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在太虚中漫步,指尖把玩着刚从某个衰变宇宙取来的法则结晶。
这颗结晶内部封存着那个宇宙最后的光阴,每当转动时都会流淌出七彩的时光沙砾。
“味道苦涩,余韵却长。”他评价着刚才的收获,将那缕时光道韵融入自身宇宙的时间长河。
忽然,他停在一片异常平静的太虚区域。
这里没有宇宙泡膜浮动,没有维度裂缝开合,只有一片绝对的空无。
但在这空无深处,却传来类似心跳的搏动。
“藏得倒深。”
他伸手探入虚空,创世道韵如蛛网般铺开。
随着道韵触及某个临界点,整片空无区域突然像蛋壳般碎裂,露出内部景象
一座由凝固星光砌成的永恒宫殿,正在太虚中沉浮。
宫殿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宇宙的投影,每扇窗户后都映照着不同维度的风景。而在宫殿中央,端坐着一位身披星纱的女子。
女子缓缓睁眼,眸中倒映出万界生灭。
“终于来了。”她的声音如同星轨摩擦,“我等你三个纪元了。”
张凡挑眉:“认识我?”
“观测过你创造的尘寰宇宙。”女子指尖轻划,浮现出尘寰宇宙的投影,“很完美的结构,可惜……太年轻。”
她站起身,星纱无风自动:“我是太虚守望者,负责清理不合格的创世者。你,过度摄取太虚本源,该被回收了。”
话音未落,整座永恒宫殿活了过来。墙壁上的宇宙投影纷纷具现,化作真实的星系轰向张凡。窗户后的维度风景扭曲变形,释放出各种诡异的法则攻击。
“就这?”
张凡甚至懒得移动,周身自然浮现尘寰宇宙的虚影。
所有攻击落入虚影中,都如同石沉大海,反而被转化为滋养尘寰的养分。
“你的宇宙……”守望者首次变色,“怎么可能吸收其他宇宙的法则?”
“很简单。”张凡踏前一步,“因为我的道,是海纳百川。”
他伸手虚按,尘寰宇宙的投影急速扩张,竟开始反向包裹永恒宫殿。
宫殿墙壁上的宇宙投影接连黯淡,其中的法则真谛被强行抽取,融入尘寰。
守望者终于感到危机,双手结印引动太虚本源:“以守望者之名,裁决!”
一道横跨维度的光柱轰然落下,这是太虚本身的制裁之力,足以抹杀任何创世者。
张凡却不退反进,迎着光柱张开双臂。
“来得正好!”
他竟开始吞噬这道裁决光柱!
太虚本源化作洪流涌入体内,推动着他的境界突破最后的瓶颈。
“你疯了!”守望者难以置信,“太虚本源会撑爆任何存在!”
“那是他们。”张凡在能量风暴中长发狂舞,“我的胃口,向来很好。”
当最后一丝光柱被吸收,他缓缓落地,周身道韵已然发生质变。
此刻的他,仿佛与太虚本身平起平坐。
守望者看着空荡的双手,苦涩一笑:“原来……你早已超越创世者的范畴。”
“现在才明白?”张凡伸手轻点,永恒宫殿便化作流光没入他袖中,“这宫殿不错,我收下了。”
他转身欲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告诉其他守望者。”
“这片太虚,以后归我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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