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千无言起身覆手走到秦樊的跟前问道。
“记忆都清除了，无关人员都不记得胞弟做过的事情。”
“真是辛苦你们了，这本该是我做的事情，没想到让你们替我做了。”
千无言拍了拍秦樊的肩，颇有老领导的风范。
“记忆清除？难不成真君你们之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做过，而且不是一次了，我们与云梦八仙交手共计三十余次。相应的，我们也就清除了你们记忆三十余次。这事情不得不做，我们也想让你们知道，但你们的素质知道了这事情，世界将会乱套。”
“弱小的人会恐慌，恐慌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存在，自己的生命是不是会转瞬即逝？强大的人依旧会恐慌，他们会在想这个世界上有着如此强大的人，自己的地位是不是不保了？为了享受最后几天的日子，很可能……”
“这是一方面。另一个方面，在他们得知世界上有这么强大的存在，他们的欲望就会暴涨，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如此强大的存在。到时候会乱成什么样，可不好说。”
千无言说的不无道理，这就是人之常情，所以些事情基本上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如今姜龙战知道了，也就意味着他需要承担起这一部分的责任，也意味着他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不然千无言是不可能让姜龙战知道的。
姜龙战也明白，不等千无言说，就担保自己不会说出去。
听到姜龙战说自己不会将这事情说出去，千无言立马就直入主题，“你怎么回事？”
千无言这话的意思是秦舞阳为什么见到张云幻就暴动，当场要跟人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在秦樊的理解下是你们怎么在这个时间节点回来，所以他的回答就是牛头不对马嘴，搞得千无言哭笑不得。
“你理解错误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弟见到张云幻为什么会如此激动。激动到丢下自己的工作，也要上来不顾一切的灭了对方。也无视我，也要将对方杀死！”
这个问题秦樊可就回答不了了，他又不是秦舞阳，同样感受到了这句话暗藏着的杀机。
若是回答的不够好，亦或是理由不够充分，很有可能被千无言当场斩杀。
“很简单，真君哥您或许不知道，您口中那位张云幻是我们的敌人。”
秦舞阳说完，整个人又变得跟最开始出现是一个样。
千无言听完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到是一旁从始至终镇定自若的秦樊变的狂躁，也跟最开始的秦舞阳一个模样。
看到秦樊也变得黑黢黢，全身被污染给占据着。千无言这才是彻底明白，事情真有可能像姜龙战所描述的那般。
看来当年的时间线还真是这般，如果是他的话，只要通过考核确实能够知晓他们的存在。
“你们这是？”
“我来解释一下吧真君。”
只是瞬间的功夫秦樊身上的污染就被他压制回去，再一次露出了正常人的模样。
“真君还记得我们之前跟你说的吗？”
千无言思索良久，并未回忆起他们当年说过的话，“不记得了。再说一次吧，麻烦了，随便也在跟战儿说一下吧。”
“在您未来到此地之时，曾有人窥伺着我们，希望以我们为食，补全自己的实力。”
“以你们为食？你们身上的污染覆盖全身，又如何以你们为食？这个暂且不谈，以人为食补全自己的实力，这是否有些过于荒缪了？”
姜龙战无知，见识少，总是觉得什么都是荒缪无比，这是正常的。这就好比刘姥姥进大观园。
“不，这不过是很常见的方法，大千世界之中类似的方法不胜枚举。剥夺对方的生命能量补给自身，这在大千世界之中是最正常不过的手段。”
“还记得我跟你提起的仙人乱战时期吗？那个时候基本上靠这一手来维持自身的战斗力，否则无法维持长时间的战斗。”
“但这是极不推荐的办法，用这种方法补给自身的效率极低不说，这种方法还会使使用者沾染大量的因果业力导致之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哪怕实力再强的人都一样，这是天道对世间生灵的保护。”
“所以在那个年代有不少的红尘仙都被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坑杀了。”
千无言只能解释这一点，至于剩下的他解释不来，毕竟他又不是全知全能。他也是一个学生，只不过是一个知道的比较多的学生，本质上跟姜龙战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身上的污染？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我们身上的污染对他们一点作用都没有。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其他世界的来客。因为受了极为严重的伤，所以才停留在这个世界。所以这个世界的污染，对他们来说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若不是真君您的到来让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不然我等就要覆灭，您说我们会不记恨他们吗？”
“叫人身死道消，何不记恨？但这与云梦八仙有何关系？他们又不是想要夺取你们生机的人，为何你们会暴怒。为何会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胞弟感受到了张云幻身上有着他们的气息，所以胞弟才会暴怒，换做是我，我也会暴怒。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杀死他们的冲动。”
如此一来，千无言明白秦樊口中的他们是何许人也，正是云梦八仙的合作对象五圣兽。
但他仍然头疼这件事情，事情并没有解决，照他们这个样，只要张云幻他们去找他们所在地，怕不是会当场暴动。特别是那些失去神智的，更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已经想象到那时候的局面，脸色变得极度阴沉，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些祸害世间的亡魂处理干净。
只可惜他做不到，当下丧失修为的他根本做不到此事，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千无言真动了杀死他们的念头，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狗急跳墙跑到云梦八仙那边去。
当下他们能好声好气的跟他们说话，那纯粹就是因为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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