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常九爷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垂着上手，一边讪笑一边轻喊一声。
“老师，我还可口吗？”
阿芙乐尔悠悠的说，好像在问衣服漂亮不漂亮。
毕竟在报复面前，身体已经没有那么珍贵了。
而且阿芙乐尔刚才还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愉悦，纵然常九爷不过五分钟的货，但那种背叛瓦西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她心中甚至能想到，瓦西里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一定会暴怒不已，气急败坏。
“殿下……微臣有罪。”常九爷现在清醒的要死，他几乎是弓着身子哭诉。
“常九爷，你的罪，可不是一点点呢，要是陛下知道了，他应该会让你身不如死吧。”
阿芙乐尔让自己说的话冷漠起来，她必须驯服常九爷。
常九爷听闻，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发抖。
阿芙乐尔慢慢走过来，玉手放在他的头顶，像是一个圣女在安慰自己的教徒。
“我反正是不想活了，大不了陪你一起死，你觉得怎么样？”
“殿下，一定要慎重啊，报复陛下也不至于把性命搭进去。”
常九爷哭笑不得，合着这就是阿芙乐尔在气瓦西里？
那自己可是实打实的管不住自己了。
阿芙乐尔神情淡漠，语气冰凉：“那好，那你替我做件事，事成之后，你便可以不死。”
她的美目如刀，看着窗外的大雪，恨不得把这个阴暗的天气砍破。
……
常九爷如行尸走肉一般在皇宫中游荡，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本能，往皇宫外走，作为皇帝的老师，他还是有自己的府邸的。
黑夜之下，皇宫里却是灯火通明，大雪皑皑，常九爷终于被一个侍者看到，然后在他面前拎着一个灯笼带路。
出了克林宫，常九爷看到了自己的马车，看样子，就算是大雪之下，家丁还是忠心耿耿。
常九爷心中有了一丝温暖，这可能是唯一关心自己的人吧。
他忽然有了一丝力气，快步来到马车旁边，对里面说道：“我回来了，咱们走吧。”
马车之中忽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把常九爷拽了进去。
常九爷大吃一惊，看清楚来人的样子，却一句话也没说。
马车缓缓驶出，没一会儿，来到一个豪华的酒店之外。
常九爷就自己下了车，身后则是站着一个俊雅的小伙子。
“公子大人，这么晚了，咱们来这里是干什么？”常九爷心里发虚，谨慎的问。
这个年轻人就是公子达达利亚，他因为协助皮耶罗大破蒙德有功，所以被留在了至冬城。
这个人是常九爷第二不想见到的人。
“哈哈哈，我请帝师喝几杯。”达达利亚一推常九爷的肩膀，就把他带进酒店。
纵然夜已经深了，这个酒店里面还是惹毛非凡，显然是贵族们在举办酒会。
外面雪花纷飞，酒店里则是温暖如春。
许多美人，穿着露肩的晚礼服，在和贵族男士翩翩起舞。
像一个个的花蝴蝶。
常九爷平时也爱来跳舞，至冬国的舞蹈可以和女人一起跳，这对于喜欢揩油的他再适合不过。
但今天，这个常客害怕了。
“走吧，常大人。”达达利亚笑呵呵的说，他就走在前面，绕过舞池，和几个认识的人说笑几句，就带着苦笑的常九爷走上了二楼。
眼前便是一个小屋，门口立着几个带着眼罩的愚人众。
常九爷真是郁闷至极，这里面坐着的，一定是自己第一个不想见的人吧。
“请。”
达达利亚推开虚掩的门，常九爷就走了进去，便看到皮耶罗一脸严肃的在看报纸。
面前摆着一瓶枫丹庭葡萄酒，却是滴酒未沾。
常九爷的膝盖又软了，他看到这个戴面具的家伙就害怕，想都不想就跪下，“皮耶罗大人，您找我？”
要说至冬国害怕皮耶罗的人，几乎能占到全体的99％，但一看到皮耶罗就二话不说就跪下的，也就是常九爷了。
皮耶罗笑呵呵的放下报纸，让达达利亚关上门，他也不让常九爷起身，背着手走过来，随手拿起那瓶葡萄酒，就这么放在常九爷的面前说：“常老爷，好久不见啊。”
常九爷看着面前的葡萄酒都没开封，哆哆嗦嗦的说：“大人，好久不见，身体安康啊。”
“哈哈哈，我还好，一向清心寡欲，从来睡得踏实，就不知道常老爷能不能睡舒服了？”
皮耶罗大声笑着，他的手就拍了拍常九爷的肩膀，就这么一下子，常九爷就瘫坐在地。
汗如雨下的说：“大人，误会……”
“误会？至冬国的第一美人都被您老儿给拿下了，这也是误会？”
皮耶罗慢慢蹲下，他的面具也换了一个新的，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唱戏的小丑。
怪不得被称作“丑角”。
常九爷立刻吓得磕头如捣蒜，他忽然明白过来，愚人众手眼通天，估计他刚和阿芙乐尔脱衣服，皮耶罗这里就已经在等他了。
但是……皮耶罗为何非要等丑事已成，再找自己算账呢？
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皇帝老师，死活都是听皮耶罗一句话，根本不需要栽赃陷害的。
果不其然，皮耶罗冷冷的说：“如实招来吧，咱们的公主皇后跟你说了什么？”
常九爷现在哪里还有一点骨气？赶紧说：“殿下的意思是，让我在八月十六日那天，行刺……”
“八月十六日？是按照清风国的日历来算的吗？倒是个好日子。
那天应该不会下雪，天色晴朗。
让我猜猜，小公主也没什么大本事，无非让你拿刀动手，对吧？”
皮耶罗平淡的笑着。
常九爷叩首道：“大人明断，殿下说，她的手不能脏了，因为她可以效仿凝光称帝，我在陛下登台观景的时候，趁机行动。”
“哈哈，达达利亚，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皮耶罗忽然嘲笑起来，问旁边的达达利亚。
后者则是微笑一下，却不答话。
常九爷以为皮耶罗想戳破自己的刺杀计划，但随即就听到皮耶罗的嗤笑：“就凭你这个快五十岁的老家伙，文不成武不就的，你能杀了瓦西里？
阿芙乐尔是脑子坏掉了吧？
罢了，常老爷，你如果真想活命，那就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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