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宾的问题。
老人还有些自豪的说道：
“当然多呀。”
“我们雾山村虽然常年大雾，但景色优美，每年来这里的游客都要排队呢。”
陈宾眼皮一颤。
老人家，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常年大雾。
这就雾气浓度，景色再优美也根本看不到好吧。
陈宾道：“游客很多？那我怎么爬山爬到现在一个人也看不到？”
老人皱着眉头，不解道：
“这满山都是游客，你……看不到吗？”
听到这句话。
陈宾后背一凉。
自己和小队一路走来，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但老人却说漫山遍野的都是游客？
幽灵吗？
看着老人脸上质朴的笑容，陈宾勉强跟着笑了笑，道：
“呵呵……可能是雾太大了我没注意吧。”
老人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这些大城市的人呀，有时候是真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
“大城市里这么舒服的日子不过，非要跑到雾山来受罪，这天气一不小心都冻感冒了。”
陈宾附和道：“是呀，可能有些人天生就爱折腾。”
“哎，可不是这样，那些游客明明是自愿来的，但来了之后又都哭着喊着要回去，你说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陈宾像是发觉到了什么。
连忙问道：“那些游客……有说过他们是来自哪里的吗？都长什么样子？”
老人回忆道：“倒是有人说过。”
“以前遇到个游客，一个大男人，虎背熊腰的，头发金黄，问我怎么才能回去。”
“说自己来自什么…莱尼市。”
陈宾瞳孔狂颤不止。
这个城市，他有印象！
是熊国一个边陲小城。
陈宾激动的站起身，这给老人吓一跳。
陈宾道：“那些游客，是不是都长一个样？”
老人往后缩了缩，道：“怎么可能有人长一个样？”
陈宾用自己的长相来做对比，道：
“那些游客，是不是都和我不一样，肤色不一样，头发颜色不样，脸部轮廓也有很大区别。”
老人仔细回想，道：“还真是，那些游客头发颜色基本都不是黑的，黄的，土黄的都有，脸部轮廓也更加明显一些。”
扑通一声。
陈宾坐在椅子上，嘴里嘀咕道：
“都对上了。”
“那些游客，全都是熊国的百姓。”
“他们不是天选者，都只是普通人，不小心进入了怪谈场景、”
“雾山，这个怪谈场景，一定就在熊国莱尼市附近！”
老人的话，进一步证明了怪谈场景就在现实世界之中。
并且普通人可能会在无意间走入怪谈场景，成为亡魂。
……
怪谈外。
熊国高层会议室内。
哪怕国家处于开战状态，有关怪谈副本的研究也不能停止。
众专家和高层领导，看着陈宾的直播间吗，大为震惊。
“莱尼市！雾山怪谈场景，竟然在那附近！”
“快，立马来人去调查莱尼市，要确定具体的怪谈场景！”
“莱尼市周围，所有的山，一个也不能放过，哪怕只是山丘也要调查清楚。”
同一时间。
全世界各国都在向熊国申请，进入国土境内的莱尼市。
毕竟熊国现在是战时状态，暂时对外锁国。
但一些关系较好的国家，还是立马通过审批。
龙国团队，也立马飞往莱尼市调查。
自从大京会议之后。
众人意识到，怪谈场景就存在现实生活之中。
既然怪谈开始，就无法再进入。
那就直接找到怪谈场景，看能否通过现实世界，直接进入怪谈之中，或是将天选者从怪谈之中带回来。
最不济，找到具体怪谈场景，他们也能在外围研究，获取有用的情报信息来提供给天选者。
……
怪谈副本之中。
老人忽然道：“看来你一路上是真没遇到游客，他们的长相和村民区别还是挺大的。”
陈宾非常怀疑，这群村民眼中看到的雾山村，和他们天选者看到的雾山村，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这也是精神污染？
或许吧。
这群村民在雾山居住这么多年，或多或少都会被精神污染影响到一些。
老人说，山上全都是游客。
老人说的是真的，陈宾看不见也是真的。
因为老人看到的，都是那些游客的生前！
不，应该是那些无辜普通人的生前。
这些普通人无一例外都死在雾山之上，被埋葬在泥泞土地之中，或是被诡异怪物吃掉。
受到精神污染的影响，这些村民依旧觉得他们在攀登雾山的征程上。
陈宾在脑海中思索着。
不过看着老人的言行举止。
这种精神污染，似乎并没有很严重，只是让他们无法区别幻觉和真实。
曾经有人对精神污染的程度，做过评级。
恶心、呕吐是最初级。
出现幻觉是中级。
精神混乱，言语系统故障是高级。
再往上，便是最终级，无法区分自己究竟是人还是诡异。
所以在被精神污染时，一定要不断告知自己，自己是人而非诡异。
当无法区分这二者的区别时，离死也就不远了。
老人应该只是中级精神污染，情况不算严重。
陈宾问道：“在废弃小屋时，你说自己迷路，后来突然消失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
老人努力思考，摸了摸自己脑袋，道：“看到野兽后，我吓的掉头就跑。”
“本来是迷路的，结果跑着跑着就回到自己家了，我也算是命大，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陈宾分析着老人的话。
他应该不知道有关，银灰色浓雾能够转移位置的事情。
等等！
野兽？
“你口中的野兽……指的是那个肤色诡异的小男孩？”
老人诧异道：“小男孩？那分明是一只豺狼啊，我掉头逃跑时还听到了豺狼的嚎叫。”
“我和你说，雾山野兽很多，尤其是到了晚上，你们这些外地来的游客一定要小心。”
陈宾点点头。
也对。
这群村民对现实的判断已经出现问题。
哪怕再诡异的景象，在他们眼中也会被合理化。
陈宾还想继续问有关旅游公司以及山顶山神庙的事情。
但老人打了个哈欠，道：“小伙子快去休息吧，距离天亮还有点时间，多休息休息。”
说完，老人转头回屋睡觉。
陈宾作罢，只能等待明天再问。
既然老人对现实判断出现偏移。
那旅游公司究竟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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