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身边的人对这个命令很有点莫名其妙。
自家殿下往常可是个只关注五皇子的主，毕竟五皇子是大皇子的头号对手么。
可这会大皇子却忽然说，要他多多去关注十二皇子的事情？
那下人一时真的想不明白这么做的理由。
但这会大皇子还瞪着眼呢，那下人便是不明白，也赶忙应了一声是，表明回头就叫人盯着十二皇子去。
大皇子见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相比较于大皇子这边算平淡的反应，五皇子想的就比较多了。
他听了消息，当时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锦瑟和老十二走的很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卓芳想了想，回答道：“回殿下，也就最近才听说这事，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走的比较近的，暂时还不知道！”。
五皇子就淡淡的看了卓芳一眼：“不知道？”。
卓芳被五皇子看的低下头，心里有些古怪，他并不觉得自己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奇怪的。
那锦瑟再如何重要，也只是个宫女，而十二皇子这些年在宫里本就存在感低。
这样的两个人凑一起，没多少人注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许是看出卓芳在想什么，五皇子眉眼微冷，开口说道：“本殿记得，本殿老早之前就吩咐过，让你们多注意着一些那锦瑟的事情才是？”。
他既然那么早就已经吩咐过了，为何卓芳还说不知道？
他就是这么替自己注意的？
卓芳听五皇子这么一说，顿时想起了什么来，然后脑袋低的更低了。
“殿下恕罪，是奴才疏忽了！”
现在说疏忽了又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五皇子淡淡的看了卓芳一眼，虽然心底有些不愉，但也没有揪着这一点不放。
沉默了一会之后，五皇子又问道：“关于这事，御前可有什么动静？”。
五皇子还记得，之前大皇子爱撵着锦瑟跑那一阵子，御前的人可是暗暗有动作的。
他心里清楚的很，御前的人暗中有动作，必然是得了皇帝的吩咐才会如此。
这也是五皇子之后并没有过多的、明目张胆的接触锦瑟的缘故。
因为他还没有摸清楚，御前的人是为了什么缘由，要挡着大皇子和锦瑟接触……
卓芳闻言，想了想之后，茫然的摇头：“奴才没听说御前有什么动静……”。
御前的人没有动静？莫非父皇放任那锦瑟与老十二接触？
五皇子拧着眉头想了想，忍不住琢磨着，为何老大接触锦瑟就不行，而老十二与锦瑟接触就没问题？
想来想去，五皇子最后能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那就是，相比较于老大而言，老十二还只是个孩子罢了，不用那么可以防着什么？
卓芳见五皇子沉着脸色也不说话，就唤了一声：“殿下？”。
五皇子抬眼看了卓芳一眼，说道：“最近也多注意一些老十二那边的动静，不要再漏了什么消息。”。
卓芳忙应了一声是。
五皇子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有，最近也多注意这些老大那边的动静。”。
五皇子觉得，这事大皇子那边肯定也会得到消息，所以五皇子有些好奇，这大皇子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做些什么？
就大皇子那脾气，若是为了这事闹起来……
五皇子觉得，那这事可就有意思了。
卓芳这回倒是一下就明白五皇子的意思了，忙点头应：“是，奴才一定叫人好好注意着！”。
主仆两个正说着这个事情呢，就见有小内侍进来报，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水袖姑娘过来了。
五皇子一听这话，面色冷沉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模样，然后让人将水袖带了进来。
水袖今日过来，不是为别的，正是为了五皇子选正妃这事来的。
李皇后最近见了不少官员家的夫人和小姐，如今挑挑拣拣的，也罗列了一本她觉得不错的姑娘家的名单来。
今日就是让水袖拿着名单来给五皇子看的，也让五皇子挑挑，看看有没有合他心意的贵女。
水袖将名单递给五皇子的时候，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带着些哀怨的神情。
可惜那神情摆了也是瞎摆，五皇子根本没有注意到。
接过名单后，五皇子就翻开看了两眼，才翻到第一页，就见到李府的一位贵女正在当中……
五皇子心内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不显。
他淡淡的将一整本的名单都看完后，随手就将名单放到了一旁：“母后选的人，自然都是好的，这事但凭母后做主就可，本殿并没有什么意见！”。
见五皇子压根没看自己，水袖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得笑吟吟的应道：“是，奴婢这便回了娘娘。”。
五皇子微微颔首，应了一声：“如此就劳烦你了！”。
水袖忙应了一声不敢，这才转身走了。
卓芳瞧着五皇子在水袖走后又沉下来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也到了可以娶妃的时候了，皇后娘年操心这些也是正常……”。
五皇子就抬眼看了卓芳一眼，卓芳就顿住了话音。
五皇子冷笑了一声：“母后确实挺操心的，架势倒是摆的足足的，可她操心这事到底是为了谁，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这话说的，很有些嘲讽意味。
卓芳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殿下，可是皇后娘娘选的人选不太好？”。
“不太好？怎么会，母妃选出来的人，自然个个都是好的！”
五皇子又笑了笑，然后说道：“头一页列出来的人就是尚书府的嫡孙小姐，如何会不好？”。
尚书府的嫡孙小姐？
尚书府不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李府？
李府上的嫡孙小姐，那不就是皇后娘娘的侄女，五皇子的表妹么？
卓芳想到这个，顿时就明白自家殿下在为什么不高兴了！
只怕自家殿下如今就觉得，皇后娘娘这是借着给殿下选妃，从而抬举自己的娘家人呢。
也是，李府虽说也多有人在朝中为官，但论起来，也只有皇后娘娘的父亲李尚书在朝中颇有些地位。
李府其他人，明显就不太行了。
相比较贵妃背后的蒋家、淑妃背后的韦家，李府确实太过处于劣势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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