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曹御医。”
程小橙满脸感激，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活着。
那时，当瑜贵妃命人仗打她时，她原以为自己会这么死去，再也见不到爹爹和娘亲了。
没想到，自己还活着。
此时，程小橙心里满是庆幸，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她高兴，自己还活着，那就说明，自己不会死，可以活着见爹娘一面。
程小橙被喜悦冲了头脑，一时之间忽略掉了下腹的疼痛。
在她看来，被人打了下腹，肯定是会疼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无法再生育，也不清楚幽闭究竟是什么样的刑罚。
曹御医同情地望着眼前虚弱的少女，不知该不该要告诉她真相。
若是她知道自己已不再生育，不知还会不会如此庆幸。
“曹御医，您怎么过来了?”
程小橙从自己思绪中回过神来，转而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连忙向曹御医问道。
难道是陛下……
程小橙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这个猜想，但立马被她否决掉了。
陛下说过，不允许宫女进入养心殿，就连今日瑜贵妃来找她麻烦，也是带了侍卫太监，并未带宫女。
“程小公公，你伤得太重，小柚子他们又不敢给你上药，陛下让小粽子他们唤本官过来了。”
程小橙愣住了，她没有想到，真的是陛下，她还以为，陛下知晓她被瑜贵妃娘娘教训后，就弃了她这个棋子呢。
“程小公公，有一事，本官不知该不该说。”
曹御医面色犹豫，迟疑地看向程小橙。
这事，程小公公是当事人，她应当知晓。
“曹御医，您请讲。”
程小橙有些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曹御医这么说，不过还是开口道，打消了曹御医的犹豫。
……
深夜。
程小橙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床帷发呆。
当初娘亲病重，又逢家中贫困，为了能给娘亲治病，她只身一人进宫，只望娘亲的病能治好。
进宫不久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陛下见到了她，让她在身边侍候。
说起来，程小橙觉得，这其中很大一个原因，便是陛下看到她会武功，所以想让她在身边护驾。
为了掩人耳目，陛下让她作为一个太监进养心殿，并未透露出她会武功的事实。
本朝向来有女子入宫为太监侍候皇上的先例，且后宫中也有不少女太监，程小橙也不算太过奇异。
只是之前沐玄泽已下令，不许宫女进养心殿，所以才惹得后宫议论纷纷，皆认为程小橙被陛下看上了，就连瑜贵妃也不例外。
所以，她才会视程小橙为眼中钉，逮着机会就打了她一顿。
不过，瑜贵妃不知道的是，程小橙在沐玄泽心中，并不这么重要。
程小橙摸了摸小腹，那里一经触碰，立马传来炽烈的疼痛感，疼得程小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但她仍不松手，依旧将手放在上面，时时感受着这磨人的剧痛。
她要自己时刻记得，这痛，是谁带给她的。
她要永远记得，并且要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瑜贵妃，你毁了我，就该承担应有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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