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警方介入。
很多人被查出来还有一些罪状。
数罪并罚，一切就等着最后的结果了。
很多调查之后的收尾工作还需要展开。
比如去调查一下皇朝夜总会里面王明伟和鹿子每次来都点的小慧和小星这两位公主。
比如调查一下山娃跳楼之前的带的那两个穿着JK服的十四五岁小姑娘。
比如去查一下山娃作为黑社会首脑，以及鹿子和刘哥他们这些手下人。
都需要询问。
不仅仅是为了追究责任，也为了看一下是否能通过这些人员查到一些其他的东西。
万一再有间谍事件，也好尽早进入调查，也能早些防备更多的秘密泄露。
其实江虎所在的调查组的人员心里也很清楚一些事情。
黎黎整理的那些秘密被整理之后，他们都看过。
其实哪怕是对于江虎这些人而言，这些秘密似乎都不能算是什么太重要的秘密。
这个单位的装备太落后了，所以这个单位的官兵本身就觉得这些秘密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很多人都有一种代入感。
如果我是间谍，我为什么不去航母编队或者大型的先进舰艇部队搞那些秘密？
但这件事情的恶劣程度却很大。
秘密无小事。
性质才是最恶劣的。
很多不算是重要的秘密对于间谍和海外情报人员来说，价值却十分高。
他们能通过一些微小的东西分析出来很多。
举个例子，比如有间谍策反了某单位的军需仓库看门的小战士，小战士啥都不懂，为什么间谍还要花巨大的人力财力去养着？
那是因为这个小战士知道什么时候会来送被装的车子，间谍通过送来的被装的数量、鞋子的数量，就能判断出来一个单位的兵力。
再比如，间谍为什么会策反一些后勤人员？
比如最简单的两年兵的上市。
间谍可以通过每天采买的食材的数量、某单位在官兵吃喝用度的方面，来判断出来战斗力和财务状况。
间谍想要知道的东西，军人很清楚。
但同时，也不清楚。
最不清楚的还是间谍的想法和做事的规律。
本身这些东西就没有什么规律。
都是无孔不入的那种。
但每一个官兵其实又都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间谍策反他们的手段。
无非就是金钱、女人、家人……
这些手段，每次保密教育授课的时候都在反复讲。
保密教育片也经常播放。
只是没有那么多人重视。
这件事情在整个武海水警区引起了轰动，自然也验证了一句话——间谍就在身边！
间谍就在身边！
这句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依旧在被验证着。
……
江虎从北山监狱出来，先是打车去了一趟404医院去看赵大栓。
得知赵大栓已经稳定了之后，江虎心里终于算是放下了心来。
水警区的领导和大队领导乌央乌央都在病房里，可赵大栓只是睁着眼睛吸着氧，啥话都说不出来。
参与调查的姜勇努了努嘴，想说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直到去医生办公室问完情况的江虎回来看到了这些人。
江虎心里顿时就生出一丝厌恶情绪。
现在用得着你们看？
你们来看有个屁用？
他能直接下床生龙活虎起来？
来就来，带上俩政工口的干事拿着单反拍照是个啥意思？
都他妈这个情况了，你们还他妈不忘宣传自己的体恤？
玩政治没错，想捞点功劳也可以理解，但你得要脸吧？
地方这样的事情更多，但部队也很难避免啊。
这些挂着两毛二、两毛三、两毛四的人位高权重，部队医院的医生护士只能建议，不敢多说。
江虎和姜勇这样的，级别又低，又不能多说什么。
好歹是拿到了一些素材，这些领导才每个人说了一些好听的话准备离去。
在走廊里看到连病房门都挤不进去的江虎的时候，领导们顿时又喜笑颜开。
江虎可不是一般战士啊，经过这件事儿，那妥妥的要起飞的节奏。
指不定能调到安全部那边，接触的可都是大领导。
领导们带着慈祥的笑容呼啦啦再围过来，江虎只感觉脑袋瓜子都要爆炸。
最后，好歹是找了个借口说得去再看看伤病，这才全身而退。
领导都走了，这回江虎才又返回来。
病房里除了赵大栓和江虎，只有姜勇、邓翔、安嘉豪和开车送他们过来的李景林。
几个人一开始没说话，就是叹息。
李景林却撇撇嘴道：
“老子以前给领导开车，啥黑暗的事儿没见过？结果从这事儿开始，我忽然觉得领导真没几个好的！”
“你看人家赵大栓亲三叔，就因为担忧来看了一趟，知道自己来这里还添麻烦，每次就光给姜参谋打电话询问。”
姜勇赶紧摆手道：“得了得了，你是司机，别在背后说领导坏话。”
李景林这才气呼呼到了窗户边坐下。
江虎接到了姜东明的电话。
艇上和赵大栓关系好的人都询问赵大栓的情况，江虎只是让他们放心。
这个时候，姜东明似乎有些难言之隐被江虎察觉到了。
“班长，就咱俩这关系，你有什么说就是了。”
姜东明这才道：
“这事儿影响太大了，咱们艇问题很大，乃军和刘超这边托我问问你……”
江虎这才想到了619艇长李乃军和副长刘超的问题。
这样的事儿一出，李乃军和刘超的责任肯定跑不了。
最少也得是个对艇员教育程度不够和察觉力不高的责任。
这种责任看起来很小，但足以把李乃军和刘超在艇主官的位置上拉下来。
而且，到了年限的时候想要往上调可谓是难如登天。
谁不得为自己考虑考虑？
都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呢。
总不能直接到期后转业吧？
回到地方，一个月给发四五千块钱，够干什么的？
江虎微微一寻思，道：
“这样吧，你让乃军和刘超别担心，我看完大栓之后下午去艇上一趟。”
姜东明顿时连连点头。
“那行，你可千万得来昂？都等着你昂？”
挂断电话之后，李乃军、杨军和刘超大眼瞪小眼看着姜东明。
姜东明道：
“下午虎子过来，啥情况到时候听听虎子的意见！”
三人大喜。
“东明啊，你带了个好兵啊。”
“赶紧准备好烟，虎子不是抽烟吗？”
“虎子和你们几个人关系最好，来的时候把正晓、书鹏、根元和蔡凯他们都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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