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羽再一次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有了魂咒的加持齐铭羽已经完全不惧鬼灵的幻境。
不过鬼灵似乎依然有些不服气，齐铭羽的四周再一次出现一个个自己的镜像。
齐铭羽冷哼一声他的耐心在逐渐的被消磨，此刻也已经要到达顶点了。
仅仅只是一声冷哼磅礴的灵魂力席卷自己的镜像，几乎是在一瞬间镜像就被抹杀。
“我的耐心有限，在这样下去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齐铭羽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四周再一次陷入寂静，齐铭羽也不着急，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
如果一会儿再一次出现镜象他就强行打破幻境。
不过这一次，随着齐铭羽的灵魂力增强和最后的通牒，四周的幻境终于开始淡化最后缓缓消散。
这说明这只倔强的鬼灵终于意识到齐铭羽的实力已经在他之上了。
幻境消失后四周的环境再一次恢复到了他之前见过的图书馆的模样。
齐铭羽环顾四周当他看到对面站着一只枯瘦的鬼灵时不禁愣了愣。
一个热衷于战斗的鬼灵他本以为会是一名世外高人的形象再不济也会是壮汉形象，可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的枯瘦。
如果不是因为齐铭羽是守夜人能看出鬼灵的状态，他可能都会怀疑眼前的鬼灵随时都会消散。
枯瘦的鬼灵看着齐铭羽说道“你找我想问什么事？”他的声音十分的虚弱，似乎随时都要晕倒一样。
“第三层的鬼灵比你强多少？”齐铭羽直入主题问道。
“嗯…比现在的你弱一些。”鬼灵想了想说道，他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所以干脆用齐铭羽做比较。
“比我弱一点？也就是五级至尊喽。”齐铭羽自言自语。
齐铭羽的话鬼灵当然听不懂，不过他也没有问。
“那其它层的鬼灵呢？”齐铭羽继续问道。
“第四层的鬼灵比你现在强多了，至于第五层……”枯瘦的鬼灵眼中露出恐惧之色，显然第五层的鬼灵实力已经远超他的想象。
“好，我知道了，咱们有缘再见。”
齐铭羽不再继续在第二层停留，而是直接走向通往第三层的楼梯。
他已经对剩下的三层有了初步的理解。
第四层可能是六级至尊，第五层大概率会是主宰至少也是半步主宰。
哒！哒！哒！
砰！
齐铭羽刚走上第三层就被一道锣声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拿出秦王剑看向四周。
第三层同样不是图书馆的模样，这里甚至与前两层甚至是整个图书馆都格格不入。
齐铭羽的正前方是一个戏台，下面整齐的摆放着椅子但是一个人都没有。
刚刚的敲锣声也是戏台上响起的，齐铭羽看过去，戏台上只有一个身穿戏服画着妆饰的戏子。
齐铭羽能看到台上的戏子在唱戏但是耳边却什么都听不到。
齐铭羽无奈只能走上前坐在第一排，坐下后齐铭羽的耳边才传来了各种乐器的声音。
且为郎君点红妆，朱唇如血肤如霜。
齐铭羽心里一颤，这戏真的是给人听的吗？
虽然这么想但是齐铭羽依旧坐在这里静静的听着。
且为郎君燃烛光，骨为灯芯肉做香。
且为郎君解罗裳，芙蓉帐暖饱饥肠。
此夜且与君成双，可怜我来日又守空房。
齐铭羽有些脊背发凉，他走上戏台看着台上唱戏的鬼灵有些犹豫。
如果现在出言打断对方会不会生气都不好说。
“这里是戏台，如果想听戏请到下面去。”正当齐铭羽犹豫之时一道不满的女声响起。
齐铭羽抬头看向唱戏的鬼灵，发现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转头看向了自己。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问一些问题。”齐铭羽看向鬼灵解释道。
鬼灵沉默片刻她没有回答齐铭羽的问题而是突然说道“你愿意跟着我学唱戏吗？”
“啊？”
齐铭羽没想到鬼灵会突然这样问，鬼灵声音有些落寞
“现在不比以前了，愿意听戏的人越来越少，愿意学的更是寥寥无几。”
齐铭羽沉默片刻“我学。”
他知道想要去第四层恐怕真的要跟着眼前这个鬼灵学唱戏了。
鬼灵显然没想到齐铭羽竟然愿意跟着她学唱戏“真的？”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十分的激动。
齐铭羽点点头笑道“真的。”
“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师徒了，我会教你唱刚刚那场戏，学会了你就可以出师了。”
鬼灵似乎并不准备把齐铭羽一直留在这里教他唱戏。
齐铭羽躬身行礼道“一切都听师父安排。”
鬼灵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唱戏讲究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说着她打量了一番齐铭羽“不过我看你身体素质不错，就先跟我学唱戏吧。”
“我告诉你戏词你好好记住，记住以后我再叫你唱。”
“且为郎君点红妆，朱唇如血肤如霜。且为郎君燃烛光，骨为灯芯肉做香。且为郎君解罗裳，芙蓉帐暖饱饥肠。此夜且与君成双，可怜我来日又守空房。”
齐铭羽默默记下戏词，他并不知道这出戏讲了一个什么事。
但是字里行间还是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齐铭羽坐到下面默默记熟戏词，这期间鬼灵甚至贴心的将曲子停下，以防止打扰到齐铭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戏子独自一鬼站在台上看着台下只有齐铭羽一个人的座位眼中满是失落。
不过当他看向齐铭羽的时候眼神中的失落又变的开心和满足。
起码她这一脉有了一个传人，哪怕这个传人只会一段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铭羽走上戏台说道“师父，记住了。”
失神的鬼灵被齐铭羽拉回现实，她看着眼前这个青年人微笑说道“我一句一句的教你。”
“且为郎君点红妆。”
齐铭羽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唱一句。
“不对，这个地方声音要低一点，不然一会儿抬高的时候怎么办？”
“这个地方也不对，不要抬这么高。”
“你这是唱戏还是背诵？感情呢？”
“你这和说出来有什么两样？重新来。”
“还是不对，重新来。”
齐铭羽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愿意学唱戏了。
不过他现在可没有选择，难不成他还能和眼前这个鬼灵打一架吗？
鬼灵似乎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学会的。
她说道“你先消化一下吧，我们一会儿继续。”
齐铭羽点点头独自坐在下面的椅子上，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少时间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鬼灵看向齐铭羽说道“咱们继续。”
齐铭羽在第三层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从进副本开始到第二层结束的时间。
一人一鬼就这么在台唱了起来，偶尔可以听到女声严厉的批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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