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杀意飞掠至萧邪面前炸碎，萧邪挥手，一道九幽冥体之力朝着杀神白起而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回赠你杀神。”
杀神白起挥手，将萧邪打出的九幽冥体之力轰散。
“你来到这里，是为了杀神之心？”
杀神白起问道，萧邪点头，直言自己正是为了杀神之心而来。
“想取杀神之心，可没有那么容易。”
白起淡漠说道，整张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是么？”
“若是我打败了你呢？”
萧邪问道，在他看来，只要打败杀神白起，就能获得杀神之心。
“获取杀神之心，打败我只是其中一个环节，你还需要凝聚自己的杀神之心。”
杀神白起回复道，这话一出，萧邪懵逼了。
不是说好的取杀神之心么？怎么现在又变成需要自己凝聚杀神之心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此话何解？”
萧邪皱着眉头问道，杀神白起反问萧邪。
“一个没有领悟杀戮之人，他配掌控杀神之心么？”
“你还需一场试炼。”
萧邪并没有多言，当即询问杀神白起口中那所谓的试炼。
所谓的试炼，不过是一道幻境，萧邪需要在其中感悟杀戮，又或是做到杀伐果断。
杀神白起挥剑，这次萧邪并没有抵挡，萧邪的双眼缓缓闭下，他知道杀神白起这是要送他去幻境试炼。
萧邪的意识开始模糊，但在下一刻立马清醒过来。
这是一处营帐，萧邪身披战甲坐落在上方，在萧邪两旁，还有一名名身披战甲的将军。
“这就是杀神的试炼么？”
萧邪低喃一声，这时一名士兵从营帐外进来，单膝跪倒在萧邪前方。
“启禀将军，匈奴士兵已不足我军十里，请将军下令，迎击匈奴。”
传令的士兵对着萧邪说道，众将军起身，向萧邪躬身抱拳。
“请将军下令！”
萧邪缓缓站起，双目扫视过下方众人。
“迎敌！”
话落，萧邪带着一众将军出了营帐，他倒想看看这所谓的试炼究竟是怎样的。
在试炼幻境中，萧邪的一身术法已经消失，身体里也再无九幽冥体之力。
但这丝毫不影响萧邪杀敌。
长枪刺过，枪出如龙！
萧邪一柄银枪在敌军中横冲直撞，杀的敌军人仰马翻。
战斗整整打了三小时，敌军被萧邪带兵给杀退。
放眼望去，原本绿油油的草地上多了一点点，一块块殷红。
断臂残肢，尸骸累累！
一声声抽泣，一声声痛苦的嚎叫，战马的嘶鸣，风吹过的呼呼声夹杂在一起，奏成一曲战场的悲歌。
萧邪脸色有些不好看，准确来说是煞白。
在刚才的厮杀中，萧邪忍不住已经吐了一次，那刺鼻的血腥味，还有一块块碎肉，让萧邪感到反胃。
萧邪不是没有杀过人，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个样子。
但经历战场后的萧邪，他才知道原来战场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也会让人产生崩溃的心理。
“将军，我们发现了数百匈奴女人和孩子，还请将军定夺。”
萧邪被士兵带到了那些女人和孩子面前，萧邪看着女人那一张张迷茫的脸，又看到孩子稚嫩的脸庞，在这时竟动了恻隐之心。
“放了吧！”
萧邪这话说出让一众将士感到意外，有将士劝说萧邪，但萧邪却认为这些女人和孩子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威胁。
就这样，这些女人和孩子离开。
但也因为这些孩子和女人，萧邪带领的军队彻底暴露在敌军视野中。
夜里，多于萧邪军队数倍的敌人将萧邪包围，萧邪带兵突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跟随自己的将士一个个倒在血泊中，被敌人残忍杀死。
萧邪挥动着手中银枪奋战，最后力竭被擒下，和他一同被擒拿的还有数百名麾下将士。
那些将士被带到一块空地，接下来便是惨无人道的虐杀。
砍头，剖腹，焚烧，凌迟……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声传进萧邪耳中，萧邪看着那些跟随自己的将士，他想救他们，但萧邪无能为力。
萧邪他救不了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手下将士被虐杀殆尽，敌军中一队女人和孩童走出，萧邪抬头看去，发现这些女人和孩童，正是自己所放过的那些。
“为什么？”
萧邪质问，但却没人回答。
一名孩童满是仇恨的眼神走上来，将手中的断刀送入萧邪的胸膛。
萧邪的意识开始模糊，或许在这一刻，萧邪的内心是后悔的，因为他的一个举动，害得手下上万人战死。
在这场征战中，萧邪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
再次睁眼，萧邪的意识回到了杀戮之地。
眼前的杀神白起摇头，看向萧邪的眼神中带着失望。
“你失败了。”
杀神白起朝着萧邪说道，萧邪似乎还没有从幻境中的那一幕走出，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呆滞。
“离开吧，杀神之心不是你能染指的。”
杀神白起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就在这时，萧邪开了口。
“在你心里，什么才是杀戮？”
“你的杀神之心又是什么？”
萧邪问道，杀神白起转身回来。
“以杀止杀，这便是我的杀戮之道。”
白起这句话传入萧邪耳中，萧邪低喃着，似乎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你理解不了。”
“你也不配拥有杀神之心。”
杀神白起再次开口，在他看来，萧邪就是一个妇人之仁的家伙。
“时代的不同，我的骨子里刻着龙夏一族该有的善良和宽恕，但这些放在战场，他们确实显得多余。”
“幻境中我确实是错了，作为一名统帅我并不合格，但对妇女幼童下手，我萧邪还不屑。”
“胡乱屠杀，那并非杀戮之道，话说回来，杀戮之道本就是殊途同归，在我看来，杀戮，它代表着守护。”
萧邪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便是他所理解的杀戮。
“杀戮？”
“守护！”
杀神白起皱着眉头琢磨着萧邪的这句话，他惊奇的发现，萧邪提出的想法，竟然和他的杀戮之道有着一些相同的地方。
“或许你已经领悟了杀戮，但你无法改变试炼失败的结局，你无法带走杀戮之心。”
“你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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