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着了？”
方佩兰有些惊讶，看了看宋楠，她没再说下去。
显然刘巧儿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想到那杜风曾跟宋楠有婚约，这才一直没在她俩面前说这事。
小院里有种诡异的安静，没一个人想开口打破这沉默的局面。
宋楠正在疯狂的头脑风暴。
杜风被章家小姑养着了？
这个养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章员外好像近三十了？他妹妹应该也才二十来岁，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养一个十五六岁的男的？
不过想想也是，谁不喜欢年轻点的？就是杜风这年纪在二十一世纪不是一个很合法的年纪，在这里结婚生子倒是常态。
极致的沉默过后，是宋楠率先提起其他事情。
“二姐，你能让夏荷跟我跑一趟瓷窑吗？今天进城除了要来看看三嫂，我们还得去瓷窑一趟。”
宋楠将她同方佩兰对于瓷窑换人送货一事的顾虑说了出来。
宋楹点头：“这事好办，让夏荷过去一趟，你去县衙，等会儿跟他们签字画押就成。”
一句话的功夫，夏荷坐上马车前往瓷窑。
而宋楠也估摸着时间，在小院里又聊了几句才起身前往府衙。
事情办的十分顺利，在官府人员的见证下，宋楠同瓷窑老板和周小六签了合同。
回到县令府上就看到几个眼熟的妇人坐在大厅，宋楹在主位上坐着。
宋楹两眼笑吟吟地看向宋楠：“各位，我小妹回来了，你们可以问她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若有虚言，叫我一辈子都用不上那洗发水。”
“瞧瞧县令夫人说的，那我们还能不信你吗？这不是洗发水快用完了，我们几个心里着急吗？”杨夫人拿手帕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茶渍，转头看向宋楠。
“宋姑娘，你姐姐才跟我们说你店铺隔两日便能开张，让我们多照顾照顾生意，你就来了，可真是赶巧了！”
冲洗发水来的？
宋楠冲四个夫人点头一笑：“没想到几位这么喜欢我的洗发水，等开业那日我定给几位留些洗发水。”
“你姐姐说这两日都没有洗发水，可是真的？”
宋楠还没坐着，另一位不怎么眼熟的妇人急忙出声。
似是反应过来自己这样问不妥，她忙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然而这事有她打头，另外几人也顺着开口了。
“宋姑娘，前几日我手下丫鬟不懂事，没将我提的事情放心上，一直没到县令府上来。我这手头的洗发水还是那日生辰宴时带回去的……不知宋姑娘如今手头可还有多的？”
宋楠坐宋楹边上，抬眼看向说话那妇人。
说是妇人或许太牵强，瞧她衣着打扮，宋楠倒是觉着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头发梳的是未成婚姑娘常梳的样式，可宋楠记着生辰宴那日，二姐给她介绍这人是哪家的夫人。
那日生辰宴，不是没有姑娘家来，但来的姑娘家都是跟着长辈一起。
拢共才几个跟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姑娘，宋楠怎么可能不记得？
故而这个瞧着是个姑娘的人，其实是谁家的夫人。
但具体谁家，宋楠就不记得那么清楚了。
可她这要求，宋楠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
“花姑娘，你这话倒是让宋姑娘难做了。”
说话的是县丞赵夫人，她冲宋楠点头后继续道：“县令夫人才说宋姑娘手头的洗发水都是留着开业用的，你如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姑娘面露苦色：“实在是家里小姑子嚷着要用，不然我也不会如此。”
这下，宋楠倒有些糊涂了。
又是花姑娘，又是小姑子。
那这花姑娘到底嫁没嫁人？
算了，这事跟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她跟着赵夫人称呼便是。
宋楠扯起标准的微笑，冲花姑娘说：“等三日后铺子开业各位便能来买了，铺子里日日都有洗发水，定然不会再让各位焦急。”
有了准话，四人也匆匆离开。
等人影一消失，宋楠就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那样子，恨不得再灌上两大壶。
“你喝慢点，没人跟你抢。”
宋楹说着这话，自己也将杯里的茶水喝尽，重新倒上一杯继续喝。
天知道她有多难？
宋楠出去没多久，这四个人就找上门来，她跟这四个人可是聊到刚才才解脱！
往日里几个人聚一聚，那也是每个人换着调侃。
今天，她们四个跟合起伙来一样，轮番上阵问她新一批洗发水出来了没有，她们能不能现在就买几瓶带回家。
洗发水是有的，但宋楹不可能这时候给她们啊！
这时候给了，那过两日宋楠铺子开业，她们不就不来了吗？
要想将铺子名声一下子打出去，这几日就得守住手头的洗发水，吊吊这二十来家人的胃口！
“……她们来了也不聊其他的，逮着我问洗发水的事情……好在我没松嘴，不然开业那日恐怕没几个人来买。”
“你想想，今日我给了她们四个，明日其他人上门来求，我还能不给吗？一个两个都买了，你开业那日恐怕十瓶都卖不出去！”
宋楠点头，宋楹说的有理啊！
这洗发水得用过的人才能知道其中滋味。
五两银子一瓶的东西，县城里也不是没有其他买得起的人。
如果这二十几家人开业那日不去，谁又会花银子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
可有吃过螃蟹的人站出来说这螃蟹她吃过且味道很好，那其他有财力的人自然舍得买。
宋楠笑呵呵地起身，给宋楹续了茶水。
“还得是我二姐，不然可就遭了。”
宋楹摆手：“得了，我都要喝饱了。你要真有这心意，给我做两个蛋糕呗。”
“刚才她们可不止说洗发水的事，还问了你开不开点心铺子。我估计她们也是想吃蛋糕了，不好意思直接说才这样问。”
点心铺子？
这事太难了。
宋楠摊手：“太费时间了，还挣不到大钱。”
“你才几岁，要挣那么多银子干什么？”宋楹一个白眼过来，站起身就往后院走：“开个点心铺子也不错，你这蛋糕肯定很多人愿意花钱买。”
宋楠嘟囔地跟着：“我还想着在县城买房呢。”
宋楹猛地停下脚步，尖叫出声：“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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