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脚下一踩刹车。
回头，没好气道：“我在开车，顾总能不能别跟我开玩笑！”
顾凌笙比了个收声的手势，“好，我不说了，你开吧。”
林知夏瞪他一眼，这才重新启动车子。
来到粥城，依然是人声鼎沸。
“想吃什么？”顾凌笙问。
“还是上次那几样就可以了。”
林知夏对吃的不挑，如果吃到她觉得好吃的，她可以连续吃一个月都不会厌烦。
顾凌笙勾唇。
他照例叫了两个砂锅粥，又叫了几个招牌菜。
两人坐在餐厅一角，周围是热闹的人群，面前是热气腾腾散发着香气的砂锅粥。
这浓郁的烟火气息，让顾凌笙心里升腾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
望向林知夏的眼光变得更加柔和。
*
粥上来后，林知夏却只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
“怎么了？”顾凌笙看过来，“不合胃口吗？”
林知夏摇摇头，“不是，胃有点不舒服，不能吃太多。”
顾凌笙马上紧张地道：“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是特别难受，不用去医院。”
林知夏浅笑，“我回去自己吃点药调理调理就可以了。”
顾凌笙皱眉，“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了？”
林知夏不敢吭声。
她最近天天熬夜，不是咖啡就是冰水，间或还麻辣火锅配冰激凌。
吃的时候是挺爽的，但胃痛起来也是真的痛。
顾凌笙一看她的样子就明白了，沉下脸，“没人管你就乱来是不是？”
林知夏：……
她不敢顶嘴，顾凌笙反而没再说什么。
他看了一眼剩了大半碗的粥，伸手拿过来，接着舀了一勺没有犹豫地送进嘴里。
……
林知夏看着他的动作，一脸惊呆，话都说不出来。
顾凌笙竟然吃她吃剩下的粥！！！
他不是有洁癖吗？？？
顾凌笙几口把粥吃完，见林知夏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出声道：“看我做什么？”
林知夏结结巴巴地道：“那、那粥是我吃、吃过的……”
“嗯。”顾凌笙面色无异，“剩下太多，我把它吃了，免得浪费。”
？？？
这是浪不浪费的问题吗？
而且，一个亿万身家的人，会舍不得浪费半碗粥？
林知夏表情石化。
顾凌笙一脸自然，“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
笑话，顾凌笙都没问题，她哪敢有问题？
顾凌笙还不罢休，接着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连你的口水都吃过，还在意这是你吃过的粥？”
林知夏：……
顾凌笙眼角带着戏谑，“你忘记了？上次……”
林知夏脸红耳赤，“你别说了！”
顾凌笙看着林知夏窘迫的样子，好笑之余更觉喜欢。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
当然他也不舍得让她生气，柔声哄道：“好好好，不说不说。”
直到吃完结账，林知夏的脸一直都是红的。
回到车里，她努力镇定，“我送你回去。”
顾凌笙摇头，“去你那里吧，我让顾南来接我。”
林知夏深深看他一眼，懒得揭穿他，转头启动车子。
车子开到瑾庭楼下。
两人一起下了车。
见林知夏转身要走，顾凌笙出声喊她，“林知夏！”
林知夏回头。
顾凌笙眼眸深深，“不请我上去坐一坐吗？”
林知夏挑挑眉梢。
顾凌笙语气自然，“顾南还要一会才到，这里风有点大，我能不能去你那讨杯热茶喝？”
林知夏顿了顿，终是没有拒绝，“我那只有咖啡没有茶，你要就上来吧。”
说完她转身上楼。
顾凌笙勾起唇角，跟在她后面，“咖啡也行！”
电梯里，林知夏和顾凌笙并排站着。
光洁的电梯墙壁照出两人绝美的容颜，如金童玉女般登对。
顾凌笙懒懒地靠着墙，双手插兜。
林知夏不经意间抬眸，却发现镜子里的他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眸光炽热。
她倏地移开视线。
虽然竭力保持面无表情，心跳却是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旁边，顾凌笙声音极低地笑了一下。
林知夏有点恼，低声喝道：“你笑什么！”
顾凌笙声音磁性好听，“我开心自然就想笑，怎么，连笑一下都不行？”
“无缘无故，有什么好开心的？”
“十来天没见到你了，我天天想你，现在你就站在我身边，难道还不值得开心吗？”
这人怎么回事？
像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似的，甜蜜的话张口就来，无师自通。
林知夏脸微红，嘴里淡声道：“顾总请自重。”
“我已经很自重了！”
顾凌笙声音微哑，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炽热得几欲将她融化。
“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抱你、吻你吗？”
林知夏怔愣了一下，接着马上红霞满面。
她稳了稳心神，冷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见面，顾总跟我说的是，以后不想跟我做朋友，也不想再跟我见面了。”
“我后悔了！”
顾凌笙声音喑哑，“我低估了自己的忍耐力，根本做不到不想你。”
林知夏：……
电梯门打开，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电梯。
顾凌笙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回到家，林知夏自去吧台煮咖啡。
顾凌笙站在吧台旁，倚着墙看林知夏忙碌。
林知夏回眸，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你先坐一会，很快就好。”
顾凌笙喉结滚了一下，“不急。”
林知夏低声道：“那你别站这里！”
顾凌笙故作不解，“为什么？”
林知夏被他看得脸又红了些，“你站在这里我不自在！”
顾凌笙知她害羞，没再逗她，轻笑，“好！”
他随意地在屋里转了一圈。
上次来的时候林知夏身体不舒服，他也没心情去打量这房子怎么样。
这次总算是看清了屋里的摆设。
整个房子是奶白色的设计，装修简约却不落俗套，看起来非常舒服治愈。
他随口说了句，“这房子设计得不错。”
林知夏轻笑，“我自己随便弄的。”
顾凌笙意外，“你还会室内设计？”
林知夏走过来，递了杯咖啡给他，“会一点，不精，自己设计着玩玩。”
顾凌笙心头一动，“我有套房子想装修，你帮我设计吧！”
林知夏挑眉，“顾氏不是有专门的设计团队吗？他们可比我专业多了。”
顾凌笙目光炯炯，“可是，我喜欢你……”
林知夏抬眸看他。
顾凌笙声音弱了下去，“你……的设计风格。”
林知夏轻轻别过脸。
唇角隐隐约约带着一缕笑意。
难得见顾凌笙吃瘪的样子，她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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