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锁了能在方圆不超过五米范围内呼风唤雨技能的云锦程，开心地一路唱着歌从河堤公园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琢磨着：一会儿路上遇见穿裙子的美女了，到底要不要喊一声“风来”呢？
突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云锦程接通电话，听到了一个女声：“喂，是锦程哥吗？”
“噢，你好！”云锦程没听出来是谁，“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萧冰啊，锦程哥，你人在哪里？我现在在徐家庄小区，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说。”
云锦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公司前台姑娘小冰，平常大家都叫小冰习惯了，反而对本名有点陌生。
“噢，我这会儿没在小区，你有什么事呢？”云锦程心里琢磨小冰找自己到底有啥事，上次给高芸有问题橙汁饮料的就是小冰，云锦程心里已经把她列在了自己的黑名单上。
“锦程哥，是张总那边关于高芸姐和你的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说吧。”
云锦程一听，立即警惕起来：“那你等我一会儿，大概二十分钟多点吧，我们在徐家庄小区西门那里碰面。”
“好的，锦程哥，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云锦程一路疾走，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小区西门。还没走到门口，看到小冰老远就朝他挥手。门口进出的人——尤其是男人——每个人都会盯着小冰看，因为小冰胸前傲人的挺拔跟她娇小的身材实在反差太大，想要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长发披肩，一双稍微细长但并不小的丹凤眼、薄薄的嘴唇，天然呆萌的眼神，再加上一身黑色套裙搭配着的白色抹胸和肉色丝袜，让云锦程也不得不承认，小冰其实也是一个别致的美人。
“锦程哥——”看着走到面前的云锦程，小冰脸上的神色有点不太自然，“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好。”云锦程看了一眼小冰胸前那无法不引人注目的挺拔，然后移开了目光。
“前面有一家‘雅客集’，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我请你吃个饭吧。”小冰见云锦程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连忙补充道：“上次高芸姐的事情，我想跟你们道个歉，高芸姐那里我不好意思跟她联系。今天请你吃饭算是赔个罪，高芸姐那边麻烦你代我说声对不起。”
云锦程没有说话，小冰看着一脸平静的云锦程，继续说：“我真的不知道那瓶橙汁被提前动了手脚，是付总给我说怕高芸姐喝醉，提前给我一瓶橙汁让我准备好，帮高芸姐解围的。”
“走吧。”云锦程看着小冰一脸不太自然的表情，觉得小冰可能也是被利用的棋子，“去吃饭的地方，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吗？”
云锦程说完就向前走去，小冰快步向前走在云锦程侧前方带路，两个人没有再说话。
进了“雅客集”，小冰好似对这里很熟悉，直接选了一个最僻静的小包间。两个人坐下后，小冰问云锦程想吃什么，让他点菜。云锦程说随便什么都行，就两个人，少点一些不要浪费。
小冰点了几个菜，问云锦程喝不喝酒，说自己心情不好想喝一点。云锦程说不喝酒，但小冰还是点了一瓶云锦程没听过名字的白酒。
等着上菜的间隙，云锦程问小冰：“你说的和高芸有关的重要事情是什么？”
小冰看了一眼云锦程：“你对高芸姐怎么这么关心啊？”
云锦程没有回答，盯着小冰等她继续说。小冰见云锦程不接她的话，只好回到云锦程的问题上来：“上次慕色包间发生的事情，张总那边说还要找你和高芸姐的麻烦，你们要小心一点。我听付文凯说，张总黑白两道路子都有，而且上次在慕色，付文凯把你的电话和住址都发给张总了，说不定会安排人找你麻烦，你要小心。”
云锦程知道上次的事情不可能就那样无声无息地了结，但听了小冰说的，心里也是一惊：这该不会派人堵上门打自己一顿吧？表面依然不动声色，盯着小冰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不是跟付文凯在一起吗？”
小冰闻言低下头，旋即又抬起，眼睛微红隐隐含着泪水：“对你说这些是因为你是个好人。至于付文凯，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的工作不能丢，毕竟刚毕业能找到这样的公司很不容易。”
这时候服务员来上菜，小冰转头悄悄抹了一下眼泪。让服务员帮忙打开酒拿两个杯子，等服务员带上门出去后，小冰往两个杯子分别倒了多半杯酒，将一杯放到云锦程面前，然后端起另一杯，对云锦程说：“上次慕色包间的事情，跟你和高芸姐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上次在公司无意间的解围和后来的提醒，谢谢！”
说完，也不等云锦程端起来碰杯，一扬脖子多半杯酒就灌了下去。云锦程吓了一跳，这可是白酒啊！小冰抹了抹嘴角，放下杯子招呼：“动筷子，吃菜吧！”
云锦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对小冰说：“你也吃吧，酒不能这样喝的，对身体不好。”
“谢谢你，锦程哥，平时没有人关心我。”小冰用手背抹了下眼睛，给自己又倒了多半杯酒，“没事，我酒量不错的，今天就是想喝一点。你陪我喝一杯吧？”
小冰跟他碰了一下杯：“你随意，能喝多少喝多少。”这次倒是没有一口气喝完，但也一多半没有了。云锦程也喝了一大口，一股辛辣味直冲鼻腔，连忙夹了一口菜。拿过酒瓶子一看，全是外文，叫不出名字，但看到了酒的度数：38度。
满脸红晕的小冰夹了一口菜，然后又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冲着云锦程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跟付文凯搞在一起了？”
云锦程吃力地咽下口中没完全嚼碎的菜：“没有啊！付文凯有老婆有孩子，你一个漂亮大姑娘怎么会跟他搞在一起。”
“呵呵~”小冰一脸不信的神色，好像酒劲开始发作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跟付文凯搞在一起了，有人背后说我是小三，我都知道的。”
云锦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保持沉默。小冰拿过酒瓶，又要给自己杯子添上酒，云锦程伸手抓住酒瓶：“别喝了，你已经喝的不少了。”
“没事，我能喝！”小冰两只手抓住酒瓶往过拽，“锦程哥，你不知道我酒量有多好，我一个人能喝一大瓶白酒呢。”
云锦程无奈松手，看着小冰将自己酒杯添满。
“姑娘家最好还是不要喝酒，喝酒没有任何好处！”云锦程看着微醺的小冰说。
“喝酒也有好处啊，晕晕乎乎可以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像现在，这种感觉就挺好。”小冰端起酒杯，胳膊支在桌子上，嘴巴贴近酒杯边沿但没有喝，鼻子轻轻嗅着杯子里的酒。
“其实，我就是跟付文凯搞在一起了。”小冰仰起脖子，又往口中灌酒。
云锦程站起身一下抓住小冰端酒的右手：“别喝了！”
小冰的手一晃，一杯酒只喝了一大口，剩下的大半杯顺着下颌淋下去，全部洒在了胸口。云锦程夺下酒杯，又从纸盒抽出两张纸巾，看了一眼小冰洒上了酒水的胸口。白色抹胸淋了一些，看不出什么，但绝大部分酒水沿着脖颈一路往下，蜿蜒进了一道白皙丰腴的深沟。
“擦一下吧！”云锦程将手中的纸巾递向小冰。小冰顺手接过去，沿着脖子往下擦，直至那道深沟。小冰左手轻轻拉起一点抹胸的上边沿，右手拿着纸巾伸进去擦拭。低头擦拭的瞬间，小冰的身体微微前倾，站着的云锦程居高临下，有意无意间就瞥见了两个晃眼的半球。
小冰将纸巾团成一团仍在桌上，醉眼朦胧地看着云锦程：“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有选择的资格吗？有吗？”然后趴在桌沿伏在胳膊上，肩膀抖动着小声抽泣起来。
“给！”云锦程递过去一张纸巾到小冰手里。小冰右手接过，伸手到桌子下面擦了擦眼泪。小冰抬起头的时候，云锦程看到了一幅萌妹子可怜楚楚的画面。
“吃菜吧，别浪费了。”云锦程招呼了一声，开始拿起筷子自顾吃了起来。小冰夹着只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看着云锦程吃。
等到云锦程放下筷子，小冰还是呆呆地看着云锦程，也不说话。
“吃好了么？”云锦程问。
“嗯，好了。”
“那我们走吧。”云锦程起身，“早早回去休息。”
小冰拿起自己的小挎包，站起身，刚迈出一只脚，身子就晃了一下，同时不知道是不是脚下绊了一下，身体就突然倾倒下去。慌乱间她伸手抓了一下桌角，还是没有稳住身体，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
云锦程绕过桌子伸手，却没来得及扶住摔倒的小冰。急忙间，云锦程双手搀在小冰腋下，把她扶了起来。
小冰被云锦程双手穿过腋下抱着扶起来，两只胳膊抓住云锦程的肩，两眼朦胧地看着云锦程，一脸凄楚。近在咫尺，气息可闻，云锦程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但同时觉得一阵别扭，并不特别熟悉的人这么近的距离是云锦程难以适应的。
“你没事吧？”云锦程想松开手，但发现小冰的双腿似乎站立不稳，只得左手继续抓住她的右臂，右手从左腋下抽回来握住了她右手腕，“有没有摔伤？”
“没事。”小冰明显咬着牙，“让我稍微缓一下再走。”
云锦程扶着她回坐到椅子上，然后看了一下她的双腿膝盖，发现没有什么损伤。两个膝盖处丝袜有一点磨损的印记，看看灰色的石材地面，虽然没有摔伤，但云锦程知道一定是摔疼了。
“你在这里坐着别动，等我一会儿。”云锦程说完就出去直接往前台去结账。
等回到包间，发现小冰还坐在椅子上，云锦程过去扶着她胳膊站起来：“怎么样？腿还疼呢？”
“有点。刚试着站起来想自己走，但头也有点晕···”小冰低声回答。
“那我扶着你走吧。”云锦程搀着小冰的左胳膊，向包间外走去，“单我已经买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太不好意思了，本来请你吃饭的，还让你付钱了。”
“没关系，走吧。”出了店门，在马路边云锦程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后座车门，云锦程扶着小冰坐了进去。看着有点晕乎的小冰，迟疑了一下后云锦程让小冰往里边坐，然后自己直接也坐在了后座。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问道：“两位，去哪里？”
“温家庄。”小冰声音很低，云锦程大声对司机说了一句：“师傅，到温家庄。”
温家庄是安西市三环内为数不多还没有拆迁的城中村，这里家家户户都把房子加盖到了四、五层以上，隔开了很多单独的房间出租。因为比单元房便宜很多，所以这里租房子的人很多也很杂，临街的一楼都是门面房，小餐馆、理发店、棋牌室、游戏厅等等业态一应俱全。
小冰租的房子在东边最后一排一户人家的三楼，云锦程扶着小冰进了开着的大门，在小冰指引下沿着大门里面右手边的楼梯上楼。
云锦程丝毫没有注意到，刚才大门口斜对面有两个叼着烟的青年男子一直盯着他和小冰。目送他们进了大门后不到三分钟，两个青年男子若无其事地也进了大门，沿楼梯也上了三楼。
这里每一层除了挨着楼梯口的公共卫生间，围绕着中间窄长天井的都是独立的房间。小冰租住的房子在东北角，是一个单间。云锦程接过小冰递过来的钥匙，打开了防盗门，大约十平方左右的房子除了一张床、一个简易衣柜、一张小方桌和一张电脑桌外，就是衣柜旁边堆得很整齐的3个纸箱子。
云锦程扶着小冰在床沿坐下，目光扫视了一下房间，然后把手里的钥匙放在床头边的电脑桌上。“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云锦程一路看小冰虽然喝酒喝的有点晕乎，但神志还算清醒，现在人送到了，就准备告辞回去，“我回去了。”
小冰一下站了起来：“锦程哥，你先坐一下，我给你倒杯水。”
“哦，不用了，我不渴。你早点休息吧。”云锦程摆摆手，然后指着小冰膝盖处示意小冰不用起来倒水。
“锦程哥，我很让你讨厌吗？”小冰语气略带委屈。
“没有啊，没有！”云锦程连忙否认。
“那你来了坐一下都不行吗？起码喝口水再走嘛！”小冰说着过来拉住云锦程的胳膊，把他按坐在了床沿。
云锦程只得坐下，看着小冰“哐当”一声随手关了门，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莫名地有点紧张起来。但见小冰从小方桌上纸袋里拿了一个纸杯，端起一个泡着柠檬片的玻璃壶倒了一杯水。
“锦程哥，这是我早上泡的柠檬水，不知道你习惯柠檬的味道不？”小冰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两只手端着杯子要递给云锦程。
云锦程伸手去接，突然小冰腿一软，向前扑了一下，云锦程匆忙两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扶了一下。只觉得胸前一凉，小冰被扶住了，但小冰手中的那杯水端端正正泼洒在了云锦程的前胸。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冰急忙将纸杯放在床边电脑桌上，伸手在电脑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我帮你擦一下！”
小冰扑倒过来和杯子里的水泼洒过来时，云锦程条件反射地分开了双腿防止水洒在裤子上，同时双手扶住了小冰。而小冰此刻就站在他分开的双腿之间，手里拿着纸巾要给他擦胸前衣服上的水。
“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两座汹涌挺拔近在咫尺的山峰让云锦程有些慌乱起来，急忙伸手去拿小冰手里的纸巾。小冰将纸巾递给了他，但同时两只手掌按在了他的胸前。
云锦程刚才慌乱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平复，就再次脑子一懵，因为胸前的手掌突然使劲推过来，把他推倒在了床上。紧接着，一个温软的身体压在了他身上，胸前感受到了那两座山峰的惊人压迫感。
云锦程大脑还处于持续的慌乱和间歇性短路中，一边努力梳理思绪，一边感受着身上火热的挤压。
“锦程哥，你衣服都湿了，脱下来吧···”小冰把手伸进云锦程的t恤里面，让云锦程刚才被水冰凉的皮肤突然感受到了手掌的温热。
云锦程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不好！这是个温柔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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