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泽塔抛出的问题，莉尔真心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唉，你说得对。”
泽塔点了点头，“我确实很可怜，可怜到没办法守护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这不怪你，谁又能指望一个16岁的孩子拯救世界呢？我看过你的前世，看过有关于你的一切，也知道那神明为什么要选中你作为这个世界的传承者。”
克洛因莉尔语速很快的说道。
仿佛不想让泽塔听清楚。
“你知道……么？”泽塔一愣。
然后下意识回头看向眼前的白色少女。
在她的视线之内，
少女脸上的银色鳞片缓缓退下，取而代之的是那皎净素白的皮肤。
他还是那么貌若天仙的少女，并不需要任何的脂粉来掩藏自身的本质，
光是那张素颜的脸颊，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了。
“为什么？”
泽塔有些迫不及待了。
“因为你还很年轻，年轻就是你的资本，比起那些已经活了无数年的神明，年轻的生命才有资格杀死他们。”
克洛因莉尔淡淡的道，伴随着身形随意的移动，身后的素白长裙也因此飘荡起伏着。
“这……”
泽塔明显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因为这样的回答过于笼统，
没有多余的意义。
“好啦，闲话就说这么多，这个世界依然有你在乎的东西，只是需要时间去找你，愿意去找找看吗？”
“当然。”泽塔努力的让自己从之前那些负面情绪中恢复过来。
他觉得，自己确实要休息一下了。
一刻不停的战斗，神也会累。
他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中的光辉重新变得明亮，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现在讨论别的也没意义了，既然要踏上旅途，就不再多废话了。
让泽塔有些惊讶的是，麻烦来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快。
就在少女与龙踏上旅程之后，远方那虚构的世界便出现了一些被预定好的动荡。
“是魔兽么？”
超强的感知扩散开来，便发现了一些非比寻常的事物。
所以泽塔有些感怀。
在某段时期过去之后，泽塔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魔兽了。
和他一同相伴共舞的敌人，永远都是那些强大至极的神灵，那些变态级别的生命，那星空之外来的魔物……
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比这些魔兽强大了几千几万倍。
所以相比之下，魔兽什么的，更像是宝宝巴士了。
所以这种回到新手村的感觉，倒是让泽塔颇为受用。
因为仔细的抽动鼻子，挥舞龙翼，都没有那些淡淡的压迫感了。
因为他在这里就是最强的，他所带来的才是压迫感。
而不会有任何敌人能压迫他。
想到这里，泽塔化为了撒伽利亚之体，舒展了一下真正的血肉之躯形成的筋骨——这样的变化离不开创生之柱。
以人族少年的形态伪装好自己后，然后才看向那白龙少女。
“对了，你好像更喜欢人形态一点，这是为什么呢？明明你应该算是一条龙才对。”
泽塔问。
“不，我一开始就是个人类啊，我的人类名字叫克维诺夫·莉尔，你忘了么？”
克洛因莉尔甜甜一笑。
哪怕只是这么随意的笑容，都充斥着世间最好的一面。
以至于连泽塔都下意识的为之心动。
甚至有种想扑倒的感觉。
可他只是一愣：“抱歉，我还真忘了。”
“很正常，我们都有不同的过往，就比如说你是个人类，也算是一条龙，我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黑一个白罢了。”
克洛因莉尔倒是丝毫不惊讶。
毕竟并非纯血的龙族，这一点就足够冲淡大多对龙族的身份认同。
所以泽塔才会有这样的遗忘。
旁观者清的克洛因莉尔，早就已经看明白了这些内心。
“所以做回自己吧。你到底是泽塔·库拉索亚还是撒伽利亚，还是那个原本的你自己？”
“当然是……原来的自己。”
撒伽利亚攥紧拳头，一字一顿。
名字所代表的只是一个身份罢了，他一直都很清楚这点。
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含义，
而原本的名字，则意义更加重大。
……
远方的尘土飞扬之地，巨大的多头魔兽撒加鲁兽看向渺小的人族。
这里原来也有人族，只不过和预料中的一样，很弱小。
在泽塔的感知中，这个世界也绝对称不上十年前，反倒让黑龙有种来到了史前时代的既视感。
所以这种误差到底是哪来的呢？
泽塔的脑子里有许多疑问。
但他也并不着急。
只是慢慢的靠近这方世界。
“人类啊人类，本来只是放弃一个女孩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复杂呢？看看现在，到底是你惨还是我们惨？”
为首的撒加鲁兽首领缓缓道。
这种狰狞的魔兽，是希卡利亚大陆上着名的恶兽之一。
它们以人类少女为食，并不容许任何人类的反抗。
这样的法则已经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最近才被人族所打破。
因为人族不准备让这样的恶性循环继续下去了。
因为继续下去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人类这一族变得越来越少，直到绝种。
所以它们决定反抗。
而反抗的下场往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赶尽杀绝。
但风沙中忽然走出了两个人影。
如此的出尘，如此的平静。
出现得也是那么毫无征兆。
从头到尾，只有泽塔感应到对方，没有它们发现自己。
这就是实力上的绝对差值。
而敌人至始至终都没意识到这点。
“你们是谁？！”
貌似强大的魔兽之王猛然回头，惊讶于不速之客的到来，很是不爽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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