怕自己几人回到天青观，说起僵尸的事情，暴露他的意图的话。
那杀了自己几人，岂不是最简单的选择？
为何还要麻烦一通，带自己这些人来到这里，了解这些呢？
不对劲，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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