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刚到食堂，郝主任过来通知何雨柱：今天上午有客人来厂里参观，中午厂长招待他们，你们准备两桌像样的酒席。
何雨柱眯着眼笑呵呵地答应，他最喜欢厂长请客吃饭，这样他也可以蹭点儿好吃好喝的。
因为有主任的吩咐，何雨柱带着徒弟小马出去采购，鸡鸭鱼肉时令蔬菜买了半车，平时何雨柱买东西没有这么多，这次是打着领导旗号找小车司机跑了一趟。
何雨柱把两条活鱼丢给刘岚，让她收拾干净等着中午做川菜水煮鱼，刘岚打着哈欠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做水煮鱼我也吃不到，这帮头头倒是吃的肥头大耳的。”
看到刘岚一副疲倦的样子，傻柱笑道：“你这样子像是昨晚没睡好，是不是家里有什么情况了？”
刘岚瞪了傻柱一眼，忽然变了脸色笑着说道：“我能有啥情况，说你有情况还差不多，嫂子现在大肚子了，你可不能在外面偷腥啊。”
何雨柱斜了一眼刘岚小声说道：“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看你家里的有病在身，你天天守着活寡也挺难受的，要是可以的话我可以将就一下，也放松放松我这个总不见日头的东西。”
刘岚的脸一红骂道：“你也就是嘴上过过瘾，动真格的就怕家伙事儿拿不出手，我告诉你，我家里躺着的人可能对付不了你，还有人能对付你的。”刘岚说完有意无意地看看办公室方向。
何雨柱知道刘岚泼辣嘴上不饶人，但是她半真半假的话说到了他的痛处，他就怕别人嘲笑他不行，这时也涨红了脸说道：“好男不和女斗，我就算把你赢了也不光彩，我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
傻柱和刘岚斗嘴，把周围的几个人逗得哈哈大笑，这时郝主任走了进来说道：“你们笑什么呢，赶紧干活儿，中午饭可能要提前半小时。”
何雨柱歪戴着帽子正乐着，没想到刘岚突然指着他对郝主任说道：“主任，傻柱想让我试试他行不行，你说我试还是不试？”
郝志国听到刘岚的话一愣，看看何雨柱说道：“何师傅，你们开玩笑我管不着，但是得注意影响，厂子里正在抓生活作风问题，这要是被领导听到了，我这个主任都得挨批。”
何雨柱被郝志国点名，收起笑脸说道：“我就是过过嘴瘾，刘岚是名花有主，我可不敢插一脚，这屋里人都知道我傻柱是有口无心，食堂里没有背后说坏话的人，除非主任你去告状。”
郝志国被傻柱将了一军，脸上有些不悦地说道：“你的意思如果领导知道了就是我说的？你要知道现在厂里天天大会小会，我们食堂算安静的地方，你小心被卷进去，别说我没提醒你。”
何雨柱平时就不把郝志国放在眼里，这时候见他一本正经地训斥他，把手里的菜刀往空中一抛，菜刀在空中旋转着落下来，傻柱看都不看，一伸手抓住刀把嘿嘿笑道：“我傻柱就这个脾气，靠的是手艺，到哪儿都吃一碗干饭。”
刘岚见傻柱和主任顶起来，赶忙接话说道：“何师傅不要说了，我也是开玩笑说的，没想举报你，真要是你被领导知道了，可别埋怨是我说的，你知道我这人不会背后使绊子，都是明着来。”
厨师朱胖子跟何雨柱不对付，这时趁机借火浇油地说道：“郝主任，人家何师傅靠的是手艺，外面来的领导都喜欢何师傅做的菜，这个食堂离了何师傅可是玩不转。”
郝志国看看何雨柱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徒弟马华这时候接过何雨柱手里的菜刀，麻利地收拾案板上的肉，何雨柱知道他有好要说，把身子转过来挨着马华收拾切好的肉片。
马华回头看看朱胖子，对何雨柱小声说道：“师父，你得小心朱胖子，他背后说过，这个食堂要是你走了，他就能当大师傅，都是你压制着他。”
何雨柱哼了一声说道：“我不怕他，我在这里一天，他是龙就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
何雨柱的桀骜不驯惹恼了郝志国，前几天跟许大茂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许大茂就说过何雨柱是一只狼，不是他能摆弄得了的，有机会必须得驯服他，否则会咬你一口，今天傻柱当面顶撞他，让他下决心把这个家伙弄走，这样也算是帮了许大茂。
中午休息的时候，郝志国把朱胖子叫到办公室，他知道朱胖子想接替何雨柱的大师傅身份，只是没有机会，这次他想借朱胖子的手除掉何雨柱。
朱胖子平时基本不去办公室，论水平他根本不如何雨柱，他就是嫉妒何雨柱天天拿饭盒往家倒腾剩饭剩菜，他也知道所谓的剩饭剩菜都是事先留出来的，根本不是剩的。要是把何雨柱弄走了，他就有机会吃上饭盒里的菜。
郝志国见朱胖子进来，站起身给朱胖子倒上一杯热茶，朱胖子受宠若惊地说道：“主任，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
郝志国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说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把刚才发生的经过说一下，何雨柱是怎么调戏刘岚的，要是能写一下最好，这个傻柱太狂，我得收拾他。”
朱胖子听到郝志国要收拾傻柱，心里一阵高兴，可是让他写刚才发生的经过，他小学都没毕业的水平真的写不出来，他讪讪地说道：“主任，你知道我文化低，我说你写，最后我签字行吗？”
郝志国大喜，有了朱胖子的检举信，他上报给李厂长，不信李厂长会包庇何雨柱。这样一来，自己不显山不露水的收拾了何雨柱，李厂长也不会怪罪他。每次李厂长带着客人吃饭，他都是安排刘岚端菜送酒，他知道李厂长的爱好，自然是投其所好。
郝志国按照朱胖子说的，写了一封举报信，让朱胖子照着抄了一遍，落款写上朱侯，朱侯是朱胖子的父亲找人给起的名字，想让儿子以后能当上大官。
郝志国趁热打铁，等朱胖子走后，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检举信的内容，确认无误后揣着信到了厂长办公室。
第二天，厂里的公示板上贴出了一张告示：
食堂厨师何雨柱因生活作风问题被调离工作岗位，下放到车间当勤杂工以示惩戒。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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