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
听到穆绒的回答，小九尾狐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自从被前辈救了后就开始疗伤，并成功联系上了哥哥。
之后便躲藏起来，一边等着哥哥来救，一边想要对恩人表达谢意。
今日终于让她等到。
看到与前辈同行的人是个道士后她十分慌张，以为前辈是遇到了危险。
所以偷偷跟上，想要趁机解救，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而且前辈还说她是自愿跟道士同行。
尽管前辈看上去没有一点不情愿，但小九尾狐还是毅然决然的决定跟上，贴身‘保护’前辈。
反正，越往灵丘山走，离他们九尾狐的栖居地也越近，哥哥也能顺着气味找到她。
于是，穆绒和蔺杭的二人行又加了一只小九尾狐。
蔺杭对这个决定不置可否，但脸上多少透露出些许情绪。
夜里，小九尾狐睡着后，穆绒悄悄的趴在蔺杭的后背圈住他。
“小九尾狐也蛮可怜的，其实她跟着我们走多少也是有些害怕，我救了她，她信任我，所以想跟我一起作伴，她说的那些孩子气的话你不要介意。”
穆绒知道他能听到两人的密语，自然也听到了小九尾狐那些对道士的吐槽和让她对蔺杭警惕一些的话。
小九尾狐当初就是因为好心救了一名受伤跌下悬崖的人类，结果中了青湖帮的圈套，被围攻到只剩一条尾巴，差点丢了性命。
她现在对人类充满敌意和恐惧，尤其蔺杭还是道士。
“我知道。”
蔺杭握住她垂在胸前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他还不至于介意那几句话，更不会因此而生气。
只是想起从前听到的传言，他表情又有些凝固，思索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传言狐狸一族修炼成精后，会在六百年的关卡可以重新选择性别，是真的吗？”
“哈？”
穆绒明显的反应让蔺杭更加的不自在，颧骨晕染上一片明显的红。
他知道自己或许有些小题大做，过于在意此事。
但想到那只窝在穆绒怀里的小九尾狐现在虽是个小姑娘，但以后随时能变成男子，他就无法忍受。
那只九尾狐又格外的黏她，让蔺杭愈发不满。
他承认自己对穆绒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不愿她的身边有任何异性。
所以这个传说，他无法不在意。
穆绒愣愣的看着他，在脑海里转了一瞬后才明白过来他介意的点。
“重新选择性别？这不是远古时期才会发生的事情吗。”
她回忆着曾经听族人说过的话，解释道：
“现在的狐妖一族，不管是白狐还是九尾赤狐，大家远古神兽的血脉早就稀释干净了，没有这种能力。”
这种事本来就是传言，狐妖修炼成人的数量并不多，熬过六百年关卡的更是少之又少。
是以此事一直没有准确的说法，蔺杭也只是看书籍记载时才知道的此事。
穆绒说的言之凿凿，他也就信了。
“哦。”
得知那只九尾狐没有机会再次选择性别，他心底的别扭总算好了些许。
但并未完全对她改观。
无论如何，她都占用了穆绒太多时间。
穆绒看他云淡风轻的将此事轻轻揭过，笑着用力勒了下他的脖颈，让自己整个人趴上去，调侃道：
“原来你一直在意这个呀。”
没想到道士还是个小醋坛子，连只小狐狸的醋都要吃。
蔺杭沉默了一瞬，抬手将她捞进了怀里。
“啊……”
穆绒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仰着头看向蔺杭。
只见他的耳尖隐隐泛着红，目光却十分坚定的固执：
“是，我很在意，从秦礼鹤开始我就在意，我无法接受你和任何人关系亲密，即便九尾狐并非异性，我也很在意。”
蔺杭眼底的偏执一闪而过。
他说出了自己内心最阴暗的想法。
认识穆绒后，他甚至想过将她带到一个地方，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任谁都不能分走她的注意力。
让她的目光中只有自己。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眸子里泛着幽幽的光。
而穆绒差点被他眼中隐隐失控的炙热灼伤。
当那双最是冷情的狭长眸子一旦染上情欲，吸引力是致命的。
她直起腰来，捧着蔺杭的脸庞吻上去。
从脸颊到鼻尖，再到嘴角，最后重重的吻上那双紧抿的唇瓣。
蔺杭一直没有动作，像是愣住了一样。
但穆绒能感觉到，他托着自己腰肢的手越来越滚烫，也越来越用力。
剧烈跳动的心跳声就回荡在耳边。
终于，他不再忍耐，猛地吻了回去。
暧昧的气息流淌在两人之间。
蔺杭托着她的腰身朝后倒去，正要加深这个吻时，穆绒猛地推了下他的肩膀，歪头躲了过去。
“小九尾狐还在呢。”
蔺杭捏着她的下巴又追着吻上，轻声呢喃：
“她在外间，此处我已设了阵法，没人进得来，也没人能感知到。”
说罢，便不再克制。
整个过程中，即便知道这里有阵法外面什么都听不到，但因着距离实在太近，木窗又不隔音，所以穆绒心理上还是有所顾忌，只能小心翼翼的隐忍。
只有身下的锦缎被抓出一道道痕迹，暴露出她此刻的不平静。
但蔺杭偏偏不让她如愿。
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一样，蔺杭放开被他吸吮的红肿的唇瓣。
不再执着于吞下她想要吐出的话语。
狭小的空间里，穆绒气得抱住撑在她耳畔的那只有力的手臂，重重的咬了一口。
臭道士，坏死了。
两人折腾到天渐渐亮起才歇下。
新的一天，穆绒依旧神采奕奕。
蔺杭好像自知理亏，每次结束后都会给她输送真气，助她修炼，帮她恢复元气。
穆绒也乐得舒服。
反正臭道士修为高深的很，给自己一点也不亏。
路上，小九尾狐还是无法化形，只能在走累了后被穆绒抱在怀中。
刚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小九尾狐悄悄的瞥向那个道士。
昨日她一跳进前辈的怀中，就立刻被他冷冷的刺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带着利刃，吓得她立刻就跳了下去，强撑着又走了许久。
今日道士总算没有再对她进行眼神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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