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蒋轩指了指那里，阴笑道：“他们此行，明面上一共十几人，为了不引起察觉，分好几次出城。这是最后一波。应该身怀功夫，要知道城门现在已经关了。他们若要出城，只能跳出去。”
“跟上！”
苏夜月褪去外衣，露出劲装，漆黑的颜色与夜色无声融为一体。提起长剑，鱼跃般从窗口钻出。三两下便吊在那群人身后。
“走……”
南弦月背上琉璃琴，紧随其后。
茫茫夜色，几道模糊的人影紧紧咬着，向城外移动。
“不是断锋山。”
苏夜月躲在石后，给其他三人打了个手势。
“断锋山在西，他们却向北边走。”蒋轩表情有些阴翳，这就说明，自己这边算错地方了。那么相应的，他们这几家的力量，免不了要被削弱一部分。
四人相随，跟着前面几人七拐八绕，很快便钻进密林。
“拿下他们。”
闫星辰表情冷厉，紧绷着脸发出毫无感情的声音：“从他们的举动看，应该是另有谋划。或许他们的作用，就是牵制咱们几家的一些力量。给主力创造机会。”
“嗖……”
沉闷的破空声响起。蒋轩随手将劲弩扔掉。嘿嘿冷笑着。如飞鹰般点在树枝上。无声无息扑向对方。
“噌……”
鬼影幽冥——魅影绰绰。
脚下轻踏，诡异在空中连续变动两次方向。剑锋如雪，在皓月冷光照耀下，璀璨瑰丽。
“噗……”
沉闷的，宛若喷泉的声音响起。无头尸身晃了晃，颓然倒地。
“什么人？”
眨眼间同伴死了三个。怎能不让他们心生惊惧。
“给你个机会，那两个小家伙在哪里？”闫星辰如蜘蛛一般，缓缓从树梢刀落。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套上两只寒光湛湛，尖锐泛光的手套。轻轻的抚在一人天灵。
“咕噜……”
被威胁的人吞了口唾沫，感受着脑袋传来森森寒意。不由汗毛倒立。噤若寒蝉。不敢妄动分毫。
“噗……”
黑影掠过，带起一簇血花。妖艳而夺目。定睛看去，却是蒋轩手上一直骚包的扇子。
“留三个。其他做掉。”
看了看他们，苏夜月身形徒然一矮。灵力运转，陀螺一般蓦地出现在人群之中。剑器轻颤，嗡嗡之声入耳。带着几簇不甘的惊呼。骤然归鞘。
“一人一个。好好问。”
闫星辰手中咔咔作响，尖锐的倒刺划过对方脖颈。运力一提。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然出现在树梢。
“我是不会说的。”
女声响起。让苏夜月眉宇升起一丝讶然。不过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
屈指轻弹，在对方闷哼中掠过其上下关节。之后便提着她脖颈像拖死狗一般向一旁走去。
“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你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面巾摘下，迎着月色，露出对方俏丽苍白脸颊。黛眉皱起，目光充斥着浓浓的恐惧。仅能控制的上半身如筛糠一般瑟瑟发抖。
纵然如此，她却依然恶狠狠的盯着苏夜月。仿佛要用眼神杀死一般。
“说的不错。”
苏夜月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随意坐在一旁，但是，下面的话，却让她差点疯掉：“不说是死，说也是死。但这其中是有差别的。”
“你看，说了，给你个痛快的死法。不说。估计你会后悔的。”苏夜月说着，摘下脸上面巾，从袖间取出一个小瓶，打开瓶塞，一股沛然香甜的味道渐渐溢出：“这是什么，你知道吗？”
“蜂……蜜！”
小丫头战战兢兢，但却依旧鼓起勇气回答。
“密林深处，多有怪虫蚁蜂。”苏夜月笑吟吟的盯着她：“这等小东西，要么喜欢甜食，要么喜欢血食。”
噌。
袖间弹出，眨眼将小丫头外衣剥掉：“我若是将你身上割出些小口。然后涂满蜂蜜。你猜如何？”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出卖皇子行踪的。”小丫头虽然脸色煞白，目露惊惧，但长久以来压在她身上对于皇族的敬畏。依旧牢牢束缚着她的言行。
“这个，是鳝血。”
苏夜月摇了摇另一个小瓶：“知道什么动物最喜欢鳝吗？是蝙蝠。”
在她惊恐的表情中，苏夜月将其衣服件件剥下，将其吊在半空。剑器出鞘，绰绰光影乍现，带起一声声痛楚的闷哼。
“滴答……！”
鲜血，缓缓渗出。瞬间凹凸有致的娇躯，蔓过脖颈，顺着发梢渐渐落下。
“啊……”
四肢关节被卸掉，根本无法控制。小丫头只能拼命挣扎着身体。试图避免苏夜月将蜂蜜涂抹在身。
“劝你最好别乱动。倒立的情况下，血液逆冲。加上你身上伤口不少。挣扎只会加速你死亡的时间。”慢慢抚过对方柔软娇嫩的肌肤，苏夜月一面细细涂抹，一边淡淡的陈述着。
“停，停手！”
尖叫声响起。小丫头满脸心悸，可怜兮兮的哇哇大叫。她刚才看到了地面上，蠕动的黑线。窸窸窣窣让她毛骨悚然的轻微声响彻底击溃了她仅剩的防线。
“你有半盏茶时间。”
苏夜月随意塞住瓶子，剑器落地。腥香扑鼻，一股阴冷的杀机瞬间扩散。将方才嗅到美味的虫蚁吓得四散奔逃。
“他们前往断锋山了。……”
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滴，小丫头迫不及待的将皇子的行踪竹筒倒豆子一样抖了个干净。
“谢谢配合。”
绿光闪过，一根钢针深深扎入小姑娘眉心。猛烈的毒素瞬间将其抹杀。
“问出来了？”
蒋轩百般无聊的摆弄着自己的扇子。间苏夜月回来不由出口问道。
“嗯！”
点了点头，苏夜月淡淡的道：“他们此行目的，是从一个残破的地图上寻得。应该是一处上古修士遗留的洞府。
此行有两名开元初期。一名后期的野修随行。兵分三路，准备混淆咱们的视线。皇子他们在第二波中，第一波是送死的。到达断锋山左右，若是发现有埋伏，那开元后期的修士会用土遁符带着一众人从地底潜入。不露痕迹的进入洞府区域。”
闫星辰皱眉不已，他主持过大大小小的拍卖会，对符箓自然不陌生：“能御使符箓，估计那家伙应该临近筑基，卡在启灵阶段。侥幸开了识海，引出灵识，所以才有本事带着人随行地底。”
“走，与家族的人汇合。地毯式搜索，我就不信他们能遁几里远。”南弦月狠狠的咬牙。
她的话也是有根据的，灵识初启，能运用符箓已经不错了。还你娘的装十三，带人一起走。距离定然会缩小数倍。一不小心闷死在地下也有可能。
所以几人都有充足的信心把他们揪出来。
所幸此地还算密林外围。几人很快便处理好一切，向断锋山方向赶去。
“三少，你怎么问出来这么多东西。就算对方是个女子。也不该如此脆弱吧。”蒋轩在路上好奇的问道。
“一种是痛快的死，一种是生不如死。是你，你选哪个？”南弦月无语的给了这个话痨一个白眼。
对于苏夜月的手段，南弦月再了解不过。从小非人的训练可不是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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