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一口水？”
“题目设定嘛，别纠结这个。你先喝还是我先？”
“有什么区别吗？谁渴了就谁先喝呗。”
“都渴了呢？”
“一人一半！”
“一人半口也太少了，不够喝呢！”
“不过我有个可以生津止渴的办法，要不要试试？”
“哼哼！想亲亲就明说，别拐弯抹角的……唔……”
两人黏在了一起，秦岚拉起香喷喷的被子，将两人罩住，讨论起了最后一口水的分配问题……
清晨，秦岚起床，揉了揉脸。
他轻手轻脚地，没吵醒岳清秋。
起身回卧室穿好外套，去厨房做饭。
起锅烧油时，他想起了昨晚做的梦。
梦里他也在做饭。
做的是馒头，揉的面团松软白净，让他爱不释手。
蒸出来的馒头又大又圆，十分松软。
一个、两个、一个、两个……
怎么数都数不尽。
他把馒头给学姐吃，结果岳清秋红着脸给了他一巴掌，梦就结束了。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梦呢，睡醒了脸还有点疼呢……
秦岚做好早餐，岳清秋也醒了。
吃过早饭，两人不慌不忙地来到学校。
昨晚下了点雨，清晨没雾。
路上湿润，粘着无数落叶。
王轩很累，昨晚研究了岳清秋和秦岚的成果，总算是在凌晨三点前把论文的纲要整理了出来。
今天主要工作就是填充内容。
看到岳清秋和秦岚手拉着手进入机房，在身边坐下，王轩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
“老秦、学姐，早啊！”
秦岚发现他脸色很差，问道：“你不会通宵了吧？”
“没有，睡了三个小时呢，够了。”
“黑眼圈这么重，你身体有点虚啊，能不能行？”
王轩顿时瞪大了眼睛：“我精神着呢，怎么可能不行！”
“那就好，我写的代码也跑出来结果了，赶快干活吧！”
秦岚将第二题的思路、过程和代码发给王轩，开始和岳清秋讨论第三题的思路。
昨晚他们虽然也讨论很久，但方向不太一样，主要探讨的是生理构造来着……
今天，机房里的人数少了将近一半。
建模大赛的题目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许多同学已经意识到这不是英语考试，蒙个Abc，运气好就能拿分。
一部分人连分析第一个问题的思路都找不到，后面两个问题，连题目都读不太懂。
自然而然也就放弃了。
快到中午时，岳清秋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旁边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的王轩。
“要不还是帮帮他吧。”
秦岚笑了笑：“光靠他一个人写论文，估计剩下这三天就算不睡觉也不见得能写好。帮肯定是要帮的，不过也得让他干点活，不然之后获奖之后他自己都不一定好意思领。”
见秦岚心里有数，岳清秋点了点头也不多说。
两人把第三题的思路整理出来，基本就算完工了。
看到其他同学还在纠结第一题的算法，秦岚也自然而然有种满足感。
开挂的感觉就是好啊！
中午，秦岚和岳清秋去食堂看了一眼。
因为是周末，所以菜品少了很多，秦岚是无所谓，但岳清秋实在提不起胃口，只好点了外卖。
朴实无华的两个全家桶。虽然很多，但对岳清秋来说，只能算是勉强垫垫肚子。
在食堂啃着炸鸡时，秦岚注意到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孩。
年龄不大，背着书包，有点像是高中生。
情绪有些低落，还带着些许畏惧，似乎对环境不熟悉。
秦岚不太确定她是不是本校的学生，因为确实有些同学长得比较面嫩，看上去跟中学生一样。
可当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食堂窗口，向阿姨询问没有饭卡能不能用现金时，秦岚确定了，她肯定不是在校的学生。
食堂必须用饭卡，就是为了防止校外人员来蹭饭。
因为公办学校，食堂都是有补贴的，让经济条件比较差的学生也能吃得起饭，不然也不会有三块五的套餐。
“那个女孩，好像不是大学生。”秦岚扭了扭下巴，岳清秋也扫了一眼。
“多半是离家出走的小女生，不算奇怪。估计要不了多久，父母或者警察就会找过来、”
秦岚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不过看人可怜，倒是不介意请她吃顿饭。
但没等他过去，就有两个打饭的女生主动帮忙了，用自己的饭卡帮女孩打了饭，并且坐到一起吃了起来。
说起来也很巧，因为那两个女生还是秦岚的同学。
谢玉梅和董钰。
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巧合，因为周末吃食堂的同学本来就少。
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参加建模竞赛。
谢玉梅和董钰自然就和那女孩聊了起来。
秦岚和岳清秋听力都十分过人，哪怕不是有意偷听，但也能听到她们的说话声。
没过一会儿，秦岚和岳清秋的脸色变了。
因为那个女孩，提到了妖怪！
女孩，或者说女生，自称小可，今年高三，也已经十七岁了。
她暑假和妈妈去琼州度假，遇到了一个很纯洁的男生，两人偷偷喜欢上了对方，互相表白。
结果那个男生告诉小可，他是妖怪，本体是一只小鹿，还露出了原形给她看。
小可克服了畏惧，还是和男生在一起了。
两个人躲着母亲，每天悄悄见面，玩得很开心。
不过小可只是去琼州度假的，难免还是要分开。
江州太远，而且对妖怪来说也太危险，鹿妖不敢过来。
不过分开前，小可和鹿妖交换了联系方式，并且答应鹿妖，明年高考，就报琼州的大学！
鹿妖答应她，会保持联系。
原本带着希望和动力，小可越发努力地学习。
高三学习紧张，一个月才放一天假。
回到学校之后，小可在国庆节第一次收到了鹿妖的消息，有好几条。
一开始还是在述说思念，倾诉情意。
但最后一条，画风突变。
鹿妖说他遇到了一些麻烦，恐怕命不久矣，让小可忘了自己，也不要再去琼州了。
女生着急，立刻就想赶到琼州去，但当然过不了父母那一关。
小可十分单纯，情急之下说出了所有的事，包括那男生是一个妖怪。
这下她父母都以为她得了癔症，给她找精神病医生。
她实在受不了，所以悄悄从学校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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