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任?明澄眉头一皱。如果是柳姗姗和任朗的外婆是同一人,那么她的妈妈也就是任朗外婆的女儿,应该是任朗的姨妈才对,怎么会和他同姓呢?
明澄越分析越头大。想再问王师傅又不知如何开口,纠结半晌还是放弃了。
他和任朗只是朋友,即便是费杜和柳姗姗确定了关系都选择不问,她确实没有立场来打听他家里的事。
她再次将视线移向了窗外,路边的树一棵棵向后飞奔而去,和上次与任朗同行时并未有太大变化,而心境却完全不同,此刻她的心里除了空落落再无其他。
车子终于到了明澄家,小区内不好停车她便让王师傅停在了小区门口。
下车后明澄拉着行李向小区里走,她一路低头看路并没有注意周遭,快走到楼门口时抬眼一看,瞬时心下一悸,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楼门口,那双好看的眸子正望着自己。
明澄加快脚步向他走去,行李箱的轮子与砖石摩擦出急促的哗啦声,不一会停在了地上,“任总,您怎么在这里?”
任朗扫了一眼她身旁的箱子,冷声问:“南通回上海需要坐飞机吗?”
“啊?”明澄被他这没来由的问题问懵了,怯怯地说,“南通到上海没有飞机吧。”
“没有在飞机上为什么不回信息?”任朗眼中浮出愠色。
“您给我发信息了,什么时候?”她赶忙从包中取出手机,果然微信上有他的未读信息。
“你在哪?”
没有前言后语的三个字。时间是四十分钟前。
“对不起,我手机放在包里没有注意到。”明澄心虚地说。
她想起那时候自己满脑子在为他和柳姗姗母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关系而困扰,之后也完全没有心思想着看手机了。
“您怎么知道我会回来?”明澄纳闷。
“我打给了费杜。”任朗语气仍然冷冷的。
“奥。”明澄小声应了一句。“那您......费心了。”她本想问为什么不直接打给她,但看到他一脸不悦的样子又咽了回去。
“他为什么没有送......”任朗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自己的话,“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奠基仪式上午就结束了吧。”
明澄的心缩了一下,费杜和柳姗姗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妙。
啊秋!
她战术性地打了个喷嚏,用食指揉了揉鼻子,囔囔地说:“不好意思。那个......站在外面怪冷的,您有什么事情要不到我家谈?”
“不用了,这个给你我就走。”任朗递过一个公文袋给她。
明澄接过公文袋,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任朗努了努下巴,“打开看看。”
明澄打开袋子,用食指和拇指撑开看到里面躺着一叠文件,她抽出文件看向上面的标题,登时双眼睁大,只见A4纸的正上方赫然印着“投资条款清单”几个大字。
“这是tS?”明澄抬眼看向任朗。
“恩。”他点了点头,“虽然如你所知tS没有法律效力,但是我想先把各项条款确定好双方会比较放心。”
明澄的眼神柔软下来。
她明白现在双方地位悬殊,诚飞孤注一掷,眼巴巴地等着天信的投资,他们可以放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心,不放心的也只诚飞一方而已。这份协议是在给他们吃定心丸。
明澄心里既感激又有些愧疚,“谢谢您,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以后您可以快递或者通知我们去取。”
任朗扫了她一眼,带着冷箭般的光,“那也要你回信息才可以。”
明澄被他怼得哑口无言,只得连连道歉。
任朗看了看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长大衣有些单薄,缓和了语气道:“条款你们尽快看,没问题的话签完字拿给我。”
明澄想了想,大着胆子问,“如果有问题呢?”
任朗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了一个来回,轻笑了一声,“有问题也来找我。”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明澄没有离开,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
就在他即将坐进车里时忽然一股冲动从心里涌出,脚下不受控制地大步奔了过去。
“任总!”她气喘吁吁地站在车前,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挥舞着手中的文件袋,“您......您是就是专门来送tS的吗?”
任朗刚刚弯下的腰又挺了起来,一只手搭在车门上,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不然呢?”
“您就没有其他想和我说的吗?”明澄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问道。
任朗歪着头挑了下眉,“说什么?”
“比如......”明澄被他的气势压迫,刚才冲动之下的勇猛卸了一半,支支吾吾地说,“比,比如......工程的事。”
任朗眼眸微垂片刻又抬起,手从车门上放下,缓缓走到她面前,“工程的事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明澄抿了抿嘴唇,“托您的福,进展很顺利。”
“知道了。”任朗意味深长的盯了她一眼,转身又要走。
“我还有个问题。”明澄再次叫住了他。
任朗停住脚步,回过身来盯着她,似乎在等她开口发问。
明澄咽了下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吴总监还好吧?”
任朗眉头皱起,“你问他做什么?”
“我们这个项目不是交给他负责了吗?”明澄直视着他,“按理说tS的事应该由他来对接。而您亲自来送,我想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任朗愣了一下,没想到她问了个这么角度清奇的问题。他思忖了几秒,淡淡道,“他今天有其他事要做。”
“奥。”明澄对这个有些敷衍的答案也给了一个敷衍的回应。
她还想追问什么,却见任朗大步走到车旁一迈腿坐了进去,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随即车子发出了引擎的轰隆声。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浪费一秒,也没有给她任何提问的空隙。
明澄看向车内的任朗,挡风玻璃有些反光,看得不是很真切,但还是能感觉出他脸上的凝重气息。
车子向后倒了一小段,随后向前挪动。明澄赶忙向后退了几步让出了空间,车子便同它的主人一起转了个头扬长而去了,没有留下再多一句道别的话语。
明澄望着驶远的车,苦笑了一声。
明澄,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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