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心中一喜。
原以为上古的事暂时没办法再深入知悉了，结果竟然柳暗花明，还是澄空亲述。排除他刻意骗自己的情况，可信度总比道听途说要高。
只是刻意骗她的话，似乎也没必要走这一趟……
澄空知道那沼林是古祭场，也许也知道无极宗的所在……
但林凡不能问。她不应该，也不可能知道无极宗。只能徐徐图之。
“古祭场？”她装做什么都不懂地问，“是上古举行祭祀的地方？”
澄空摇头。“那地方原来是做什么的，没人知道。之所以叫古祭场，是因为有人在那处以人命祭天，企图用祭品平息上天的怒意。
发现的时候，数十万亡灵已经形成。那时候，所有修者都在抵御抵御天灾，没有更多精力消解如此巨数的灵体，但又不能不管，任其发展，于是只能暂时将其封印。”
大战过后，生灵涂炭，所有生灵都需要休养生息。
封印稳固扎实，灵体的解决方案年复一年地被继续搁置。
“等发现封印出问题的时候，已经没人能解决封印的问题了。”澄空苦笑，“大战时，顶部修者都在前面顶着，伤亡自然也最重。最后留存下来的高阶修士几乎都有暗伤，修养多年最终还是避不过陨落一途。”
留存下来的修士修为都不算高，勉强支撑起新世界的建设，但对于大佬留下的高等封印，即便知道有所泄漏也一筹莫展。
只能将古祭场外围一整片地都圈禁起来，成为禁区。
但天长日久，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片禁地变成了沼林，而上古前辈的封印历久经年，泄漏却一直没有大幅度增加，只是小幅度往外漫溢，但对于广阔的昭林来说，那点儿小面积，根本不值一提。
按现在的进度，沼林要被封印溢出的灵体全部覆盖，得再有个上万年。到那时候，肯定有人晋升了，也就不必担忧加固封印，处理灵体的问题了。
“原先，沼林外也有前辈施加的封印。但这么多年过去都无事发生，沼林的结界牢固度没人维护也降低了。再加上沼林本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毒气暗沼，普通人轻易不会进去，更没法顺利到达中心的古祭场，慢慢的，对那边的警戒就放松了……”
澄空抬眼看林凡，有些一言难尽。
普通人根本就没办法尽到沼林深处，顶多在边缘浅浅徘徊。谁能想到这帮孩子不走寻常路，直接传送到沼林里，直接避过了外围的毒瘴呢？
更没想到林凡利用千里眼找空地，直接找到古祭场，还险而又险地逃出生天了……
“以师尊的能力也没办法解决吗？”林凡问。
长天门的修者实力已经是珀仑世界最顶层了。他们要是也没办法解决，那当初封印古祭场的大佬，得有多厉害啊？
“说来惭愧，”澄空赧然，“现在要处理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暂时来说，把握不够周全，容易出乱子，很可能会受波及周边居民。最好是境界升上去，知悉天地规则，更稳妥。你呢，以后也避着点，古祭坛的灵体数量实在太多，不是都能有这次好运气的。”
“我记住了，”林凡点头：“师尊，还有其他什么地方，是跟古祭坛一样，需要注意的吗？”
“古祭坛这样的有一个已经让人头疼了，哪儿还有其他。”澄空笑道，“其实上古世界留下的痕迹并不多，除了古祭坛，现世几乎很难找到当年的痕迹。当年的宗门，秘境，乃至天才地宝全部不见踪影，仿佛在大战时全损毁了一般。”
“没有损毁吗？不是说当年的天灾很厉害，连大地格局都发生了变化。”林凡问。
“损毁当然是有的，但修仙界一点儿断壁残垣的痕迹都没留下来根本没道理。凡俗间的田舍尚有留存，没道理有防护的修仙界反而什么都没留下啊。”澄空道，“所以我们觉得，整个上古修仙界全都隐匿在一个类似于秘境的地方。”
“异空间吗？”林凡吃惊于这一推断。
“哦？这你都知道？“澄空欣慰，继续道。“跟秘境一样，将地点转设于异空间之上。只是要隐匿起偌大的修仙界，绝不是普通修士能做到的。你可能不知道，上古和现在不同，大乘境修士很多，渡劫境也有，所以能做到这一步，并不奇怪。”
“既然隐匿了，就是不想人找到，”林凡道，“也许里面有不得不隐藏，不能让人看到的危险，前辈们才花了这么大的功夫。”
“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但有一句话，你应该也听过，”澄空说，“危险和机遇是并存的。当年的修炼跟如今不一样。各阶层修士都有。不像现在，不管怎么修炼，都突破不了大乘的那个关口。我们怀疑，上古世界被转入异空间空间之后，有什么影响修为的东西也一起被阻断了。所以……”
是怎样，谁也不知道，但不一探究竟，谁又能安心呢？
更别说如果真存在着么一个地方，那个上古宗门里的那些资源也足够让人心心念念。
“那有什么发现吗？关于入口位置。”林凡问，“如果是类似秘境，那就应该有固定的出入口。对了，之前那个秘境钥匙，是真的吗？”
“不知。”澄空摇头，“是不是钥匙还要待定，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入口在哪里。不过也有人说，那处古祭坛就是连通上古世界的入口。也不是没有胆大的直接投身其中，但都没能回来。”
有人以身试法之后，大家才确定这些灵体的厉害。宁愿满世界乱找不知道在哪儿的出口，也不愿意再从那处进入。
“这么多年来，就一直没有秘境入口的消息？”
“没有。”澄空回道，“找到过一些秘境，但都不是上古秘境。这也是我要要跟你说的，你们此次外出历练，要格外注意各处异常。如遇秘境空间，务必第一时间上报宗门，千万别自己涉险。”
“是，师尊。”林凡应下，心中为能正大光明找上古的消息雀跃。
澄空趁机传授她辨别秘境空间的几种方法。正说着呢，突然又住了嘴。
林凡侧耳一听，有脚步声过来了。
不是让宿泽退下吗？难道是又有什么事？
脚步声一听就是修为不高的弟子。屋内两人静静地等人进来。
谁知大门被推开，金童端着茶盘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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